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偷儿，路遇失主不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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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十二月的一天，何雨柱在拾荒的路上遇到了许大茂。两个老兄弟一见面，先是相互捶打了一番，然后又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许大茂骂道：

“何雨柱，你这一辈子就改不了偷东西的毛病。以前偷轧钢厂厨房的粮食，老了还偷我吃饭的家伙事儿。就那对竹夹子，我用了一年多，都用顺手了，都有感情了。结果我遇人不淑，还引狼入室，叫你这惯偷儿把我家宝贝全顺走了。”

何雨柱揶揄道：“许大茂，你就是啥都守不住，一点用都没有。连个竹夹子都能让人顺走，还好意思说是吃饭的家伙。”

两人说着，哈哈大笑着坐在路边歇了口气。

何雨柱已经断了好几天烟了，看到许大茂掏出一包烟，可惜里面就剩一根了。许大茂正要给自己点上。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一边护着这根烟，一边说道：“兄弟，我跟你说个秘密，换你这根烟。”

于是，何雨柱把前几天拾荒时遇到秦京茹的事告诉了许大茂。他再三强调，秦京茹是个好女人，现在一个人住在单位分配的宿舍里，虽然和许大茂分了两次手，但秦京茹一直没有再婚。

三天前，何雨柱在附近捡废品的时候，正好碰到秦京茹在附近办事，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秦京茹还送了何雨柱十张大饼，他这三天能活蹦乱跳，今天才有力气抢许大茂的香烟，全靠秦京茹送的这十张大饼。

秦京茹也知道许大茂过得不好，一直在等着许大茂向她低头。何雨柱点上这来之不易的香烟，让烟气在肺里转了好一阵，才深深地吐出来，然后劝许大茂去找秦京茹，两人好好过日子。

许大茂听说自己那个“傻娘们”还在等着自己，而且还通过自己一辈子的老对手给自己带话，不禁嘿嘿地笑出了猪叫声，得意地向何雨柱显摆：

“老子就是比你有魅力，从小到大，只要是女人，都是老子赢了你。这臭娘们不来求老子，老子绝不回去。老子即便收破烂，也只是兴趣爱好。老子是怕祖国的物资被浪费了，老子干这行可是党和国家鼓励的，咱这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呢。”

说完，许大茂趁着何雨柱咳嗽的功夫，一把将他刚抢走的香烟又抢了回来。他害怕何雨柱再抢，赶紧背过身，张嘴猛力嘬抽起来。

半根香烟，许大茂大口大口地猛抽，两口就抽完了。他把烟屁股在何雨柱眼前晃了晃，然后狠狠地踩灭在地上，仿佛觉得把这半截香烟抢回来，自己就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嘿嘿地乐个不停。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许大茂说要去何雨柱的“新家”看看，何雨柱只含糊地说了个大概的地方，就拒绝再详细说明。

许大茂想了想，何雨柱说的这个地方，似乎自己之前去拾荒过，知道那里有个桥洞可以稍微躲避风寒，但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刚才两人在路边抽了会儿烟，头发上都落满了雪，像“共白头”一样。

许大茂知道傻柱死要面子，担心直接邀请傻柱和自己住会惹何雨柱不高兴，但还是再三要求何雨柱住到自己家去，还说：傻柱，你那臭脚丫子我都不嫌弃，你每天给我倒洗脚水，就当抵房租了。

何雨柱笑着拒绝了，说：“我有家，我现在住的那地方宽敞大气，能观星赏月，还能寻梅赏雪。这风水宝地，找起来可不容易，我能有这么个地方，这辈子值了。”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红了，泪水吧嗒吧嗒地流下来，砸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深坑。“只是不知道我儿子孙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改回娄姓。”

当年年轻的秦寡妇爱流泪，如今晚年的何雨柱也变的爱掉眼泪。

许大茂听到娄家、何晓，自己也有点沉默，毕竟绝户是自己一辈子的痛，何况娄晓娥还是自己前妻。

眼看雪越来越大，许大茂也觉得骨头缝里发冷，赶紧邀请何雨柱去自己家喝酒，何雨柱还是不肯，只是简单地说了说刘岚卖了四九城的房子，断了这里的一切，已经跟着子女去了津门。还提到马华的坟没人照看，很容易被平掉，叮嘱许大茂要是还走得动，每年去看看。

这番话，像是平常的聊天，又像是临终的遗言。

说完，何雨柱蹒跚着离开了，那根竹夹子斜斜地放在雪地上。许大茂赶紧起身，挥舞着竹夹子大喊：“你个孙贼，你大茂爷爷不稀罕被贼偷过的东西，这竹夹子你快拿走！”

何雨柱没有回头，远远地喊道：“是你的，就留给你。要抢，老子也抢你舍不得给的东西！这破烂玩意儿还给你，倒霉孩子，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