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给刑天送生发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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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拉开第三格柜门。

窄小空间贴满褪黄经络穴位图，纸页发脆，散发陈腐草药味。

陆川哆嗦着按密码：4 - 0 - 4。

“滴…咔哒！”

柜体猛地一沉！如悬崖坠石，疯狂加速向下方无尽黑暗坠去！

强烈失重感缠身！窒息欲呕！

坠落光影在眼前闪烁，如倒放老片。

他死死扒住冰冷柜壁，指甲刮擦金属，发出刺耳声。

柜门缝吞噬黑暗前，绝望瞥见：

破烂前厅。

刑天庞大青铜躯塞满空间，背对更衣室。

他粗暴撕下后背密密麻麻暗红拔罐罐印！

罐印被扯掉瞬间，诡异旋转塌陷成旋转、深不见底的小黑洞！

特工惊恐举散发蓝光器械，瞄准刑天——

咻咻咻！惨白激光射出！

射线触到刑天后背，被蠕动黑洞拉扯扭曲吞噬！

特工眼神绝望。

刑天后背如长了一排贪婪噬能的地狱口！

视线被黑暗吞没前，陆川绝望看见，刑天仅存右臂，粗暴拧开第二瓶生发水。

瓶开，刺鼻浓缩硫磺岩浆恶臭逸散！

暗红如掺血粘液，被直接浇淋在脖颈巨大狰狞、溢黑气的断裂创口！

“滋啦——！！！”

似烙铁入雪！似活物被强酸融化的尖锐悲鸣！

蛋白焦糊混合浓烈硫磺恶臭！

刑天身躯如遭强电击中，僵直！嘶吼噎住！

胸腹目红光疯狂闪烁抽搐！

更恐怖景象：

颈部创口深处——非血肉模糊！

暗红液体浇灌处，猛爆数十、上百条暗红巨蟒般活物，疯狂扭动抽打增殖的神经\/肌肉触须！

粘液触须带破空声，疾缠最近特工！

一特工抬臂欲跑，被十数根触须死缠手脚腰腹！

“不——！！！”凄厉惨嚎半秒被堵回。

刺入体内的暗红神经束吸收他躯体能量，快速分叉扭曲硬化！

尖锐骨刺穿透制服关节！

骨刺尖端长出如植物嫩芽的暗红肉芽，贪婪扎进制服防御缝隙！

几秒内！惨叫变湿漉咕噜声！

符文装备撑裂，大量带荆棘倒刺深紫藤蔓枝桠，从他眼窝鼻孔嘴巴关节破口，爆炸般疯长！

活人变成枝桠扭曲、花苞紧闭的人形盆栽！

盆栽枝条末端滴着暗红粘液……

“撤！快撤——！”余特工魂飞魄散，惊恐开火逃窜。

青铜柜门合拢前，灌入陆川耳中的，是刑天混合极端痛苦、疯狂、九幽深处却又睥睨快意的狂笑！

穿透柜壁，如战鼓擂响他脑海：

“嘎哈哈哈…嗝！（呛液声）…回去告诉神农老匹夫——！！”

笑声被柜门金属摩擦切断变闷，字字如烧红铁钉，砸进陆川意识：

“他这次的生发水…够劲！！老子给他……五星！好！评！”

冰冷金属壁疯狂旋转撞击！

陆川如塞在滚桶洗衣机，死抱怀中冰凉生发水与灼热齿轮。

天旋地转！光影碎片赤红墨绿惨白乌黑搅沸！

刑天咆哮在脑海撞击！

工牌屏猛爆刺目血红！

冰冷提示窗强行弹出覆盖：

【严重违规操作警告！检测非法维度穿梭！强制启动惩罚性订单投递！目的地加载成功…】

“哐当——！！！”翻滚止歇。

柜门弹开！冷风灌入！

陆川抱“生发水”和齿轮，踉跄扑倒——噗通！

膝盖硬磕冰凉潮湿瓷砖地，剧痛抽气。

浓烈刺鼻消毒水味！

眼前白隔板？感应水龙头？小便池…

男公厕？！

他撑地欲起，心擂肋骨。

抖手掏手机定位亮起：

【天庭足浴 - 男宾部】

嗡——！血瞬间凝固！

厕所隔间门小圆镜。

他喘息抬头，望镜中狼狈脸：

汗雨污发粘额。眼神涣散，惊魂疲惫。

目光…不受控、缓慢上移……

后脑勺左侧…镜缘处…

一小块边缘模糊、形状扭曲的……暗绿色斑块！

如潮湿苔藓！如皮肤生铜锈！硬币大小，死气沉沉，在惨白灯光下怪异作呕。

那颜色！那形状！

与刑天咆哮描述的“生姜洗发水真菌感染创口”……何其相似！

陆川猛抬手欲摸，指尖悬头顶数寸，僵住颤抖。

一股刺骨寒气顺脊蔓延，冻结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