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洋疯魔北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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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快刀斩乱麻”的狠人：从“丑小子”到“开国帝”

公元526年，东魏渤海郡（今河北景县）的高家生了个儿子，这孩子长得有点“着急”——塌鼻梁、厚嘴唇，还有严重的皮肤病，整天流着鼻涕，家里人都叫他“丑八怪”。谁也没想到，这丑小子后来会成为北齐的开国皇帝，还得了个“疯子皇帝”的外号，他就是高洋。

高洋的老爹高欢是东魏的权臣，大哥高澄（chéng）长得帅、口才好，是老爹眼里的“完美继承人”。高洋呢，因为长得丑，从小就不受待见，大哥经常嘲笑他：“你看你那熊样，以后也就只能看大门了。”高洋也不生气，总是憨憨地笑，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自己长得不行，就得靠脑子吃饭（《北齐书·文宣帝纪》载：“帝沉敏有大度，外柔内刚，果敢能断。”）。

公元549年，高澄被家奴刺杀，东魏朝堂大乱。所有人都以为高家要完了，没想到高洋突然站了出来，他召集军队，稳定局势，然后找到东魏孝静帝元善见，拍着桌子说：“我爹和我哥替你们老元家打工够久了，现在该我当老板了！”元善见吓得赶紧让位，高洋登基，改国号为“齐”，史称北齐，他就是齐文宣帝（《资治通鉴·梁纪十九》载：“洋乃出，见众，言辞敏洽，举措沈毅，众皆大惊。”）。

登基那天，高洋看着满朝文武，说了句名言：“快刀斩乱麻，你们以后都给我老实点！”——这“快刀斩乱麻”的狠劲，贯穿了他的一生，只是前期砍的是敌人，后期砍的是自己人。

二、“英雄天子”的高光时刻：打柔然、败突厥的猛人

高洋刚当上皇帝时，可不是疯子，而是个实打实的“猛人”。当时北方的柔然、突厥经常南下骚扰，高洋亲率大军北上，打得柔然可汗阿那瑰（gui）跪地求饶，还把突厥可汗土门吓得不敢露头。有次他率军走到朔州（今山西朔州），天降大雪，士兵们冻得瑟瑟发抖，高洋却光着膀子在雪地里骑马奔驰，边跑边喊：“这点雪算什么，跟我杀敌人去！”（《北齐书·文宣帝纪》载：“帝亲戎北讨，神武（高欢）追蠕蠕（柔然）至石漠，大破之。”）

他还大修长城，把北魏和东魏的旧长城连接起来，形成了一道从幽州到恒州的防御工事，长度超过一千五百里。修长城时，他亲自到工地视察，看见有人偷懒，上去就是一鞭子：“不好好干活，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长城外面喂狼！”工人们吓得赶紧卖力干活，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国内，高洋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有个叫王元景的刺史贪污受贿，高洋知道后，下令把他装进笼子里，吊在城墙外面示众，风吹日晒一个多月，王元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活活饿死。这招“杀鸡儆猴”效果显着，从此北齐的官员们不敢轻易贪污了（《资治通鉴·陈纪一》载：“帝沉猜严断，用法严峻，赃吏局蹐，不敢欺隐。”）。

三、“疯子模式”开启：从“英雄”到“魔鬼”的断崖式转变

不知道是不是前期太压抑，高洋当皇帝没几年，突然就“疯”了。他开始酗酒，一喝就是几天几夜，喝醉了就发酒疯，不是杀人就是裸奔。有次他喝醉了，跑到皇宫外面，当着老百姓的面脱光衣服，边跑边喊：“看啊，我是天子，厉害不？”老百姓吓得赶紧关门，心里嘀咕：“这皇帝怕不是个傻子吧？”（《北齐书·文宣帝纪》载：“暨于末年，不能复制，留连耽湎，肆行淫暴。”）

他还特别喜欢杀人，而且杀人手法极其残忍。有个宠妃薛贵嫔，长得很漂亮，高洋很宠爱她。但有一天，他突然想起薛贵嫔以前跟别的男人好过，醋意大发，拔出刀就把薛贵嫔杀了。杀完之后，他又后悔了，抱着尸体哭了一场，然后把尸体肢解，用薛贵嫔的骨头做成一把琵琶，边弹边唱：“美人啊美人，你死得好惨啊！”（《北齐书·文宣李后传》载：“帝所幸薛嫔，其先与高岳私通，帝闻之，怒，腰斩薛嫔，藏其骨于怀。于东山宴，劝酬始合，忽探怀出骨，投之案上，支解其尸，弄其髌骨为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