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星月交辉： 选择与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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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上海的街道上，透过树影的斑驳，映出了王至诚和靖尧紧紧相拥的身影。两人都沉浸在一股复杂的情感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久久不愿分开。

“革命不能儿女情长，应以革命为重。”靖尧的声音微微颤动，眉头紧锁，似乎已下定决心。

“如果连爱情都不要了，要这样的革命做什么？”王至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中流露出不甘和无奈。

靖尧心中的斗争愈发激烈，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转为坚定：“从我加入组织的那一天起，我深深懂得斗争的残酷性。斗争不是为了自己，一旦疏忽，牺牲的不是我一个人，会连累战友。如果斗争需要我们在牺牲和背叛中选择的话，我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

就在此时，远处走来一位高大威严的僧人，身旁跟着一个年迈跛足的俗家弟子。王至诚一眼认出了印光大师，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一紧。他知道，在这种时刻，印光大师的出现必定意味着什么。

“卧禅，你现在已入佛门，就不需要再问凡尘斗来斗去的事情。”印光大师语气平和，似乎在劝诫。

“我不过是俗家弟子，凡尘间琐事未了。”卧禅回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个年迈跛足的俗家弟子，正是国字号四大元老之一——张静江。

张静江，乌程南浔人，谱名增澄，又名人杰，别署饮光，晚年号卧禅，中国近代政治家，与蔡元培、吴稚晖、李石曾并称为“国字号四大元老”。1877年9月19日，出生江南丝商巨贾之家，早年因病成跛足，所以有了“张跷脚”的绰号。

张静江结识孙中山先生后，对孙中山先生给予经济上的支持，获得“革命圣人”的称号。1925年7月，广州国民政府成立，张静江当选为国府常务委员，曾以国字号元老的身份提名蒋司令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领导北伐事宜。

在北伐期间，为了使国字号大权不至于旁落他人之手，为树立蒋司令在国字号中的威望，张静江力辞国字号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主席的职务，提名由蒋司令担任。通过张静江的步步扶持，蒋司令便逐渐登上了国字号的权力顶峰。

1927年3月，张静江到上海后，与吴稚晖等人非法召开中央监察委员会会议，提出“对共字号弹劾案”，被蒋司令尊称“革命导师”。

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夜晚来到这孤寂的龙华寺，真的是要入佛门修行吗？警觉的靖尧不得不怀疑。

靖尧见印光大师和张静江越来越近，心中一紧，紧紧依偎在王至诚的怀里，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半幅《兰亭序》我已交给顾顺章，另半幅《兰亭序》可能也是名单，就在龙华寺。在蒋发动政变之前，我必须找到它，交给组织，才能避免损失。”

王至诚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拥抱着她，耳语道：“《兰亭序》的收藏与临摹，我比你知道的多一些，我去完成这个任务更合适不过。”

靖尧微微一愣，温柔而坚定地说：“至诚，你不是我们组织上的人。”

“但你是我的……仰慕的‘女人’！”王至诚一字一顿，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我们本不是……”靖尧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她的心中早已对王至诚产生了情感，这份情感在这场革命的洪流中愈发显得珍贵。组织上答应她以新婚夫妇的名义来上海，但这份情感却因革命的残酷而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