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万象天影神格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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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穿过一片金黄的麦田，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车厢里，将一切都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姜逸晨斜靠在卧铺车厢的窗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发呆。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起伏，像一条沉睡的巨龙，偶尔闪过的村落炊烟袅袅，一派祥和宁静的景象。

\"喂，发什么呆呢？\"

御扶摇清冷的声音将姜逸晨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转过头，看见对方正捧着那本厚重的《遗迹生物图鉴》，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书页上，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金光。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姜逸晨突然玩心大起，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给你看个好东西。\"

御扶摇头也不抬：\"如果是蟑螂或者青蛙，我就把你从车窗扔出去。\"

\"我是那种人吗？\"姜逸晨一脸受伤的表情，手却悄悄伸进外套内袋，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精致的漆木食盒。食盒上描绘着精美的樱花图案，边角处还镶嵌着细小的螺钿，在阳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当当当当～\"

他夸张地打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六块造型精美的和果子。粉色的樱花状点心表面撒着金箔，嫩绿的抹茶味点心做成竹叶形状，金黄的栗子馅点心则被塑造成小巧的栗子模样，每一块都精致得让人舍不得下口。

\"刚才在餐车顺的。\"姜逸晨得意地眨眨眼，\"听说是京都百年老店的限量款，一天只卖二十盒。\"

御扶摇终于抬起头，琉璃般的眸子微微睁大：\"你偷的？\"

\"这叫战略性补给转移！\"姜逸晨义正言辞地纠正，捏起一块粉色的樱花和果子，不由分说地塞进御扶摇微张的嘴里，\"尝尝，据说用了真正的樱花蜜酿。\"

和果子入口的瞬间，御扶摇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外皮柔软细腻，内馅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樱花香气，确实不是普通店铺能买到的品质。阳光透过他银白色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在夕阳中显得格外柔和。

姜逸晨看得有些出神，手里的食盒差点滑落。

\"再看收费。\"御扶摇咽下点心，冷冷地说道，但嘴角还沾着一点粉色馅料的样子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切，小气。\"姜逸晨回过神，又变戏法似的从背包侧袋掏出一个冒着热气的纸盒，\"那这个呢？刚出炉的章鱼小丸子～\"

金黄色的丸子表面烤得恰到好处，撒着飞舞的木鱼花，随着热气微微颤动。浓郁的酱香混合着海鲜的鲜美，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

御扶摇的鼻翼微微翕动，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接过竹签戳了一个。滚烫的丸子入口，外酥里嫩，饱满的章鱼块在齿间弹跳，鲜美的汁水在口腔中迸发，让他不自觉地又戳了第二个。

就这样，一路上姜逸晨像是开了个移动美食铺，时不时就从各种匪夷所思的地方掏出令人惊喜的食物：袖子里藏着的冰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背包夹层里用锡纸包着的烤红薯，掰开的瞬间金黄流蜜；甚至从鞋帮里都能摸出几块进口巧克力（这个被御扶摇坚决拒绝了，还附赠了一个嫌弃的白眼）。

\"你到底是去探险还是去野餐？\"御扶摇看着姜逸晨不知从哪又变出一盒臭豆腐，终于忍不住问道。黑乎乎的豆腐块泡在红油里，撒满香菜和辣椒，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这叫有备无患！\"姜逸晨理直气壮地夹起一块，在御扶摇嫌弃的目光中吃得津津有味，\"上次在朱雀山遗迹差点饿死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整整两天就靠压缩饼干度日，我都瘦了三斤！\"

御扶摇无奈地摇摇头，却在姜逸晨转身看风景时，悄悄把一块桂花糕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那糕点做成精致的莲花形状，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是他最喜欢的一款。

......

\"旅客朋友们，洛阳站到了......\"

随着广播声响起，火车缓缓驶入站台。两人随着人流走出车站，迎面便是古都厚重的历史气息。夕阳下的洛阳城古朴而宁静，街道两旁的古建筑与现代高楼和谐共存，远处隐约可见龙门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雄伟。

\"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去龙门石窟？\"姜逸晨提议道，眼睛却盯着路边小吃摊上的不翻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御扶摇点点头，银发在夕阳下闪闪发亮，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几个年轻女孩甚至偷偷拿出手机拍照，小声议论着\"那个银发小姐姐好漂亮\"。

预定的酒店就在景区附近，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改造而成。推开雕花木门，里面却是现代化的装修，古今融合得恰到好处。姜逸晨把自己的背包往床上一扔，立刻扑向柔软的大床，舒服地打了个滚。

\"快点，再磨蹭天都黑了。\"御扶摇站在门口催促，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白色t恤配浅色牛仔裤，比平时穿制服时柔和了许多。

龙门石窟的壮观超出了姜逸晨的想象。沿着伊河两岸的峭壁上，密密麻麻分布着大小不一的佛龛。最大的卢舍那大佛高达十七米，面容庄严慈悲，历经千年风雨依然栩栩如生。姜逸晨站在佛前，仰头望着那张平静祥和的面容，突然有种奇妙的共鸣。

\"你说，这些佛像会不会也有'信仰之力'？\"姜逸晨鬼使神差地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胸前的幽冥万鬼塔印记。

御扶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就...突然想到的。\"姜逸晨挠挠头，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你看啊，这么多人来朝拜，一千多年来积累的信仰之力，应该很可观吧？\"

夕阳的余晖洒在佛像上，为庄严的面容镀上一层金光。恍惚间，姜逸晨仿佛看到佛像的眼睛微微眨动了一下，等他定睛再看时，又恢复了石雕的静止。

参观完石窟，两人在景区附近的小吃街大快朵颐。姜逸晨左手端着不翻汤，汤汁浓白，里面漂浮着金黄的蛋花和翠绿的香菜；右手举着刚出锅的锅贴，底部煎得金黄酥脆；嘴里还塞着半块牡丹饼，酥皮层层分明，内馅香甜不腻。

\"唔...这个好吃！\"他口齿不清地推荐，把咬了一口的锅贴递到御扶摇面前，\"你也尝尝！\"

御扶摇嫌弃地后退半步：\"注意形象。\"

\"形象能当饭吃吗？\"姜逸晨翻了个白眼，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听到旁边两个商贩的对话。

\"听说今晚老地方有'那个'集市？\"一个戴着草帽的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说。

\"嘘！小点声！\"另一个络腮胡男子紧张地左右张望，\"不过听说这次有好货，连'觉醒者'用的东西都有......\"

姜逸晨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他三两口解决掉手中的食物，拽着御扶摇的袖子兴奋道：\"听见没？黑市！觉醒者的黑市！\"

御扶摇皱眉，银发在晚风中轻轻飘动：\"这么张扬的黑市肯定是假的。\"

\"万一是真的呢？\"姜逸晨眼睛发亮，像只发现猎物的狐狸，\"说不定能淘到宝贝！朱雀山那次我就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