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逢凶化吉”
六一工作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4章 “逢凶化吉”,绣球砸东宫:商女屠龙手册,六一工作室,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此刻海风卷着硝烟灌进鼻腔,她却笑得比月光还冷:“阿爹,您看,他们的火,烧回自己船了。”
火箭划破夜雾的尖啸声里,“破浪”号的帆篷瞬间腾起烈焰。
敌将张着嘴想喊“撤退”,却被呛人的黑烟灌进喉咙,只发出破碎的呜咽。
甲板上的士兵撞翻了油桶,火势顺着油渍窜上桅杆,将“东海”二字的旗帜烧成灰烬。
“东家小心!”阿七的刀鞘撞在她后背,将她拽向船舷。
一支流箭擦着她鬓边的珊瑚坠子飞过,在船板上钉出个焦黑的洞。
沈璃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剑鞘磕在阿七肩头:“慌什么?”她的目光扫过混乱的敌舰,“他们越乱,我们越要稳。”
登舰的跳板刚搭上“破浪”号,沈璃已踩着火焰未及蔓延的船舷跃了过去。
软剑挑开挡路的敌兵刀枪,剑尖精准点在对方腕骨——她要活口,但此刻,她更想让这些曾对沈家船队挥刀的人,尝尝刀尖抵喉的滋味。
“沈、沈姑娘!”敌将缩在船楼阴影里,铠甲被火烧得发红,烫得他直跳脚,“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沈璃的剑尖挑起他颈间的玉佩,那是块刻着东海王室云纹的羊脂玉,“奉谁的命?萧承璟?还是你们那位躲在幕后的王储?”
敌将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抄起脚边的铜盆砸来。
沈璃旋身避开,软剑顺势划开他大腿的护甲。
鲜血溅在她月白裙角,像朵狰狞的红梅——前世她跪在刑场,母亲的血也是这样溅在她裙上,温热的,后来慢慢凉透。
“说。”她用剑脊抵住他下巴,“否则下一剑,挑断你的手筋。”
战斗持续到寅时三刻。
当第一缕晨光漫过海平线时,“破浪”号的残骸正随着潮水起伏,海面上飘满断桨和染血的布片。
沈璃倚着船舷擦剑,珊瑚坠子在她掌心硌出红印——方才混战中,坠绳断了,是阿七扑过来替她接住的。
“东家。”谢无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海风的湿冷。
他仍穿着那身青灰色短打,袖口沾着暗褐色血渍,手里捏着半块碎玉牌,“清理伤兵时发现的。这玉牌是东海王储贴身近卫的信物,刻着‘翊’字——王储小字叫翊安。”
沈璃的手指顿在剑刃上。
前世她被折磨至濒死时,曾听见林晚卿对萧承璟说“王上已应了东海的条件”,那时她以为是割让港口,此刻看着玉牌上深浅不一的划痕(那是常年与王储佩玉相碰留下的),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珊瑚坠子——凰族圣物,能感应到遗迹的方位。
“带上来。”她将软剑插入剑鞘,“我要亲自审。”
俘虏被抬进临时搭起的帐子时,整条右臂都被烧得焦黑。
他咬着牙不哼一声,直到沈璃让人端来一碗掺了海芋汁的盐水:“你可知南洋的海芋?汁水滴进伤口,比刀割还疼十倍。”她蹲下来与他平视,“你替王储做事,总该知道他想要什么——是南海的商道,还是凰族的遗迹?”
俘虏的瞳孔骤缩。
“我猜是遗迹。”沈璃的指尖划过他颈间未烧尽的绳结,那里还系着半片凰羽形状的金叶,“凰族能控海流,若他们得了遗迹里的海图,就能让所有商船偏离航线,让南洋商会变成一堆废木。”她笑了笑,“而萧承璟需要东海的兵力,林晚卿需要‘平定外患’的功绩——你们互为棋子,对吧?”
俘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她鞋尖。
“沈...沈姑娘果然...聪明。”他喘着气,“王储...要遗迹的海图,说...说有了它,东海的舰队就能...就能在风暴里如履平地...凰族残党...早就在南洋安了线...”
沈璃站起身时,裙角扫过地上的血滩。
她对阿七点头:“把他捆结实了,送回商会地牢。”又转向谢无尘,“让人把他的画像和身份刻在青铜板上,送到各国商会——就说,敢动南洋的,这就是下场。”
码头上的日头渐高时,青铜板被抬上了望塔。
阿福举着木槌敲下第一枚铆钉,“当”的一声,惊飞了几只海鸟。
沈璃望着海平线处若隐若现的船影,珊瑚坠子在她手心发烫——那是母亲的遗物,也是凰族的印记。
前世她不懂,此刻却突然明白:为什么林晚卿总说她“身上有股子不祥的海腥味”,为什么萧承璟看她的眼神总带着探究。
“东家。”谢无尘走到她身侧,手里捧着一叠染血的文书,“这是从‘破浪’号密室里搜出的,有东海与东宫的往来信笺。”
沈璃接过文书时,一张信纸飘落在地。
她弯腰去捡,瞥见信末的落款——“晚卿手书”。
海风掀起她的发梢,将信纸上的墨迹吹得模糊。
她望着远处被阳光镀成金色的海浪,轻声道:“去把这月所有东海商船的通关文书都搬来。”
谢无尘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沈璃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珊瑚坠子,内侧“逢凶化吉”四个字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
她将文书叠好抱在胸前,朝商会方向走去——那里有间尘封的密室,藏着母亲留下的凰族手札。而此刻,她的影子落在码头上那些刻着“沈”字的货箱上,像道无坚不摧的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