天命在我（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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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岫挠了挠脸：“师尊被封为最接近剑神的剑修——但也只是近神，在存在的文献里，并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剑神。”

这也太奇怪了，你忍不住问：“那剑神岂不是一种根本不存在的概念？它甚至不存在一种衡量的尺度。”

云出岫皱眉：“剑神是存在的！”

他喊这句话斩钉截铁的姿态像在宣布“one piece是存在的”。

“此世最强不就算作剑神？”

“不对，”云出岫说，“在传说中，剑神的剑可以劈开世间的一切——包括时间。”

“你的意思是，剑神可以穿越时空？”你愣了愣。

这真的是修真界不是科幻片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云出岫越说越心虚，甚至有点恼羞成怒。“总之你现在离入门都远得很！别想着什么剑神的事了！”

你：“……好好好你别生气。”

一生气好感度又掉了怎么办，眼看着就能实现零的突破了。

第二次御剑，你总算没因为剑身的狭窄而战战兢兢，996比无心剑厚重许多，踩上去也更有安全感，更何况996一边带着你浮空，一边还会自觉摆正位置，让你省力不少。

升空后，就可以慢慢向前飞，云出岫虽然对你又把他当小孩哄这件事不满，一直冷着脸，但说要教你御剑，还是尽心尽力贴着你飞行——如果你失足他能第一反应抓住你的衣领拎起来，这是他的原话。

为了防止自己像一只沙袋被云出岫举起，你飞得小心翼翼。

飞行，一直是人类最浪漫的幻想，哪怕脚下只是一柄剑，哪怕风从耳边刮过时让人心肝发颤，也让你的心情一点点地飞了起来，刚刚湖中发生的混乱，被你定性为书中情节必须有的插曲，因为飞行而被缓缓抛在了脑后。

你站在996上，它像一片漂浮的树叶，身下是万重山层层叠叠的林海，随着前进，远处的湖光山色都在你脚下舒展开来。

你一边紧张地调整平衡，一边偷偷往身侧看。云出岫贴得极近，神情板着，随时准备把你从空中薅回来的护卫。他的身形稳如钉入风中的飞鸟，御剑姿势漂亮又招摇，看上看下却偏偏不看你一眼。风将你们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你感觉自己的手脚终于没那么僵硬，心念一动，让996稍微快一点，它就真的开始提速，往前驰去。

云出岫急忙飞身跟上，看起来比你还紧张，你没忍住笑了起来，云出岫气结，目不转睛盯着你脚下的剑身，还是开口解释道：“最早学习御剑应该在万重湖上，掉下去不会那么疼。”

他认真强调道：“你不要飞太快了，我拉不住你。”

话虽如此，他还是稳妥地随着你向前飞行，无论你减速或直行，他都粘得很紧，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你放下心来，索性飞得更自在。

风更清了，云海从山脊间涌起，如同被你惊动的浪潮，一道道在飞行的路径下翻滚。你回头望去，身后的湖水被晨光烫了一层淡金，是一场长梦初醒。

而你和云出岫，一前一后，在梦醒之前，飞鸟已然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