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央宫夜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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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传开后，长安城里的老百姓编了个顺口溜：\"未央宫，夜夜闹，彭越哭，韩信笑，樊哙剁肉满院跑。沛公躲在龙床叫，戚夫人吓掉金步摇。\"据说刘邦为了驱邪，请了个西域来的胡僧，在宫里埋了十二颗夜明珠，说是能镇住冤魂。可那珠子埋下没几天，就有人看见夜明珠自己从土里滚出来，滴溜溜地往菜窖跑。

四、宫女撞见的无头兵卒

最吓人的还是建章宫的宫女们。有个负责洒扫的宫女，半夜看见太液池边站着一排无头兵卒，个个穿着秦朝的铠甲，手里举着汉朝的旌旗。她吓得躲在假山后，听见兵卒们用下巴指着未央宫方向嘀咕：\"当年咱给始皇帝修骊山墓，如今给汉皇帝看冤魂，这天下换了姓，苦的还是咱当兵的。\"

还有个小太监跟着刘邦去上林苑打猎，看见一只梅花鹿长着彭越的脸。刘邦搭箭要射，那鹿突然口吐人言：\"沛公忘了当年芒砀山，是谁给你献的兵书？\"刘邦大惊失色，弓弦崩断，当场从马上摔下来。后来民间传，这鹿是彭越的魂灵所化，特意来提醒刘邦别忘了旧情。

五、民间流传的报应谶语

长安城外的老百姓更有说法。他们说刘邦杀彭越时，天上突降血雨，落在咸阳原的秦陵上，把秦始皇的兵马俑都染成了红色。有盗墓贼趁着雨天上山，看见兵马俑手里的青铜剑都指着东方——正是未央宫的方向。

还有人说，彭越的肉酱匣子被扔进渭水后，河里的鱼都长了人脸，嘴里叼着碎肉渣。老百姓不敢吃鱼，就把鱼捞上来埋了，结果埋鱼的地方长出一种红草，叶子形状跟肉酱匣子一模一样，一到夜里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剁肉声。

结语：草莽帝王的血债传说

这未央宫的鬼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到后来连小孩哭夜，大人都拿\"彭王来了\"吓唬。刘邦死后，吕后掌权，特意让人把彭越的肉酱匣子找出来，扔到匈奴地界，说是\"以胡气镇冤魂\"。可没过多久，匈奴就传来消息，说匣子落地的地方，长出一片怪树林，每棵树的树疤都像人在哭。

列位瞧瞧，这就是民间说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哪怕你做了皇帝，欠了功臣的血债，阴司里的账也一笔笔记着呢。后来汉文帝继位，让人把未央宫的菜窖填了，又在上面盖了座庙，这才稍微消停些。但老辈人说，每逢阴雨天，庙里的香炉灰还是会自己变成肉酱的模样，散发出一股腥气。

这正是：草莽龙兴血溅袍，功臣冤魂绕宫飘。休言帝王能遮罪，阴司自古有算盘。往后的汉家野闻，就从这未央宫的鬼故事里，慢慢往下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