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情路坎坷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医仙谷的清莲池在冬至这天泛起金色涟漪，凌仙踪（幼体形态）的指尖抚过悬浮的量子碎片，三百六十五片菱形晶体突然发出蜂鸣。林霄握着审判刃的手悬在半空，刃身的魔眼罕见地没有躁动——自苏晚晴沉睡后，这把剑便再未发出过龙吟。

“林少侠，过来。”凌仙踪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幼体的沧桑。当林霄触碰到苏晚晴的指尖时，量子碎片如归巢的候鸟，纷纷嵌入她心口的晶格化裂痕。三载光阴凝聚的能量在她眉心炸开，清莲印记与灭世齿轮纹第一次不再互相排斥，而是旋转成阴阳鱼的完美形态。

“晚晴？”林霄的声音发颤。苏晚晴睫毛颤动，却在看见审判刃的瞬间猛地后退。她的指尖抚过眉心，眼神中闪过困惑：“我...好像梦见过这把剑，但又觉得很陌生。”

冷轩的检测玉简显示异常：“她的量子生魂体里混着淡金色能量，和初代清莲圣女的天道修复力吻合率98%。”少年推了推眼镜，“但为何会抗拒审判刃？这不合逻辑。”

医仙谷密室的青铜门在苏晚晴靠近时自动开启。初代清莲圣女的全息影像从莲台升起，衣袂间流淌着星辰般的光芒：“天命者，吾等已等待千年。”影像投射出天道法则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的黑色纹路中，隐约可见长白山封印的轮廓。

“以吾之身，修复天道？”苏晚晴望着自己透明的指尖，那里正渗出金色光点。

“需保持生魂纯净。”圣女的声音突然冰冷，“与归寂者林霄的共生体链接，会污染修复力。若你们复合，封印将提前百年崩解，混沌将再次降临。”影像切换至血腥的未来：中原大地再次沦为魔域，林霄的尸体被混沌触须贯穿，苏晚晴的量子生魂体碎裂成万千光点。

苏晚晴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药柜。清莲派祖训的石刻在地面显形，每一笔都刻着“舍情取义”四个大字。

归寂同盟的会议上，苏晚晴总是选择最远的位置。林霄发言时，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窗棂上的冰花，仿佛那是世间最值得专注的事物。但每当他转身，她的视线又会迅速扫过他腰间不再发光的审判刃——那里曾是她最安心的依靠。

深夜，林霄在江南水寨的演武场挥剑。凡人的躯体终究脆弱，当第七次被木剑打断肋骨时，他咬碎了口中的血沫。暗中观察的苏晚晴握紧清莲吊坠，金色能量不受控地涌出，治愈了他的伤势，却在他转头时，迅速隐入楚离的机械义体。

“是楚离帮了你。”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疏离，“他的修复程序很先进。”

林霄望着楚离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为保护苏晚晴不惜燃烧核心能量的少年。“谢谢。”他对楚离说，却在转身时，看见苏晚晴眼底闪过的复杂情绪。

他们开始频繁梦见同一处场景：天玑城的清莲粥铺，苏晚晴笑着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林霄伸手去接，却总是在触碰到碗沿时惊醒。清醒后，两人都会对着镜子发呆，谁也没提过那个相同的梦境。

楚离的机械瞳孔在苏晚晴经过时，会短暂模拟出温柔的笑意。他学会了人类的“微笑”，却无法理解为何每次看见她与林霄对视，战斗模块就会出现0.3%的运算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