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路西法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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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路西法依然被伊芙琳娜的触手紧紧束缚着。紫色的咒术纹路已经蔓延至他的左臂，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没用的！\"伊芙琳娜狞笑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你逃不掉的！\"

路西法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左臂，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他抬起头，嘴角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在战场上，有时候失去反而是一种获得。\"

伊芙琳娜的瞳孔骤然收缩：\"什——\"

话音未落，路西法的右手突然泛起金光，化作一柄光之刃——

唰！

鲜血喷溅！

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左臂齐肩斩断！

\"你竟然......！\"

伊芙琳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被斩断的手臂迅速化作尘土消散，而路西法的断臂处鲜血喷涌，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过只是一条手臂，送给你。\"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刚才的剧痛对他毫无影响。下一秒，他猛地掷出右手中的光之长枪！

噗嗤！

长枪精准地贯穿了伊芙琳娜的胸口，光之力瞬间侵蚀她的全身！她的皮肤开始龟裂，紫色的魔力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般迅速消融。

\"不......不可能......！\"她的声音逐渐微弱，身体开始崩解。在完全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铮！

路西法的铠甲也随之解除，金色的粒子消散在空气中。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断臂，只是轻轻咂舌：

\"啧。到了人工神器的极限了吗？\"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颗金色的宝玉，散发着微弱但纯净的光芒。

\"看来还有很多改良的余地......\"

他低声自语，随后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轻轻吻了一下那颗宝玉。

\"还要请你再多陪我一阵子了，铜王康斯但丁。\"

夜风拂过战场，卷起细小的尘埃。

基恩缓缓降落在路西法面前，白龙铠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不愧是路西法。\"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赏，但更多的是玩味，\"不过你的铠甲解除了。看来人工神器还需要更多研究。\"

路西法抬头看向他，失血过多的脸色有些苍白，但金色瞳孔中的光芒丝毫未减。

\"好了，基恩。你要怎么做？\"

他抬起仅剩的右手，光之长枪再次凝聚，\"即使没有铠甲，只剩一只手，我还是可以和你打一场。\"

基恩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头看向远处的龙崎翔。面甲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你们不觉得命运真的很残酷吗？\"

（......？）龙崎翔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基恩缓步向前，白龙铠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一边是像我这样，\"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优越感，\"魔王加上传说中的龙，结合可以预见的最强力量组合——\"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胸甲，发出清脆的声响：\"另一边却是传说中的龙附身平凡人类的组合。\"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怜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认为这样的偶然太残酷了。\"

龙崎翔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隐约意识到基恩在说什么了。

\"虽说是互为劲敌的龙系神器，\"基恩继续说道，目光直视龙崎翔，\"两个持有者之间的鸿沟也太深了。\"

（他是在说我？！）

龙崎翔指着自己，一脸懵逼。

基恩点了点头，笑意更深：\"我稍微调查了你的背景。\"

他的语气轻佻，仿佛在谈论一个无聊的笑话，\"父亲是平凡的上班族，母亲是平凡的家庭主妇，偶尔会去打零工。\"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迈一步，白龙铠甲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双亲的血缘极为平凡，祖先当中没有具备特殊力量的能力者或术士，当然也不曾接触过恶魔与天使。\"

龙崎翔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真是乏善可陈。\"

基恩摊了摊手，语气中的轻蔑毫不掩饰，\"你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朋友，本身在转生为恶魔之前只是一个极为平凡的高中男生——\"

他故意拖长音调，\"除了'赤龙帝之手'，你什么也没有。\"

（这家伙......！）

龙崎翔的怒火在胸中燃烧，''赤龙帝之手''因为情绪波动而开始发烫。

基恩叹了口气，仿佛在惋惜什么：\"真是无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因为你实在太过无聊，当我得知有关你的资料时，比起失望更是想笑。\"

他歪了歪头，语气中带着戏谑：\"唉，我的宿敌是这种人。真头痛。……\"

龙崎翔的呼吸变得粗重，他能感觉到迦尔纳克斯的力量在体内沸腾，但更让他愤怒的是——基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我确实...只是个普通人...）

基恩突然打了个响指：\"对了！你觉得这样的设定如何？\"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让你成为复仇者！\"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龙崎翔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话。

（不同阵容的聪明人就是这样吗？）

他只知道，基恩和藤原雅学姐、托比不同——他并不讨厌自己的身世，甚至为之自豪。

（有人为自己的出身痛苦，也有人为之欣喜......）

龙崎翔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基恩。

（这个世界复杂到我的脑袋无法处理......）

（但有一点我很清楚——）

（我绝不会输给这种傲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