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参观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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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初刻(7:00)南宫先生的马车停在青砖砌就的拱门前。不同于村公所的质朴,学堂外墙刷着明快的天蓝色,三扇巨大的玻璃窗像三只清澈的眼睛,将晨光泼洒在门口的梧桐树上。
周大学士盯着门上“青云初等学堂”的木牌,眼镜滑到鼻尖——牌上的“学”字少了个“子”,竟写成“斈”。 “这是简体字,方便孩子们记。”
林校长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抱着一叠作业本,“您看这墙,”他抬手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回响,“里头填了锯末和稻草,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比土坯房透气。”
南宫先生伸手触摸墙面,粗粝的水泥层下似乎藏着温度。穿过走廊时,他注意到每间教室的门楣上都挂着木牌:“蒙学一班”“算术乙班”“格物实验室”。
最特别的是墙上的黑板报,用彩色粉笔绘着帆船、齿轮和展翅的雄鹰,标题写着“少年强则国强”——字迹力透纸背,竟有几分御笔的风骨。
“林校长!”清脆的喊声打破寂静。几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跑过,每人怀里抱着不同颜色的布包,看见南宫先生时忽然刹车,规规矩矩行了个鞠躬礼:“先生好!” “这是书包。”校长解释,“帆布是缝纫工坊做的,里头装着课本、算盘和绘图板。”
他让那个女孩从包里拿出一本薄册子,封面画着麦穗和齿轮,书名《初级算术》用毛笔写得工工整整,翻开内页,竟画着阿拉伯数字和竖式运算例题。
周大学士倒吸一口凉气:“阿拉伯数字?这不是西域传来的奇技淫巧?”
“奇技淫巧能算清粮仓多少石米?”林校长挑眉,“您看这道题——‘盐坊用牛车运盐,每车装20袋,5车共装多少袋?’用汉字写要二十个字,用数字写‘20x5=100’,一目了然。”
南宫先生凝视着纸上的符号,忽然想起太学里那些皓首穷经的老学究,算个账目还要摆开算筹,动辄半日。若皇子们能学这等简捷之法...他摇摇头,将思绪压下。
忽闻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金属碰撞。林悦领着众人拐过走廊,只见一间教室中央摆着长桌,桌上堆满齿轮、弹簧、玻璃烧杯和不知用途的铁器。十几个孩子围坐着,手里拿着放大镜,正对着阳光下的凸透镜指指点点。
“今日讲‘聚光生火’。”授课的竟是毛铁匠,他挽着袖口,胳膊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看好了,这镜片能把光聚成一点,温度够高时...”他将一张纸片放在焦点处,青烟顿起,纸片“滋啦”烧出个洞。
“哇!”孩子们惊呼,前排的虎娃子伸手去摸镜片,被毛铁匠轻拍手掌:“别碰!想烧了眉毛?” 南宫先生瞳孔骤缩——这不是《天工开物》里记载的“阳燧取火”?可他从未见过哪个夫子能让一群孩童亲手操作。更让他震惊的是孩子们的反应:有人掏出小本子记笔记,有人举手提问:“毛师傅,那为啥凹透镜不能生火?”
“因为凹透镜会散光...”毛铁匠刚要解释,忽然瞥见窗边的南宫先生,目光在他腰间玉佩上停留一瞬,“南宫先生,要不您给讲讲?” 满屋子孩子转头望来,目光清亮如星。
周大学士急得直咳嗽,却见南宫先生竟微笑着走进教室,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裹住凸透镜演示起来:“诸位可知,此镜若做大十倍,能熔铁铸剑?若做小十倍,可成显微镜观蚊虫?”
虎娃子眼睛一亮:“那能做个更大的,把太阳的光都聚来,烧了倭寇的船!” 教室爆发出欢呼,南宫先生忽然想起去年海战,因火器不足惨败而归。若水师将士都懂这聚光之理...他喉结动了动,抬头时与随后跟着的大臣们目光相撞,大臣们惊讶小小学堂,幼稚学童都如此这般?他们心中所想...是那样的吗?
午后的国文课在顶楼教室。阳光透过玻璃斜斜铺在青砖地上,孩子们的诵读声混着窗外蝉鸣,竟比太学的朗朗书声更有生气。
南宫先生推门时,正听见一个清亮的女声:“今有五口之家,父耕母织,子读女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谓‘小康’...” 授课的是位身着月白短打的年轻女子,胸前别着枚木质校徽,上书“林悦”二字。
她手持一卷油印刊物,指着黑板上的“小康”二字:“这不是《礼记》里的‘小康’,是咱们自己的日子——有饭吃,有衣穿,有学上,有病能医。”
周大学士皱眉:“此等解释,恐乱了圣人经义。”
“圣人经义若不能让百姓吃饱穿暖,便是空义。”
林悦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个简易的房屋,“你们看这‘家’字,宝盖头下一头猪,古人觉得家里有猪便是富足。可如今咱们有盐坊、铁坊、学堂,这‘家’该重新写写了。”
她握着粉笔顿了顿,竟在“家”字下方加了个“心”——宝盖头下,既有豕,亦有心。 南宫先生盯着这个怪字,忽然想起深宫中的皇子们,锦衣玉食却难得见父母一面,所谓“家”不过是金丝笼。而眼前这些孩子,虽穿着粗布衣裳,却能在课堂上肆意笑闹,甚至敢指着课本说“古人写错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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