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dmaster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4章 燃魂甬道,血灵天穹,Oldmaster,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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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岩湖的余烬在身后翻滚,金红色的光芒如同垂死巨兽的喘息,将断裂岩脊上残破军团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硫磺、焦铁与血肉汽化后的恶臭,混合着一种从熔岩深处升腾而起的、更为古老深沉的死亡气息——那属于初代锻造炉残骸的冰冷怨念。这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缠绕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灵魂之上,沉甸甸地,带着刺骨的寒意。
涵婓站在岩脊边缘,灰败的白发在灼热气流中无力地飘动。额角那根刺入太阳穴的荆棘,汲取的痛苦似乎都带上了一丝麻木的冰凉。他的目光越过下方那片埋葬了半数“弑神种”的金红色地狱,死死锁定着湖心那半沉半浮、如同远古巨兽遗骸般的初代锻造炉。巨大的圆形裂口如同深渊之眼,无声地回望着他,也回望着那些依旧在滚烫熔岩边缘徘徊、眼眶中血瞳光芒明灭不定、如同被无形锁链牵引的初代军士兵。它们残破的钢铁身躯上,某些部位残留的、早已模糊不清的符文烙印,在熔岩光芒的映照下,正隐隐与那残骸表面的纹路产生着微弱的共鸣。
每一次共鸣的波动传来,涵婓额前那个荆棘勾勒的“罪”字符印便是一阵灼痛。这痛楚深入骨髓,唤醒了他竭力想要埋葬的、属于实验室的冰冷记忆碎片——刺鼻的药水味,金属器械摩擦的刮擦声,以及……绝望的嘶鸣。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恶心感,灵魂深处却传来一阵更加清晰的碎裂声——魂核的裂痕,在目睹军团覆灭和初代残骸重见天日之后,又扩大了一分。丝丝缕缕的黑气,正从裂痕中悄然渗出,带来一种灵魂被缓慢冻结的阴冷。
“不能留在这里。” 洛红衣冰冷的声音直接在涵婓和身后勉强支撑的玄甲意识中响起。她的身影如同凝固的血,猩红斗篷隔绝了大部分灼热的气浪,却隔绝不了那来自初代残骸的无形精神压迫。她的指尖在宽袖中快速捻动,仿佛在计算着某种无形的轨迹,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颈后那道青黑色的咒印在熔岩红光映衬下,显得愈发狰狞。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那些被初代残骸吸引、蠢蠢欲动的士兵,最终落在涵婓身上:“残骸的气息……是锚点。它在呼唤它们,也在……污染我们。”
她的精神感知比任何人都要敏锐,那残骸散发出的不仅仅是怨念,更是一种扭曲的、强制性的精神场域,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无声无息地拉扯着所有与血灵秘术相关者的灵魂。涵婓的状态,玄甲那只不受控制发出异响的精钢义肢,以及那些士兵眼中不受控的狂热血光,都是证明。
“青冥……他早就知道。” 玄甲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拄着几乎报废、严重变形且依旧滚烫的义肢,仅存的独眼死死盯着湖心残骸,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他引爆铁幕城,不只是为了埋葬我们……他是在给这鬼东西……开炉!用我们的血,我们的命!” 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死死攥紧,指甲深陷掌心,鲜血沿着指缝渗出,滴落在滚烫的岩石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涵婓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灼热而污浊的空气。胸腔内,魂核碎裂处的阴寒与初代残骸带来的精神侵蚀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正疯狂地撕咬着他的意志。荆棘刺入太阳穴带来的尖锐痛感,此刻反而成了维系他最后一丝清醒的锚点。再次睁眼时,他眼中仅存的犹豫和动摇已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取代。他摊开左手掌心。
一点幽蓝的光芒,微弱而顽强,在他掌心无声地亮起。
那光芒并非火焰,没有跳动的焰心,没有灼人的高温。它更像是一团被强行凝聚、压缩的冰冷星光,又像是一滴从灵魂深处最纯粹的意志中萃取出的泪珠。幽蓝的光晕在掌心流转,核心处是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丝丝缕缕的黑气,正从涵婓的指缝间、从额前“罪”字符印的缝隙中渗出,如同活物般被这幽蓝的光点吸引、缠绕、最终融入其中。光点随着黑气的融入,微微膨胀,光芒却似乎更加内敛、更加深邃。
魂火!
这是以燃烧灵魂本源为代价点燃的火焰!是涵婓此刻能调动的、最纯粹也最危险的力量!它既是灯塔,也是燃料,更是……深渊的引路人。
“没有路了。” 涵婓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魂核中艰难挤出的。“只有下去。” 他的目光投向熔岩湖对面,那被爆炸和岩浆撕裂得更加深邃、更加黑暗的峡谷尽头。那里,大地裂开了一道狰狞的、深不见底的巨大豁口,如同通往幽冥的巨口。那是铁幕城自爆撕裂地脉后,形成的唯一一条未被完全堵塞的、通往更深地底的裂隙。也是青冥为他们“安排”的另一条绝路——或者说,是他计划中,将涵婓彻底推向深渊的必经之途。
“点燃它!” 涵婓猛地握紧左手,那团幽蓝的魂火瞬间爆发出更强的光芒,将他半边脸颊映照得如同鬼魅。他猛地将燃烧着魂火的左手,狠狠按向脚下滚烫的岩石!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冰水浇在烧红烙铁上的剧烈反应声!幽蓝的魂火与滚烫的岩石接触的瞬间,岩石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厚厚的、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幽蓝色冰晶!这冰晶以涵婓的手掌为中心,如同拥有生命的藤蔓般疯狂蔓延开去,所过之处,炽热的岩石发出不堪重负的噼啪碎裂声,迅速冷却、龟裂、化为齑粉!幽蓝的冰晶路径并非向下挖掘,而是如同精准的刻刀,在坚硬的岩层中蚀刻出一条斜向下方的、直径约丈许的圆形通道!
通道内壁光滑如镜,覆盖着一层永不融化的幽蓝色冰晶,散发出森森寒气,与外界熔岩地狱的酷热形成了极致的反差。通道深不见底,只有涵婓掌心魂火的光芒在前方摇曳,如同黑暗中唯一的星辰,投下幽蓝而诡谲的光晕。彻骨的寒意从通道深处弥漫出来,带着一种直达灵魂的阴冷,仿佛能冻结血液和思想。
这就是通往地心深处的“燃魂甬道”!以燃烧灵魂为引,以意志为刀,强行在死亡绝境中开辟的亡命之路!
“走!” 涵婓低吼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踏入那幽蓝冰晶覆盖的甬道入口。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他,魂火燃烧带来的虚弱感和魂核裂痕的剧痛在寒意刺激下反而更加清晰。他左手高举着那团幽蓝的魂火,如同举着微弱的火炬,照亮前方未知的黑暗深渊。冰晶甬道内壁反射着他手中的幽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扭曲,投射在光滑的冰壁上,如同无数个蹒跚前行的鬼影。
洛红衣身影一闪,紧随涵婓之后,猩红的斗篷在幽蓝光芒下显得更加暗沉,如同凝固的血液。她踏入甬道的瞬间,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绷紧,显然这源自灵魂的寒意对她同样有着强烈的刺激。
“还能动的!跟上!” 玄甲发出一声沙哑的咆哮,仅存的独眼扫过身后那些残存的初代军士兵。它们眼中因初代残骸而燃起的狂热血光,在涵婓点燃魂火开辟甬道后,似乎被强行压制下去,重新被一种冰冷的服从所取代。残存的士兵们,拖着被熔岩灼伤的残躯,迈着沉重而僵硬的步伐,沉默地、一个接一个地踏入那散发着不祥幽光的甬道。钢铁足甲踏在光滑的冰晶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空洞的回响,在幽深的通道内层层叠叠地传递开去,更添几分死寂的诡异。
甬道斜斜向下,仿佛没有尽头。涵婓手中的魂火是唯一的光源,幽蓝的光芒在冰晶甬道内不断反射、折射,将整个通道渲染得如同深海巨兽的肠道,光怪陆离,寒气刺骨。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沉重的脚步声、金属摩擦声和每个人压抑的呼吸声在回荡。这寂静如同有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比外界的岩浆轰鸣更加令人窒息。
越往下,寒意越重。那寒意并非仅仅作用于肉体,更仿佛能冻结灵魂。涵婓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心魂火燃烧的速度在加快,丝丝缕缕的生命本源正被这幽蓝的火焰贪婪地抽取,转化为维持甬道存在的力量。额角荆棘刺入处的剧痛与魂核裂痕的阴寒交织,如同两把钝刀在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维系着魂火的稳定和甬道的方向。视野的边缘,那如同墨渍蔓延的黑斑再次出现,并且有扩大的趋势。
洛红衣紧跟在涵婓身后半步,她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触须,在这片死寂的冰寒中极力延伸、探查。猩红的斗篷在幽蓝光芒下几乎变成了深紫色。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这通道深处,似乎连时间都凝固了,只有永恒的寒冷和黑暗。但在这极致的死寂之下,她敏锐的精神力捕捉到了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粘稠的东西——一种沉淀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混合着绝望、痛苦与无尽怨恨的气息。这气息弥漫在每一寸冰晶之中,渗透在每一丝寒意里,如同无形的毒雾,悄无声息地侵蚀着进入者的意志。
突然,洛红衣的脚步猛地一顿!她颈后那道青黑色的咒印毫无征兆地剧烈灼烫起来,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点燃!极致的痛苦让她身体剧烈一颤,几乎站立不稳。她猛地抬头,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死死盯向前方甬道的冰壁深处!
涵婓也瞬间察觉到了洛红衣的异样和她目光所指的方向。他高举魂火,幽蓝的光芒猛地向前方甬道壁集中照去!
光线穿透晶莹剔透的幽蓝冰层,如同探照灯射入深海——
冰壁之内!
密密麻麻!
如同被冻结在巨大琥珀中的蚊蝇!
无数的人影!
不,不是人影!是……尸体!干枯、扭曲、凝固在生命最后一刻极致痛苦姿态的尸体!
它们被完美地封存在厚达数尺的幽蓝冰晶之中!冰晶剔透无瑕,让里面的景象纤毫毕现!
那些尸体形态各异,种族不同。有身材高大的蛮族战士,肌肉虬结却干瘪如柴,脸上凝固着狂怒与不甘;有身形纤细的精灵,尖耳扭曲,原本澄澈的眼窝只剩下两个漆黑的窟窿;有穿着残破道袍的人族修士,须发皆张,双手掐诀的姿势定格,脸上却布满恐惧;甚至还有一些体型怪异的半妖、兽人……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凝固在脸上的、深入骨髓的、足以穿透时光长河的极致痛苦与绝望!仿佛在生命被冻结的最后一瞬,经历了无法想象的酷刑与精神摧残!
它们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干枯状态,皮肤紧贴着骨骼,呈现出深褐色或青黑色,如同被风干了千年的木乃伊。但它们的姿态却异常鲜活,扭曲、挣扎、蜷缩、仰天嘶吼……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临死前的疯狂与不甘。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们被冰封的位置并非随意堆砌,而是如同某种邪恶的标本库,被精心地、一层层地嵌入冰壁之中!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魂火光芒无法照亮的甬道深处!数量之多,根本无法计数!
整条甬道,根本不是什么天然形成的地心通道!它是一座巨大的、以万灵尸骸为砖石、以永恒冰晶为棺椁的……尸骸长廊!一座由血契失败者的绝望与痛苦铸就的——幽冥墓道!
一股混合着万年寒冰的阴冷和尸骸腐朽的绝望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猛地从冰壁深处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涵婓和他身后的队伍!
“呃!” 玄甲闷哼一声,仅存的独眼中瞬间布满血丝。他身后的初代军士兵们,眼眶中的血瞳光芒剧烈地明灭闪烁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干扰。它们钢铁躯壳内的某些结构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如同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
涵婓首当其冲!那如同亿万怨魂同时尖啸的、无形的精神冲击,狠狠撞在他的意识壁垒上!额前“罪”字符印骤然爆发出灼目的血光,荆棘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深深勒进他的皮肉!灵魂撕裂般的剧痛让他眼前猛地一黑,手中的魂火剧烈摇曳,几乎熄灭!甬道内壁的冰晶也随之明暗不定!
“血……契……” 洛红衣的声音在涵婓混乱的意识中响起,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重感。她颈后的咒印依旧在灼烧,但她的精神感知却穿透了那层痛苦,精准地捕捉到了冰壁内那些干尸身上残留的、早已与血肉灵魂融合的、却依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烙印痕迹——那是失败的、扭曲的、最终将宿主彻底吞噬的血契符文!它们被永恒地冻结在这里,如同失败的标本,也如同……某种可怕的警示!
涵婓强行稳住心神,魂火的光芒重新稳定下来,但比之前黯淡了几分。他咬紧牙关,口腔里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他死死盯着冰壁深处那些姿态扭曲的干尸,目光扫过它们干枯的手臂、脖颈、甚至是额头……那些地方,或多或少都残留着一些刻印的痕迹,虽然被冰晶模糊,但那种源自同根同源的血契气息,如同跗骨之蛆,冰冷地缠绕着他的感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猛地定格!
在魂火幽蓝光芒的照耀下,距离甬道冰壁表层较近的一具干尸,它的姿态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个蜷缩着的少年身影,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他双臂死死抱在胸前,头颅深埋,仿佛要将自己缩成一团以抵御无尽的恐惧。而在他那干枯如柴、几乎只剩骨架的左手手腕上——
系着一根早已褪色、磨损得几乎断裂的、用粗糙麻绳编织的手链。手链上,穿着一颗小小的、灰白色的、毫不起眼的石头珠子。
轰——!!!
涵婓的脑子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剧痛、寒意、反噬……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窒息感!
他认得那颗珠子!
那是……他小时候,在后山溪流边捡到的。圆圆的,灰白色,对着阳光看,里面仿佛有淡淡的、流动的云雾。他把这颗“宝贝”珠子,用自己笨拙地搓出来的麻绳串好,送给了……送给了一个总跟在他屁股后面、眼睛亮晶晶叫他“哥哥”的孩子。
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记忆的碎片在冰冷的窒息感中翻涌,却模糊不清。他记得那双眼睛,充满纯粹的信任和依赖。他记得那孩子收到珠子时,开心得又蹦又跳,视若珍宝,立刻戴在手腕上,说“哥哥送的,我会一直戴着!”
为什么会在这里?!
涵婓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死死盯着那颗被冰封在干尸手腕上的、灰白色的石头珠子。幽蓝的魂火光芒下,那颗珠子似乎也泛着微弱的、冰冷的光泽。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荒谬、恐惧、愤怒和巨大悲恸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竭力维持的理智堤坝!
“不……不可能……”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无意识地向前迈出了一步,左手掌心的魂火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疯狂摇曳!
“小心!” 洛红衣的警示在涵婓意识中尖啸!她的感知捕捉到了一股从冰壁深处猛然爆发的、极其恶毒的意念波动!
晚了!
就在涵婓心神失守、魂火摇曳的刹那——
喀嚓!喀嚓!喀嚓嚓——!!!
以那具佩戴着灰白珠子的少年干尸为中心,周围冰壁深处,无数具姿态扭曲的干尸,它们深陷的眼窝中,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两点微弱的、却充斥着无尽怨毒与饥饿的猩红光芒!
紧接着,覆盖在它们身上的、厚达数尺的坚硬幽蓝冰晶,如同被无形巨力从内部狠狠撞击,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冰晶碎裂的爆响如同死神的丧钟,密集地在狭窄的甬道中炸开!
噗!噗!噗!噗!
无数只干枯、僵硬、覆盖着深褐色死皮的手爪,猛地从爆裂的冰壁中探了出来!如同地狱伸出的索命之爪,带着万年积郁的怨毒和冻结灵魂的寒意,闪电般抓向离冰壁最近的涵婓!速度之快,数量之多,如同瞬间掀起的尸骸巨浪!
目标只有一个——他手中那团燃烧着灵魂本源的幽蓝魂火!那火焰,对它们这些因血契而失败、而永恒痛苦的存在而言,既是无法抗拒的诱惑(解脱?力量?),更是最深刻的仇恨源头(为何你成功?为何我们失败?)!
“主上!!” 玄甲目眦欲裂,狂吼着想要扑上,但他重伤之躯加上甬道的阴寒侵蚀,动作慢了半拍!
洛红衣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猩红的闪电!她不顾颈后咒印灼烧灵魂的剧痛,强行爆发精神力!无形的念力屏障如同最坚韧的蛛网,瞬间在涵婓身前层层叠叠地张开!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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