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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元旦假期的空气穿透城市,卷着细小的雪霭敲打着窗玻璃,发出窸窣的声响。林雪萍租住的这个单间,空旷得近乎冷寂。搬家过来的纸箱堆叠在墙角,像座沉默的小山,撕开的瓦楞纸如同伤口般粗糙地翻卷着,残留着搬运带来的灰尘,静默地承受着她疲惫的呼吸。

她几乎跪坐在地上,身体陷在几片撕开的纸箱和满地的凌乱之间。地上散落着书本、杂物,还有几件叠得并不齐整的冬衣。那个小小的、陈旧的檀木匣子,此刻在她无措摊开的掌心里,以一种令人心碎的姿态裂开,如同被打碎的一捧薄冰。几片深褐色的木刺,深深浅浅地扎在指腹温热的肉里,疼,又烫。匣子里原本安放的那枚淡粉色的樱花发卡——伴随了她高中时代尾端的每一缕懵懂心事,见证了她与江明华之间每一个细微流变的瞬间,此刻却踪迹全无。它不见了!那个她无数次在指尖轻轻摩挲、感受着光滑树脂表面的微凉触感、在灯下看它折射出细小光点的发卡!一种冰冷的恐慌瞬间攫紧了她的四肢百骸,心跳像是被硬生生攥住后失控地狂擂,重重地撞击着空荡的胸腔。她猛地俯下身,不顾膝盖被粗糙的地板硌痛,不顾手指上扎着的木刺,用力地在散落满地的狼藉中来回翻找。翻动书本的哗啦声,纸片扬起的窸窣声,是她在这片无援寂静里唯一的喧嚣。指尖擦过微凉的木质地板,触碰到冬日里沾着细小尘粒的书页边角,却无论如何也摸不到那点记忆中的光滑微凉。

“明华……”名字在唇齿间无意识地碾磨破碎,成了带血的低语。

就在这时,门外楼梯口那边,隐约传来了一声极低的“啪嗒”,细微得几乎被雪花擦过玻璃的声响所覆盖。林雪萍神经一颤,动作骤然停住,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楼道里再无异响。是听错了吗?那个熟悉的名字在心中翻涌带来的短暂失重感让她不敢确定。一种古怪的牵引力,混合着尚未消退的惊惶与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冲动,促使她扶着墙根踉跄地站起,顾不上拍打裤子上沾染的灰尘,深一脚浅一脚地拨开那些挡路的杂物,急切地拧开了冷硬的门把手。

没有来访者。冰冷的新年空气与楼道里更为森然的穿堂风猛地灌了进来,激得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裸露的皮肤上迅速立起一层细小的疙瘩。门边地上确实躺着点什么,一个小小的、在灰暗光线下不易察觉的物件。她几乎是扑跌下去,不顾姿态狼狈地跪坐在冰冷的门槛上。

那枚樱花发卡,淡粉色的、小小一枚的樱花,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灰水泥地上,几片薄薄的柔软花瓣蜷曲舒展的姿态依旧那么熟悉。它的旁边,压着一张折叠得干净利落的便签纸。

林雪萍颤抖着伸出手,冰凉的手指率先捏住了那张微硬的白纸。指尖上木刺扎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白纸展开,上面只有三个棱角分明、横竖撇捺都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少年气、却又稍显刻意的印刷体字——

物归原主。

字迹很用力,像是要透过纸背。一瞬间,无数张少年的脸孔重叠着闪过脑海,清晰又迅速——那个在逼仄的资料室里,作业本如雪崩般倒塌时,与自己咫尺相对,鼻尖似乎就要相触,慌乱又专注的眼神;那个篮球场上奋力奔跑,被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隔着人群精准望向自己,笑容比阳光更耀眼的少年……江明华!强烈的直觉几乎压垮了她刚刚平静下去一点的心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送回来的?他在搬家?他知道自己住在这?混乱又汹涌的念头如同沸腾的开水,瞬间炸开。

她甚至没顾上先拾起地上的发卡,左手用力攥紧那张墨迹似乎还未彻底干透的纸条,像是攥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另一只手已经急切地从厚厚棉衣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冰冷的光映亮了她因激动和急切而微微扭曲的脸。没有一丝犹豫,手指凭着记忆本能地飞速按下那串早已铭刻入骨的号码,冰凉的指尖戳在同样冰冷的屏幕上有些打滑,但她精准地按了下去。

“嘟…嘟…”每一声拉长的忙音,都像一把钝锉,缓慢地打磨着她紧绷得快断裂的神经。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心脏沉入一片冰凉海水时,电话那边猛地被接起!粗重的喘息声率先撞入耳膜,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藏不住紧张的颤抖音调,急促得如同刚刚百米冲刺结束。这呼吸节奏……完全不是江明华平日里那种冷静沉稳!

“明华!”林雪萍的声音几乎是破开的,被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和长久累积的委屈瞬间点燃,冲击得又高又抖,带着尖锐的、难以自控的哽咽,“你来了对不对?!那个发卡!你找到的?你送回来的?你在哪?……”一连串的问题像失控的子弹,没有任何间隙地喷射出去,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哭腔。她根本没有给对方留下回应的空间,那压抑了整个假期、甚至更久的不安和思念,如同冲垮堤坝的洪水,倾泻而出,裹挟着汹涌的委屈和控诉,“……你上次为什么突然要走?什么话都没留?你知不知道我……”最后两个字“担心”尚未出口,就被电话那头骤然响起的一声惊叫粗暴地打断!

那声音年轻,充满了彻底的慌乱和猝不及防的尖锐感,几乎刺破林雪萍的耳膜——

“哥!你拿我手机干嘛?!”

嗡——

尖锐高亢的少年惊呼还未彻底消散在林雪萍震动的耳膜里,听筒那头猛地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寂。仿佛刚才那句质问从未响起过,也从未被林雪萍捕捉。这静默只持续了极短暂、却又极其折磨人的一息,甚至不到半秒,短得像心跳漏掉一拍,又长得如时间凝固。紧接着,“喀哒”一声极其干脆利落的轻响,干脆得如同某种决断的宣告——通话被硬生生切断了。

“嘟…嘟…嘟…”断线后那种毫无感情的忙音,一声接一声,重新灌满林雪萍的听觉,冰冷而机械,无休无止。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汹涌冲顶。林雪萍呆坐在冰凉的水泥门槛上,攥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得骨节泛出青白。那张写着“物归原主”的便签纸无声地飘落在她散开的衣褶里。她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刚才那声尖叫……那是谁?

那绝不是江明华的声音,年轻、惊慌、更冲……而且那清晰的称呼——

“哥”?

混乱的思绪如同被投入冰水后剧烈搅拌的碎片,在几乎丧失功能的脑中冲撞翻滚。她刚刚似乎听到了什么?在那声突如其来的挂断音前,极其短暂、夹杂在少年尖锐的质问与断线忙音之间的空白里,似乎还有另一声非常轻微破碎的声响,像是什么玻璃制品承受不住骤然加剧的压力,发出短暂而清脆的——“啪嚓”!是错觉?还是……真实?

纷乱的雪花还在窗外执着地飘零。房间内寒气弥漫。那枚失而复得的樱花发卡,依然安静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被那张棱角分明的便签纸盖住了半边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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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元旦假期的留校学生不多,长长的走廊显得格外空旷清冷。角落里那间被老式暖气管缠绕得形态古怪、管道壁在温度交替下偶尔发出轻微膨胀“咔哒”声的小小画室,就成了江韵华难得的避风港。

空间很小,弥漫着松节油、陈年旧画框和一种淡淡的、纸张长期堆积后散发的微酸气息。暖气片孜孜不倦地辐射着热度,混着颜料本身的气味,在空气中凝成一股粘稠闷浊的味道。只有他一个人。巨大的玻璃窗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仿佛被晕染开的白霜雾气,阻挡了室外惨淡的天光,光线被过滤后只剩一团模糊的苍白朦胧,无力地投射在画架前的地板上,像一块被丢弃的、发霉的旧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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