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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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厌冬太主动，也来得太简单，你对于它确实警戒度也高上几分，可是偏偏也是它心性最稚嫩，行事也最简单，让你的提防都变得有些可笑。

你慢吞吞地换好了衣服，把小仓鼠往衣袖内袋一装，提着996的剑囊便出发了。

临行前你看了眼奚云骨的房门，她照例是早早就走了的，不过今天的课她和你一同，只是比你额外多排了一节早课——但凡能同路，她一定会和你一起出发的，你有这种自信。

你御剑到现在已经是熟手，掂了掂怀里的小仓鼠，你踩着剑身破空而起，直奔着问剑峰而去，今天的课是剑修实战课《破势》，讲究的是对敌时一剑破局的技巧，按理说这节课来得有些太早。但作为天才学子，你的课程进展确实比其他修士要快。

待你站定，奚云骨也从路另一头走了过来，此次课上的修士居然只有她和你，说来你也并不清楚，奚云骨在万重山的学习情况究竟如何，干等着授课的修士也是闲着，你对她点点头，客套道：“刚上了什么课？”

“符篆刻录，”奚云骨果真毫无隐瞒，“本堂课是我求来的，按照进度，我尚未学到实战。”

奚云骨用剑次数不多，但给你的印象颇深，她不佩剑，要用剑时总是在空气里现找，几次拔剑，她的剑都有所不同，你怀疑如同应观棋所说，她的剑也是从圆寂修士那里随便偷来的。

“论用剑，恐怕这里没人能教你吧。”你不动声色道。

奚云骨摇了摇头：“我的修为和技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学到几成。”

你停顿了片刻：“那你学这么多课做什么？”

奚云骨平静道：“如果你有什么困惑，我知无不言。”

“就为了给我补课？”

“是的。”

“……”

好为人师到这种地步你能说出的只有佩服，左等右等今日授课的修士也还没来，问剑峰除去沈盼和云出岫，还有一个经常给你讲通识课的老头，其实你和其他人都不熟。

奚云骨道：“知晓你已经学到破势一课，我很高兴。”

你没忍住：“揠苗助长初见成效？”

“你是天命之人，”奚云骨说，“学得有多快，有多好，都是理所当然。”

万仞高山，合该匍匐，天命所指，自当开路。奚云骨说得如此理所应当，被天命眷顾的你也是如此走到现在的。

此处是问剑峰东麓断壁之间，山风急烈，剑音不散，等到罡风越吹越急，你都开始担心兜里的小仓鼠晕车时，天空一道流霞划过。你抬起头迎着太阳看过去，那道匀称的影子破开云雾，笔直插到你身前约十米开外的位置。

今日她没有戴面纱，衣着仍是山巅雪似的白，上衣为窄袖立领的短襦白衣，腰间以宽幅黑缚带收束， 下身是条裳裤，直筒收脚，足蹬黑色软靴，整个人线条干净利落，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剑。

沈盼对你点了点头：“破势一课，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