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黑影突围,卧底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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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文件哗哗作响。
“三年前J.K.007全员覆灭,报纸登过七具尸体挂在虹口码头。”他盯着赵副官领扣下若隐若现的星芒,“你们怎么活下来的?”
“因为我们根本没上那艘船。”赵副官扯了扯领口,露出半枚铜制帽徽——黄埔六期的星芒被磨得发钝,却还嵌着半粒红漆,“当时行动组接到密令,说要配合重庆和谈。老站长拍着桌子骂‘和谈个屁’,带着我们把电台拆成零件塞进绸缎包,伪装成商队混去了汉口。”他指尖敲了敲桌上的美式电台,“这机器还是去年从日商沉船上捞的。”
顾承砚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老照片:J.K.007的站长陈景明戴着金丝眼镜,在记者会上说“实业与情报本是同根”。
此刻赵副官眼里的光,和照片里那个男人简直如出一辙。
“重庆高层有人想和日本人‘划江而治’。”赵副官突然压低声音,“他们默许亲日派渗透商盟、控制码头,甚至……”他扫了眼顾承砚怀里的文件袋,“动您这样的人。”
“所以你们盯上了我。”顾承砚突然笑了,指节抵着太阳穴,“从改良丝绸工艺开始,从抵制日纱开始——你们要找的,是能在商界扎根的‘活电台’。”
赵副官没有否认,反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旧报纸。
头版是顾承砚在商盟大会上的演讲,标题用红笔圈着:“实业不亡,山河不灭”。
“陈站长临终前说,真正的情报网不该在暗室里发报,该在纱厂的蒸汽里、在货轮的汽笛里、在每个商人的算盘声里。”他把报纸推过去,“您做的那些,正好是我们缺的根基。”
通风管道传来老鼠窜过的响动。
顾承砚盯着报纸上自己的照片,突然想起今早苏若雪给他整理领结时说的话:“你眼里有团火,比三年前亮多了。”原来那团火,早被另一双眼睛看进了心里。
“我可以合作。”他突然开口,“但有个条件——优先铲除沈仲明在东京的联络网。”
赵副官的眉峰挑了挑:“沈仲明?那个投靠伪政府的纺织商?”
“他上个月往长崎发了十二箱‘顾氏特供丝绸’。”顾承砚的指节捏得发白,“箱子夹层里装的不是丝绸,是德国产的高倍望远镜。”他想起三天前在仓库抓到的内鬼,那小子哭着说沈仲明用苏若雪的生辰八字威胁他,“更要紧的是,他手里有份名单,能让上海七成民族企业家在三个月内变成‘日商代理人’。”
赵副官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需要我们配合什么?”
“给我东京商社的货物清单。”顾承砚从口袋里掏出半枚铜钥匙——正是苏若雪在码头塞给他的那把,“这钥匙能打开横滨‘松本洋行’的保险库,里面有沈仲明和军部的密信。”
隔壁突然传来苏若雪的轻呼:“大奎哥,别碰那碗参汤,是顾先生特意……”
顾承砚的耳尖动了动。
他刚要起身,赵副官的电台突然发出“滴——”的长鸣声。
报务员从外间冲进来,额角挂着汗:“副座,东京站急电!”
赵副官拆电报的动作极快,牛皮纸在指缝里发出脆响。
顾承砚看见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动了动,把电报往桌上一按:“顾先生,您的条件我们接受。但有个新情况——”
“沈仲明联系上了东京海军部。”顾承砚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声音突然低沉,“他们要启动‘樱花计划’。”
赵副官的手指顿在半空。
报务员张了张嘴,被他用眼色压了回去。
“您怎么知道?”
“苏若雪今早截获的密电。”顾承砚拿出怀表,玻璃罩上还沾着通风管道的灰,“她现在应该在联系英国通讯社,用商盟的密码本发消息。”他想起苏若雪教他认算盘珠时的模样,“那丫头最会藏话——上回她说‘这个月绸缎销量涨三成’,实际是说‘日商在吴淞口增了三艘货轮’。”
电台又响了。
这次是短而急的“滴滴”声,像心跳漏了一拍。
赵副官抓起耳机听了片刻,突然把电报推给顾承砚。
泛黄的纸页上,墨痕还带着湿气:“林远舟已在掌控之中”。
顾承砚的手指骤然收紧。
林远舟是沈仲明的机要秘书,上个月在顾氏绸庄门口撞碎过他的茶盏,说“顾少东家还是多管管内宅”。
现在这行字,分明是在说——
“他们要拿林远舟当诱饵。”赵副官的拇指摩挲着帽徽,“钓的是您。”
顾承砚突然笑了,笑得胸腔发颤。
他想起今早推开账房门时,苏若雪正对着镜子别那支断了的珍珠簪子,碎珠粘在发间像落了层雪。
“告诉苏小姐,让她把‘樱花计划’四个字嵌进下批丝绸的货单里。”他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红痣——那是原主被沈仲明灌酒时磕的,“再给我三天。三天后,沈仲明的东京联络网,和他的‘樱花计划’,都得埋进黄浦江。”
电台再次响起。
这次是长——短——长的摩斯码,在寂静的指挥所里格外清晰。
赵副官低头译电,钢笔尖戳破了纸页。
“东京站说……”他抬头时,眼里燃着顾承砚从未见过的火,“沈仲明的船,今晚十点靠岸。”
顾承砚摸向腰间的钢笔。
那支笔是苏若雪送的,笔帽里藏着半片刀片。
“通知码头上的兄弟。”他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声在水泥地上敲出脆响,“今晚,我们迎接他的‘樱花’。”
门被推开的瞬间,苏若雪的声音裹着药香飘进来:“顾承砚!你又跑哪去了?手背上的伤还没……”她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他发亮的眼睛,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眼里那团火,要烧起来了。”
顾承砚握住她缠着纱布的手。
指尖触到纱布下的温度,像触到了整座上海的心跳。
赵副官的电台还在响,这次的电码他听懂了——是“行动准备”的信号。
而在更遥远的黄浦江面,有艘挂着太阳旗的货轮正劈开夜色,甲板下的木箱里,沉睡着足以改变战局的秘密。
那秘密的名字,叫“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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