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旧敌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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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摸出火折子晃亮,橙红的光映出箱盖上的朱印:“凤仪阁制”。
她瞳孔微缩——这是太子妃林晚卿的私印,前世沈家被抄时,她在太子书房见过同款。
“咔嗒”一声,她用匕首挑开箱盖。
霉味更重了,混着松烟墨的腥气。
箱内码着整整齐齐的丝帛,每幅都绣着金翅凤凰,尾羽处压着朱砂印——正是沈家祖传的“凰翼符印”。
沈璃的指尖抚过绣线,金线扎得她生疼。
这些符印绣工粗劣,凤凰的眼睛歪成死鱼眼,哪里是护海的祥瑞,倒像索命的阴鸷。
“他们连凰翼的纹路都描摹不全。”她低笑出声,笑声撞在墙壁上碎成几截。
火折子映亮箱底的羊皮纸,她抽出来展开,墨迹未干的字迹刺得她眼眶发烫:“待凰翼宿主擒获,便可重启凤凰之力,辅佐新君。”
“辅佐新君?”沈璃的指甲掐进羊皮纸,“凰翼是南海七十二岛的海图,是渔民的命,是商队的灯。他们连这图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敢妄称‘凤凰之力’。”她将信纸按在胸口,心跳震得字迹模糊——前世阿爹就是捧着这图跳的海,说“宁喂鱼腹,不落入狼口”。
突然,仓库外传来皮靴碾过碎石的声响。
沈璃立刻吹灭火折子,黑暗中她摸到墙角的破麻袋,刚要钻进去,脚步声已停在门前。
“王三,你闻见没?”是巡逻兵的粗哑嗓音,“里头有股子烧火折子的味儿。”
“放屁!”另一个声音更近了,“主子说这仓库封了半月,哪能有人?”
沈璃贴着墙根往角落挪,后腰抵上一截生锈的铁钩。
她摸出袖中铜铃轻轻一摇——这是给谢无尘的暗号,可铃声刚起,木门“哐当”被踹开。
月光劈进来,照见两个提刀的守卫,刀鞘上缠着红布——和今早货船上的篷布一个颜色。
“抓活的!”为首的守卫吼了一嗓子,刀光已经劈过来。
沈璃矮身躲过,反手将算盘砸向对方膝盖。
算盘珠崩裂的脆响里,她翻身跃上房梁,瓦片“哗啦啦”往下掉。
第二刀擦着她的鬓角划过,割下几缕青丝,落在她脚边时还沾着血珠。
“跑!”她咬着牙翻上屋脊,可刚直起身子,一支冷箭破空而来。
箭头擦过她的右肩,火辣辣的疼顺着血管窜到指尖。
她踉跄两步,踩碎一片瓦,整个人顺着屋檐滑下去,最后抓住一根晾衣绳才稳住身形。
“沈小姐,久违了。”
这声音像冰锥扎进耳骨。
沈璃抬头,月光正照在来人脸上——刀刻般的眉,鹰隼似的眼,正是太子府昔日的护卫统领李慎之。
他腰间的玄铁剑还佩着太子亲赐的琥珀坠子,在夜色里泛着幽光。
“李统领。”沈璃扯了扯染血的衣袖,“太子都弃了你,你倒还替东宫卖命?”
李慎之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发白:“太子待我恩重如山。再说了——”他瞥了眼她腰间的银锁,“凰翼之力注定要为皇权所用,你不过是个宿主。”
“宿主?”沈璃笑了,血珠从下巴滴在青石板上,“你错了。凰翼不是工具,是审判。审判所有妄图染指它的人。”
话音未落,她袖中匕首已弹出。
李慎之的剑更快,“当”的一声架开匕首,反手用剑鞘砸在她手腕上。
剧痛让她松开手,匕首“叮”地掉在地上。
李慎之的另一只手掐住她后颈,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提起来。
“带回去。”他对守卫甩了个眼色,“主子要活的。”
沈璃被押着往据点深处走时,听见身后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第三声比前两声轻了半拍——是谢无尘的暗号。
她垂眸盯着脚边的青苔,血珠滴在上面,像开了朵小红花。
据点深处的地牢泛着霉味,铁笼的锈渣蹭得她手腕生疼。
李慎之将铁门锁上时,她听见他低声说:“明日新帝登基,凰翼的秘密,该见天日了。”
铁门“吱呀”关上的瞬间,沈璃摸了摸暗袋里的银锁。
锁芯里的海图碎片硌着她的掌心,像阿爹临终前的手,在说:“阿璃,等风来。”
她望着铁笼外摇曳的灯笼,影子被拉得老长,像极了前世刑场上,沈家满门的血。
“风,快了。”她对着黑暗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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