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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烬与离洄穿过廊下最后一道雕花月门时,檐角铜铃的余响尚在耳畔轻颤。
暮色已漫过客栈青瓦,将门前拴马桩上的铜环镀成暖金,而那群候在阴影里的修士身影,却在渐沉的天光里显得格外清晰。
水云剑宗的弟子们正围在一辆乌木马车旁检查缰绳,月白剑袍上沾着昨夜火凤台混战留下的星点焦痕,腰间佩剑却擦得锃亮——
到底是名门做派,即便刚从修罗场脱身,也透着股一丝不苟的严谨。
倒是昆仑派那几位弟子随性些,有人斜倚着马背啃糖糕,有人蹲在地上给伤马喂药,唯有马背上那抹绛紫色身影最是扎眼。
云风禾单手支着骨扇斜靠在马鞍上,银发未束,只松松用一截紫水晶簪挽了半髻,余下的发丝如流泉般垂在肩头,随着他晃荡的腿梢轻轻扫过马腹。
那身绛紫色锦衣显然是新换的,银线绣的暗纹在暮色里流转成细碎的光,大袖随意挽到肘弯,露出的小臂白得近乎透明,腕上银镯随着他摇扇子的动作撞出细碎声响,倒像是把满袖月光摇碎了下来。
“离二,你可算来了!”他眼尖瞧见两人,骨扇“啪”地收拢,敲了敲离昊的肩头,“再磨蹭下去,我这新做的衣摆怕是要被马啃出窟窿了。”
被敲的离昊正低头系护腕,闻言抬眸时额角青筋跳了跳:“云公子,从你换第三套衣服开始,我就想问——昨夜火凤台你袖子都被符火烧出洞了,怎的今日倒有闲心计较衣摆?”
云风禾指尖绕着银发尾端的紫色流苏,眼尾微挑:“伤要治,衣要换,二者冲突么?”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镯,那镯子内侧似乎刻着什么纹路,在微光下若隐若现,“再说了,我这胳膊上的伤,总不好露着血痂去见凌霄阁那群老古板吧?”
苏烬走近时,恰好看见他袖口滑落处有道淡粉色的新疤,显然是昨夜被灵器所伤,此刻却被他用一截同色缎带随意遮掩,反倒衬得肤色愈发剔透。
这昆仑少主虽生得一副招摇皮囊,说话却总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疏懒,仿佛昨夜那场险些掀翻火凤台的恶战,不过是观了场烟火。
“苏兄。”云风禾忽然抬眸看向他,骨扇柄轻敲了敲马鞍,“你这发……倒是比束冠时顺眼些。”
他目光在苏烬腰间玉佩上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移开,“昨夜见你追着那黑衣人的时候,发带散开半截,倒像只被惹毛的雪狐。”
苏烬系剑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
昨夜混战中他确有一瞬疏于防备,被对方灵器扫中发冠,当时只顾着追人,倒不知那模样竟被云风禾看在眼里。
他低头整理剑穗,避开对方探究的目光:“云少主好眼力。”
“非也非也。”云风禾忽然笑起来,骨扇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弯起的桃花眼。
“只是瞧着,苏兄这性子,倒真像极了昆仑后山的千年冰梅——看着冷,凑近了才知那寒气里裹着甜。”
离洄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云风禾:“桂花糕,刚买的。云兄若再顾着打趣,怕是赶不上戌时的城门落锁了。”
云风禾接过糕点,敛了笑意,目光扫过两人:“说起来,火凤台的传送阵毁得蹊跷,倒像是……”
他顿了顿,骨扇在掌心敲了敲,“像是被人从内部动了手脚。凌霄阁辖界那头,你们可得当心。”
离昊已将最后一匹马的缰绳系好,闻言皱眉:“云公子,你又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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