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凰翼终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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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上宫墙时,谢无尘的玄色披风掠过御花园的月洞门。
沈璃立在池边,水面映着她的倒影,后颈那枚淡青印记不知何时变得鲜红,像只振翅的凤凰。
她伸手摸了摸,指尖触到皮肤下细微的灼热,前世那些被灼烧的噩梦突然在脑海里翻涌——那时她以为这是克亲的诅咒,原来不过是凰族怕她觉醒的血脉会反噬。
\"东家。\"谢无尘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清冽,玄色袖口翻起时露出一截玉腕,将一卷竹简递到她面前,\"慈宁宫偏殿暗格里的手札,最后一页写着:'凰女现世,血脉相冲,必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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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接过竹简,指腹擦过墨迹里的血渍,那是某个大祭司濒死时蘸着自己的血写的吧?
她想起前世柳絮往她茶里下的慢性毒,想起母亲咽气前攥着她的手说\"璃儿别怕\",喉间突然泛起腥甜。\"原来他们怕的不是灾星,是真正的凤凰。\"她低笑一声,将竹简收入袖中,目光落在脚边——方才从柳絮香包搜出的\"复凰令\"正躺在青石板上,泛着冷光。
谢无尘忽然抬头望向宫墙方向,眉峰微蹙:\"影阁暗桩传信,柳絮被禁足后,西市绸缎庄、南巷药铺......\"他顿了顿,玄色发带被夜风吹得轻扬,\"都有陌生人频繁出入,像是在联络什么。\"
沈璃弯腰拾起那枚铜牌,指节捏得发白。
凰族经营百年,残党如蛛网般缠在京都各个角落,不把这些蛛网烧干净,沈家的血就白流了。
她望着池中渐平的水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诉影卫,盯着那些人。
凰族残党越慌,尾巴露得越全。\"
夜风卷起她的裙角,将池边的动静捎向深宫。
而在慈宁宫偏殿里,柳絮正攥着窗棂,望着沈璃离去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木缝——她藏在佛堂香炉下的最后一卷密信,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三日后的清晨,沈璃正对着账册核对南洋商船的货物清单,谢无尘掀帘而入,腰间玉牌撞出轻响:\"影阁内部起了争执,有人察觉柳絮失势,动了向朝廷投诚的心思。\"他将一叠密报放在案上,纸页边缘还沾着露水,\"他们互相猜忌,昨夜已有两人在醉仙楼大打出手。\"
沈璃放下算盘,指尖敲了敲案几。
这正是她要的——凰族讲究\"血脉纯粹\",可那些所谓的\"纯血\"们,为了活命连同门都能卖。\"挑三个最不安分的,放他们出京。\"她抬眼时眸中寒芒一闪,\"告诉他们,只要供出同党,既往不咎。\"
谢无尘垂眸应了,转身时又顿住:\"需要影卫配合吗?\"
\"不必。\"沈璃抽出账册里夹着的密信,那是影卫探到的凰族联络点,\"他们自己咬起来,才更可信。\"
五日后,京都街头炸开惊雷。
\"听说了吗?
西市绸缎庄的周掌柜被抓了!\"卖糖葫芦的老头唾沫星子乱飞,\"官差在他地窖里搜出半箱北戎的狼首令牌!\"
\"还有南巷药铺的孙大夫,\"茶棚里的书生压低声音,\"有人看见他往慈宁宫送过信——那可是凰族的路子!\"
沈璃坐在南洋商会顶楼的雅间里,望着楼下人潮汹涌,唇角勾起冷笑。
那些被她放出去的\"投诚者\",此刻正跪在大理寺堂前,指认着昔日的\"同党\"。
凰族残党们为了保命,把十年前的旧账都翻了出来,连当年给太后送香料时夹带的密信都招了。
\"东家,各商队的首领都到齐了。\"丫鬟小桃掀开门帘,珠钗上的珍珠晃得人眼花,\"宴席设在后园的望月阁,各国商人都等着呢。\"
沈璃理了理月白锦裙上的缠枝莲纹,起身时袖中滑出半片焦黑的纸——那是从柳絮处搜出的《凰策》残页。
她捏着那半片纸走向后园,远远便听见丝竹声里夹杂着各国语言的寒暄。
望月阁里,波斯商人阿里正举着酒盏大笑:\"早说沈东家是明白人!
那些神神叨叨的凤凰传说,哪有真金白银实在?\"
\"正是正是。\"大食商队的阿卜杜拉忙点头,胡子上沾着葡萄酿,\"往后南洋的海路,还得靠沈东家照拂!\"
沈璃在主位坐下,小桃立刻捧来青瓷酒壶。
她端起酒盏,目光扫过席间众人:\"今日设宴,一来是庆凰族余孽伏法,二来......\"她顿了顿,将酒盏轻轻一磕,\"南洋商会即日起,不再参与任何与凰族相关的事务。\"
满座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阿里拍着大腿站起来:\"好!
早该断了那些晦气!\"
谢无尘站在廊下,望着阁内热闹景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牌。
待宴席散得差不多时,他才走进来,压低声音:\"凰族虽灭,但您后颈的印记......\"
沈璃摸了摸后颈,那抹红已经淡了些,却仍像团烧不尽的火。
她转身走向后园的海崖,谢无尘默契地跟上。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扑来,她从袖中取出个檀木匣,匣里躺着《凰策·终卷》的最后一页——那是她让人从凰族祖祠的暗室里寻来的,记载着凰族血脉的秘密。
\"烧了吧。\"她将纸页递给谢无尘。
谢无尘接过,火折子\"噌\"地亮起。
橘色的火焰舔着纸页,墨字在火中卷曲成灰。
沈璃望着那些灰烬被海风卷向海面,突然笑了:\"凰族说我是灾星,说这印记是诅咒......\"她转身时,发间的珍珠步摇在风里轻颤,\"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凤凰,从来不需要谁来定义命运。\"
海风吹散最后一点灰烬,谢无尘望着她被夕阳染成金红的侧影,忽然想起手札里的另一句话:\"凰女涅盘,血火为媒。\"他低头将檀木匣收进袖中,轻声道:\"影卫来报,各商队的账册已经整理完毕,新的契约模板也拟好了。\"
沈璃望着远处海平线上的商船,船帆像雪白的鸟翅正缓缓展开。
她伸手接住一粒被风吹来的细沙,掌心的温度让那粒沙慢慢暖起来:\"明日开始,让各分号试行新的账册制度。\"她转身往商会走去,裙角沾了些海雾,\"告诉管账的先生们,往后每笔银钱进出,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暮色里,南洋商会的牌匾在风中微微摇晃,新刷的漆色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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