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财神通宝网络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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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废墟之上，气氛比刚被台风刮过的海鲜烧烤摊还混乱。

真·李靖托着他那尊镇压了假罗汉的玲珑宝塔，塔身那道暗红污痕如同劣质纹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檀腥味。他脸色铁青，虬髯无风自动，虎目扫过满地捆成粽子的西方武僧，又看向坑口方向，眼神复杂得能拧出苦瓜汁。恩人（谭有鹏）在下面躺尸，仇人（西方教）被自己镇压，女儿（哪吒）在归墟生死未卜，自己还被秃驴冒充败坏名声……这陈塘关总兵的虎皮，穿得比龟丞相的壳还扎心。

“李…李总兵？”赵公明喘着粗气，身上链接的七彩暗金光丝刚消退，虚脱感混合着打假成功的兴奋，“您…您来得真是时候！再晚点，这秃驴就把您这身官皮…呃，威名，彻底糟蹋干净了！”

李靖没接茬，目光落在姚宾手里那根依旧冒着青烟、此刻却隐隐流转着一层七彩微光的破喇叭筒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方才那…惊天动地的声波…”

“战略纵深核心威慑性武器！”姚宾立刻挺直腰板，把喇叭筒举得更高，一脸与有荣焉，“圣师牌情绪能量加持！专破秃驴伪装！李总兵，您要不要来一声？免费体验！包爽！” 他说着就要把喇叭口往李靖嘴边凑。

李靖下意识后退半步，玄铁甲叶哗啦作响：“…免了。”他转向坑口，声音低沉，“谭道友…伤势如何？”

“滋溜…”仿佛回应，坑底传来一声微弱但清晰的能量轻鸣。

“还…还喘着气儿呢！”赵公明抢答，“就是充电宝…呃，情绪转化器功率不太稳定，时灵时不灵。李总兵，您看这些假货…”他踢了踢脚边一个被捆成粽子还在哼哼的武僧。

李靖眼中寒光一闪：“冒充天庭命官，图谋不轨，按天律当诛！然…”他话锋一转，看向宝塔上那道污痕，“此獠自爆前，提及‘弥勒佛祖’与‘重启封神’…此事恐涉西方教根本图谋，需押回天庭，交由…”

“押回天庭？”赵公明怪叫一声，财神道种金光乱闪，“李总兵！您糊涂啊！押回去？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呃，送秃驴回庙吗？弥勒老光头分分钟就能把他们格式化灭口！这活口不就白抓了？这口恶气不就白受了？”

李靖眉头紧锁：“天庭自有法度…”

“法度？”姚宾举着喇叭筒冷笑，“法度就是让这帮秃驴拿着假圣旨满世界冒充您强拆？法度就是看着碧波七仙他们被销号连个响屁都没有？李总兵！哪吒小姐可还在归墟里等着您呢！您真信把这帮秃驴送回去，天庭会秉公处理？而不是反过来给咱们扣个‘袭击天使’的帽子？”

哪吒的名字如同尖针，狠狠刺在李靖心口。他托塔的手猛地攥紧，塔身金光一阵波动。是啊，送回去？以西方教的手段，这些活口转眼就会变成“被邪魔蛊惑袭击天兵”的铁证！自己和谭有鹏乃至整个龙宫，都会成为下一个“销号”目标！

“滋溜…滋啦啦…”坑底的光芒又响了几声，带着一丝催促和…怂恿？

“那…依诸位之见？”李靖的声音带着沙哑。

“依我看！”赵公明眼中精光爆射，财神本能瞬间满格，“活口！就是筹码！就是硬通货！留在咱自己手里！捏着他们的秃瓢，才能跟弥勒老光头讨价还价！至少…能换点哪吒小姐在归墟的安全保障吧？”

“讨价还价？”李靖一愣。

“对！商业谈判！”赵公明搓着手，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西方教家大业大，最要脸面！咱们手捏他十几个光头武僧和一个罗汉（虽然只剩塔里那点渣），这就是把柄！这就是‘不良资产’！咱们可以…呃…‘暂时保管’，收取‘管理费’！比如…让他们承诺不再对哪吒小姐出手？或者…提供点归墟内部情报？这叫…危机公关赎买！”

“管理费？赎买？”姚宾听得一愣一愣，随即一拍大腿，“高！实在是高！赵财神！您这金融手段玩到秃驴头上了！”

李靖也被这清奇的思路震住了，看着宝塔里那道污痕，又看看地上捆着的“硬通货”，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是比直接送回去喂狗强？

“就这么定了！”赵公明一锤定音，“这些‘不良资产’，咱联盟接管了！找个地方…严加看管！敖丙殿下！你们龙宫…有没有那种…坚固、隐蔽、最好还带点情趣…呃，特殊功能的牢房？”

“有有有！”敖丙抱着他那台屏幕勉强能亮的掌机，胖脸兴奋，“海眼隔壁！‘万年玄冰情趣水牢’！冬暖夏凉！自带静音结界！保证秃驴进去只想念经，不想越狱！”

“好！就它了！”赵公明大手一挥，“押下去！登记造册！按秃度…呃，修为估值！这可是咱们联盟的…第一笔风险投资！”

处理完“不良资产”，赵公明目光扫过狼藉的废墟和惊魂未定的众散修，财神道种上的K线图再次顽强地拉出一条昂扬的曲线。“诸位道友！假李靖事件，充分证明了什么？证明了单打独斗就是韭菜！证明了恐慌就是力量！更证明了…”他猛地指向坑底，“咱们圣师牌情绪充电宝…呃，信息情报中心的战略价值！”

他跳到一块较高的水晶残骸上，激情四射：“天庭后台运维吵架频道（404封神榜）、西方教秃驴栽赃直播（假李靖）、这些核心情报，哪来的？是圣师！用他残破的身躯（主要是断臂），吸收了诸位的恐慌与愤怒，硬生生从天道防火墙里扒拉出来的！这就是信息差！这就是咱们掀灶台的本钱！”

众散修回想起刚才那震撼的“天庭后台直播”和“假李靖现形记”，眼神都热切起来。恐慌？谁没有！但能把恐慌变成情报武器？这买卖值啊！

“所以！”赵公明声音拔高，“光靠圣师一个人吸收，效率太低！覆盖面太小！咱们得…联网！共享！把洪荒所有不甘心当柴火、不想被销号的恐慌情绪…统统链接起来！汇聚到圣师这里！变成咱们掀灶台的…超级信息核弹！”

“联网？共享恐慌？”凌云子皱眉，“如何做到？”

“问得好！”赵公明等的就是这句！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大把…刻着“财”字、镶嵌着细小发光珍珠的贝壳（中级会员信物升级版）。“初级‘恐慌共享器’！只需预支五坛‘醉仙套餐’！认领一枚‘财神通宝’贝壳！此宝内置简易情绪共鸣符文！只需随身佩戴，心有所感（恐慌、愤怒、憋屈），即可将情绪波动微弱增幅，并通过财神道种构建的‘香火愿力基础网’进行初步汇聚传输！虽距离有限，但胜在量大管饱！为圣师提供基础‘情绪干粮’！”

他拿起一枚贝壳示范性地晃了晃，贝壳上那粒发光珍珠微微闪烁，竟真的引动了周围一丝微弱的焦虑情绪（主要是敖广担心他的龙床）。

“中级‘情报节点’！”赵公明又亮出几块镶嵌着七彩小水晶碎屑的贝壳（高级VIp精简版），“预支十坛！除基础共享功能外，贝壳内置‘百眼魔君友情赞助’的微型窥探符文（丐中丐版）！遭遇天庭或西方教异常举动（比如强拆队靠近、假传圣旨），可自动记录模糊影像片段并上传！成为联盟情报网络的‘基层探头’！为圣师提供‘新鲜食材’！”

百眼魔君黑袍微动，似在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技术宅的骄傲。

“高级‘核心枢纽’！”赵公明最后捧出几块通体由温润白玉打造、核心镶嵌着一小粒谭有鹏断臂掉落的、持续“滋溜”闪烁的七彩暗金晶体的令牌！此物一出，连坑底那微弱的光芒都仿佛亮了一丝！“数量有限！仅限联盟核心骨干及特大额投资者（预支三十坛）！此令以圣师本源晶体为核心！可主动引导、放大、精炼佩戴者情绪！遭遇重大危机（如销号级天罚），更有微小概率触发‘圣师の凝视’，获得跨空间、短时效的意念支援（视圣师心情及电量）！同时，作为区域信息汇聚节点，可接收并转发附近初级、中级节点的情报！是咱们‘恐慌互联网’的骨干路由器！”

“滋溜——！”仿佛为了配合宣传，坑底的光芒猛地亮了一下，一道极其微弱的七彩光丝甚至窜出坑口，在那白玉令牌上缠绕了一圈，如同认针。

现场一片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这…这贝壳…能当探头？这令牌…能呼叫圣师支援？”丹阳叟声音发颤，看着那白玉令牌，眼珠子都红了。

“恐慌…也能联网？”凌云子抚摸着长剑，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滋溜…”坑底的光芒适时地轻鸣，仿佛在说：快扫码入网！

“登记！升级！快！”赵公明对着敖丙嘶吼，“敖丙殿下！你的‘洪荒荣耀’联盟系统！赶紧加载‘财神通宝网络’模块！段位升级！青铜（初级共享器）、白银（中级探头）、钻石（高级枢纽）！钻石会员送‘顽强韭菜’…呃，‘不屈先驱’限定称号！”

敖丙胖脸憋得通红，手指在破碎的屏幕上戳出残影：“来…来了！洪荒荣耀之‘财神通宝’特别资料片！加载中…10%…20%…道友！报Id！选套餐！绑定贝壳！生成您的专属恐慌…呃，贡献值K线图！”

屏幕艰难地显示：

【新模块加载：财神通宝网络（beta版）…】

【成员：丹阳叟（白银）…升级钻石…绑定高级枢纽令…成功！】

【贡献值K线图生成中…初始恐慌值：5（家当被抢的后怕）…】

【警告：带宽不足…香火愿力基础网拥堵…】

场面瞬间炸锅！散修们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敖丙那裂屏掌机上跳动的、代表自己“恐慌身价”的柱子图。丹阳叟看着自己Id旁边那个可怜的“5点”，又瞅瞅别人，急得直跺脚：“老夫这身价咋才五点？！刚才被秃驴吓出的冷汗都不止五斤！” 一群人围着敖丙和赵公明，七手八脚地抢贝壳、绑令牌，仿佛这不是绑了个情绪探头，而是领到了通往“韭菜…呃，先驱者”财富自由的号码牌。敖丙的胖脸在屏幕幽光映照下，活像个被玩家围攻的Npc客服。恐慌，这种曾经只能带来绝望的情绪，第一次被明码标价，变成了可以投资、可以增值、甚至可以保命的“硬通货”！

龙王敖广看着自己龙爪上被赵公明强行塞过来的一块初级贝壳（算是股东福利），又看看那热火朝天的场面，龙脸茫然：“老龟…咱这‘反天’大业…怎么越来越像…非法集资加情报组织了？”

龟丞相慢悠悠地用爪子蘸了点假罗汉留下的淡金色血液（收集的情报样本？），在龟甲一道新裂痕旁涂抹：“坎水成渠…离火聚星…恐慌…流通…即…力量…嗯…有搞头…”

然而，就在这“财神通宝网络”初具雏形、众人情绪（和恐慌值）高涨之际——

嗡！！！

龙宫废墟上空，那残留着七彩暗金“毒疮”疤痕的海域附近，空间毫无征兆地剧烈扭曲！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巨石！一股冰冷、贪婪、带着强烈掠夺意志的恐怖气息，如同无形的巨手，猛地抓向下方——目标直指地脉坑底谭有鹏断肩处那“滋溜”闪烁的光芒源头！

这股力量并非物理攻击，而是直接作用于无形的“香火愿力基础网”和“恐慌情绪链接”！如同最高明的黑客，发动了针对“金融系统”和“数据管道”的精准入侵！

“不好！”赵公明财神道种上的K线图瞬间崩盘！代表“香火愿力”的金光如同被黑洞吞噬，疯狂黯淡！“有东西…在…在抢劫咱们的网！在吸食恐慌情绪！”

“是西方教！”百眼魔君黑袍鼓荡，眼中金光爆射，瞬间锁定扭曲空间的源头——那里，一点极其隐晦、带着檀香味的金色旋涡正在疯狂旋转，吞噬着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肉眼不可见的恐慌情绪流！“他们在…截胡！在…做空咱们的‘情绪基本盘’！”

“滋溜…滋啦啦！”坑底谭有鹏断肩处的光芒瞬间变得紊乱、黯淡！如同被掐住了能量管！七彩符文与暗金流丝激烈冲突，发出痛苦的嘶鸣！刚刚汇聚起来的、精纯的恐慌情绪能量，正被那金色旋涡强行抽走！

“我的贡献值！”一个刚绑定初级贝壳的修士看着掌机上暴跌的K线图（恐慌值从3跌到0.5），失声尖叫。

“圣师的充电宝…被拔管了？！”姚宾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