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展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6章 送年礼,前夫们,抉择吧,颜展颜,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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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雾气还凝在摩托后视镜上,父亲用袖口抹开一道月牙形的澄明。发动机在阒寂中咳出两声,惊飞了柴垛上打盹的麻雀。后座是弟弟和用麻绳捆着的酒坛随着颠簸轻晃,封口的红布被夜露浸成深褐色,像块未愈的旧伤。
严家师兄弟的宅子散落在七里八乡。前日来严宅拜会时,老爷子特意指着族谱上几个褪色的名字嘱咐:\"替我捎把陈年刨花去,他们认得这个。\"此刻那些金丝楠木的碎屑正躺在帆布袋底,随着车身起伏沙沙作响,恍若一群老者在低语。
村口的石桥上结着薄霜,父亲熄火让弟弟下来推车而过。铁质脚踏板刮过青石的声响,惊醒了桥洞下蜷缩的野狗。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摩托车停在了青砖照壁前。门环上的椒图衔环生着绿锈,父亲却从偏门缝隙塞进片木屑。不多时,门内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伴随着苍老的咳嗽,惊落了墙头将化的冰凌。
酒坛被接下时,有只手从门缝递出个粗陶罐。罐身还带着窖藏的阴凉,里头腌着去秋的沙果——正是严老爷子年轻时最爱就酒的小食。父亲把陶罐裹进棉衣,转身时望见东天泛起的鱼肚白,突然想起几年前拜师那日,也是这般披星戴月地挨家叩门献茶。
摩托重新发动时,惊起了谁家檐下的鸽子。灰羽掠过挂着冰棱的电线,振翅声混着引擎的轰鸣,在霜白的旷野上荡出涟漪。帆布袋里的木屑又少了些许,而下一个村口的炊烟已袅袅升起,如同接引的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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