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商业街地砖渗出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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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蛇鳞手掌按在窨井盖上，青灰鳞片泛起水纹荧光。

柏油路深处传来粘稠涌动声，奶茶店霓虹灯管“啪”地爆裂，粉紫液体在地面蜿蜒成上古篆体“危”字。

“让让！”外卖骑手机械骨尾扫过裤脚，车轮碾过水洼，若水腥气炸开。陆川眼睁睁看电动车如琥珀中蚊虫凝固，骑手头盔熔成青铜汁，露出机械颅骨上刻的《外卖平台生死契》。

补天石残片在胸腔尖啸，他滚进星巴克橱窗。落地玻璃外，商业街地砖缝渗黑紫粘液，奶茶杯在弱水中浮沉，吸管口钻出森白指骨，蘸奶盖在橱窗写阴司罚单。

“顾客您的冰美式。”服务员递来的纸杯蛇化，杯口探出相柳机械头颅。陆川捆仙绳绞碎咖啡杯，褐液溅到防毒面具青年脸上，那人皮肉瞬间碳化二维码，脖颈扬声器爆尖锐提示音：“花呗到账三千阴德！”

地砖拱起，弱水洪流中浮出无数青铜快递柜。屈臣氏招牌蓝光美人鱼咧嘴狞笑，尾鳍甩出刻弑神符文的优惠券暴雨。陆川踩翻涌快递柜跃上二楼，步行街已化作弱水河道，两岸店铺招牌扭曲成《山海经》凶兽3d投影。

西王母虚影在优衣库试衣镜闪烁：“用你父亲的鳞片当船票！”陆川低头，见手背蛇鳞剥落，每片浮现父亲签收快递监控画面。他忍痛撕下鳞片甩向弱水，黑浪升起半截诺亚方舟青铜残骸，船舷钉满各朝代快递单，船桨是冰封的刑天断臂。

弱水沸腾，海底捞龙头火锅从河底升起，九宫格煮着哮天犬机械残肢。陆川划动刑天断臂船桨，桨尖勾住河底之物，浮出美团无人机残骸巨网，每架腹舱吐出青铜锁链，链头拴着他不同年龄段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