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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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个机会，你很难能从高空俯瞰自己的住处，怀鹤苑呈现一个完整的回字形，天井的左右两边是你和奚云骨的住房，大门对着的公共区域也很宽敞。你慢慢穿过天井降落在院落正中央，发现奚云骨好像并没有回来。

种子的事情来势汹汹，应观棋没提醒你，奚云骨也一大早形迹可疑，你不自觉皱起眉想了想这之间可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你想和周围人聊聊，一抬头，云出岫正佯装克制但是充满好奇地往你的住处看。

你：“算了。”

找他聊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云出岫：“什么算了……你住在哪一间？”

你把他肩膀摁住：“你在这等着。”

你穿过院子，走到奚云骨的房间，房门虚掩着，屋内也没有动静，你试探着敲了敲门，云出岫从你身后探出头：“你住在这吗？”

你把他推开：“别随便进房间，这住的是奚云骨。”

听见是奚云骨，云出岫兴趣减少了一大半，默默退开了。

奚云骨的房间太无趣了。

你的行头被简单收拾过，只要睡过觉换过衣服，房间的摆设总是会有些变动的，椅背上可能搭件外套，桌子上也该摊开几张纸，奚云骨的房间标准得像是样板房，只有椅子动过，床上一点褶皱也无，仿佛昨晚奚云骨只是在椅子上干坐着过的夜。

你倒是想起来沈悬珠神叨叨地和你说过偃师的传说，你也好奇，奚云骨如果真是一具偃偶，她也许的确不用睡觉。

房间里体现奚云骨活动的还有那本她看的书，大概是已经看完了，书合上躺在桌案边，离门口很近，你突然好奇这到底是本怎样的书，奚云骨会这么爱不释手。

你打开来看，不是话本，也算不上志异故事，只是山海经那般的图册，不过山海经上的动物你没在动物园见过，这里头的东西也许还真能碰上。

顺着目录，你看到了几个类似于九头鸟三足乌这种常常出现在这种故事的神奇动物，云出岫在外头无聊得直嚷嚷，你拿着书走出去：“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今天出了这么大事，师尊大抵也不在，”云出岫耸耸肩，“我就放假了。”

你边翻书边随口问：“你只用上你师尊的课吗？”

“还有些别的东西，”云出岫的头猛然垂下来，“比如我的作业之类的……”

“你还有作业？”你奇道。

提起这个，云出岫满肚子牢骚想说：“编写一本至少有二十六式的剑谱，动作还不能和现存剑谱有超过五个重复点……可是起式不就是拔剑抬手平剑，这就重了三个了啊。”

你：“……修真界是不是有个姓翟的坏人？”

云出岫：“？”

他应不上这句话让你很惆怅，并且有点想念应观棋，但善良的你还是给了云出岫一个好建议：“既然如此，不如让动作更丰富一些？”

云出岫问：“怎么丰富？”

你想了想：“比如左手拔出剑同时右手摇花手，然后左手把剑扔到右手在空中挥舞两圈后再挽个剑花……”

云出岫说：“虽然的确不重复了，但这些动作有什么用？”

他居然在真情实感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