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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灵宫深处,名为“寂渊”的囚殿,今夜是朔月。穹顶之上,那轮本该清冷的银盘,被浓得化不开的赤色阴云彻底吞噬,只透下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凝固血浆般的暗沉微光。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铁锈与陈旧香料混合的腥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细小的冰针,扎得喉咙生疼。殿内巨大的玄铁锁链,从四壁延伸出来,绷得笔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其尽头,牢牢捆缚着一个庞大、非人的轮廓。

帝君兽。

它原本覆盖着暗金鳞片的身躯,此刻正剧烈地痉挛、膨胀。鳞片缝隙间,暗红色的血管如蚯蚓般暴凸、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带起一片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它低伏着,喉咙深处滚出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嘶吼,如同闷雷碾过深渊。那双曾经蕴藏星河与烈焰的巨瞳,此刻只剩下纯粹的、失控的暴虐血色,疯狂地扫视着囚笼般的殿堂,每一次目光扫过殿壁厚重的禁制符文,都激起一阵噼啪作响的能量涟漪,仿佛随时会彻底撕裂这最后的束缚。

涵婓站在冰冷的玄铁栅栏外,一身染着风尘与硝烟气息的暗红软甲紧裹着清瘦的身躯。她看着帝君兽的痛苦挣扎,那双总是沉静如幽潭的眸子深处,冰层悄然碎裂,翻涌起浓烈的痛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朔月之夜,这深植于帝君兽血脉深处的诅咒便会如约而至,带来撕裂灵魂的狂乱。而每一次平息这狂乱的代价,就是她的血。

她抬手,纤细却布满薄茧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拂过左腕内侧。一柄薄如蝉翼、泛着幽蓝寒光的匕首无声滑入掌心——那是玄甲留下的最后遗物之一,名“碎霜”。冰冷的锋刃贴上肌肤,没有半分迟疑,猛地向下一划!

皮肉绽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创口瞬间出现。温热的血液,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蕴含星辉的微光,汩汩涌出。这血,甫一接触空气,便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灵魂都为之悸动的甘甜气息。

涵婓一步踏入囚笼之内。狂暴的帝君兽瞬间被这近在咫尺的“源头”吸引,那双血瞳猛地锁定在她身上,喉咙里的嘶吼骤然拔高,带着毁灭一切的渴望。沉重的锁链被它狂暴的力量挣得哗啦巨响,火星四溅。

“来。”涵婓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了帝君兽混乱的咆哮。

她将滴血的手腕坚定地伸向那布满利齿、正滴落着灼热涎液的巨口。狂躁的帝君兽本能地张开巨口,滚烫的腥风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掀飞。就在那森白獠牙即将触及她手臂的刹那——

“呃!”涵婓身体猛地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冷鬼爪狠狠攥住!

一股源自骨髓深处的剧痛毫无征兆地爆发!这痛感与以往蛊毒发作时的灼热焚身截然不同,冰冷、粘稠、带着腐蚀万物的恶意,像无数条阴寒的毒蛇,瞬间从四肢百骸逆流而上,直冲心脉!她眼前猛地一黑,视野边缘炸开无数血红的斑点,剧烈的眩晕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蛊毒!它竟已无声无息地蔓延到了心脉!**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开。她强行稳住呼吸,压下翻涌到喉头的腥甜。不能停!此刻中断血饲,彻底失控的帝君兽会瞬间撕碎她,甚至冲破寂渊,给整个血灵宫乃至天穹城带来浩劫!她咬紧牙关,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硬生生将涌到喉头的血咽了回去。手腕依旧坚定地悬在帝君兽的利齿之前,任凭那滚烫的涎液灼烧着伤口边缘的皮肉。

帝君兽的巨口终于合拢,锋利的齿尖刺入她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但这与心脉处那蚀骨阴寒的剧毒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它贪婪地吮吸着,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喉咙深处满足的低吼,狂暴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平复,血红的双瞳也稍稍褪去了些疯狂。

涵婓忍着双重剧痛,另一只手迅速在虚空中勾画。指尖沾着自己的鲜血,划出一道道古老、繁复、带着玄奥气息的符印——饲血秘法。血色的符文在空中凝结成型,如同活物般游走,最终化作一个半透明的血色光罩,将她与帝君兽笼罩其中。光罩隔绝了外界大部分窥探,也暂时稳定了帝君兽体内狂暴奔涌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看似稳定的血饲仪式进行到最关键处,涵婓的神念却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异常波动。

在囚殿穹顶最高处,一处用于通风、布满灰尘与蛛网的幽暗孔洞深处,一只眼睛。

那并非人眼,更像是由纯粹的阴影与恶意凝结而成。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它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悬浮在黑暗中,如同最耐心的毒蛇,冰冷地、贪婪地注视着下方正在进行的血饲仪式。视线尤其在她心口位置和帝君兽吸血的巨口处来回逡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意味。

**青冥的影!**

涵婓心中警铃大作。她早知青冥派系对自己这个“外来者”统帅心怀叵测,却没想到他们的触手竟能悄无声息地深入寂渊禁地,甚至就在宫主眼皮底下!这监视,是探查她的实力?确认帝君兽的状态?还是……为了她此刻心脉中那致命的蛊毒?

她不能分神,更不能被对方察觉到自己已发现了窥视。强压下心头的惊怒与杀意,涵婓维持着秘法运转的平稳,将更多的心神沉入内视。

心脉,那维系生机的核心之地,此刻已成战场。原本盘踞在四肢经脉中的蛊毒,不知何时已悄然蔓延至此。丝丝缕缕粘稠如活物的墨绿气流,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脆弱的心脉血管之上,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生命本源。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碾压着无数冰冷的毒针,带来深入骨髓的剧痛与虚弱。更可怕的是,这些墨绿气流正与帝君兽吮吸过去的血液产生着一种诡异的共鸣!帝君兽每吞咽一次,她心脉处的蛊毒就活跃一分,仿佛得到了某种滋养!

**这蛊毒……竟能通过她的血液,间接影响帝君兽?** 一个更可怕的猜想浮现在涵婓脑海。青冥的目标,从来就不只是她这个碍事的统帅,而是帝君兽本身!她的血,是毒饵,是桥梁!一旦蛊毒彻底侵蚀她的心脉,甚至可能借由血饲,将这恶毒之物反向注入帝君兽体内!

冷汗瞬间浸透了涵婓的内衫。她强行运转起玄甲留下的“凝神诀”,一股清凉坚韧的内息艰难地在被毒素侵蚀的经脉中开辟道路,试图护住最后的心脉净土。同时,她悄然引导着饲血秘法的力量,在自己心脉外围构筑起一层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血色屏障,隔绝着蛊毒与血液输出之间那诡异的联系。这分心二用,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她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唇色褪尽,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帝君兽似乎也感应到了她血液中传来的微妙变化。它吸吮的动作顿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困惑的低鸣,巨大的头颅不安地晃动,刚刚平复些许的狂暴气息又有抬头的迹象。

涵婓心头一紧,立刻集中精神,将一股更为精纯、带着安抚意志的心血之力通过秘法渡送过去。同时,她口中低吟起一段古老晦涩、仿佛来自洪荒岁月的咒言。这咒言并非血灵宫传承,而是玄甲在某个上古遗迹中寻得,据说能安抚暴戾兽魂。帝君兽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震,那困惑与躁动竟真的被这陌生的咒言抚平,再次安静下来,继续贪婪地汲取着那带着奇异力量的血液。

时间在剧痛、警惕与意志的拉锯中缓慢流逝。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涵婓的心跳在蛊毒的侵蚀下越来越沉重、缓慢,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视野中的血色斑点越来越密集,耳畔也开始出现细碎、充满恶意的幻听低语。她全靠一股不屈的意志在支撑,身体微微颤抖,如同风中残烛。

终于,帝君兽体内那股毁天灭地的狂暴力量彻底平息下去。它低吼一声,巨大的头颅缓缓抬起,松开了涵婓的手腕。那双巨瞳中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虽然依旧疲惫黯淡,却恢复了基本的清明。它看着涵婓,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低鸣,巨大的头颅带着一丝愧疚,轻轻蹭了蹭她冰冷的手臂。

涵婓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开一丝,巨大的疲惫和剧毒带来的虚弱瞬间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她迅速封住左腕狰狞的伤口,阻止血液继续流失,同时调动起体内仅存的灵力,死死压制着心脉处蠢蠢欲动的蛊毒。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目光锐利如刀,扫向穹顶那个幽暗的孔洞。

**那里,空无一物。**

那只阴影之眼,如同从未出现过,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孔洞深处,一丝若有若无、极其淡薄的幽冥气息,冰冷、阴秽,证明着方才的窥视并非幻觉。对方的目的达到了?还是仅仅在确认什么?

涵婓心中警兆更深。青冥的手段,比她预想的还要诡秘阴毒。

她踉跄着退出囚笼,厚重的玄铁栅栏在她身后无声合拢,重新将疲惫沉睡的帝君兽封禁其中。寂渊殿内,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和锁链偶尔发出的轻微碰撞声。涵婓扶着冰冷的玄铁柱,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头看向地面。

手腕伤口滴落的血珠,并未被殿内坚硬冰冷的黑曜石地面完全吸收。几滴粘稠、闪烁着微弱星辉的血液,正沿着石砖间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缝隙,极其缓慢地向下渗透。这寂渊殿,竟似乎能吞噬血液?

就在这时——

嗡!

一股微弱却极其清晰的震动感,毫无征兆地从脚底传来!

这震动并非来自上方,而是源自更深、更深的地底!仿佛某种尘封了千万年的东西,被这蕴含着帝君兽血脉力量与涵婓自身精元的特殊血液……唤醒了!

紧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阴冷气息,如同沉睡巨兽苏醒后的第一口吐息,猛地从地底深处弥漫开来!这气息带着亘古的荒凉、无边的怨毒,以及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幽冥死意,瞬间充斥了整个寂渊殿。殿壁上那些原本稳定流转的禁制符文,如同受到强烈干扰般,猛地明灭闪烁起来,发出刺耳的嗡鸣!

涵婓瞳孔骤然收缩,心脏仿佛被那阴冷气息攥住,几乎停止跳动。她猛地抬头,目光死死盯住那几滴血液渗入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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