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心渊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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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在深渊中掀起一阵足以撕裂空间的震荡波。阿澈的耳膜在声波冲击下几乎破裂，鼻腔、眼眶、耳道同时渗出鲜血，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脖颈流下，在衣领处晕染出暗红的痕迹。残镜在他手中剧烈震颤，虎口被震裂，鲜血顺着镜身裂痕蜿蜒而下，与镜中流转的紫金色光芒交织，宛如一道正在凝固的血色符咒。紫金色光芒在黑影的威压下变得如风中残烛，忽明忽暗，每一次黯淡都伴随着心脏跳动时发出的 “咚、咚” 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压抑，仿佛是死神的鼓点，一下下敲击在他的心头。他望着祭坛上痛苦挣扎的林修 —— 对方脖颈处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扭曲的青蛇，在皮肤下疯狂跳动；紫光在皮肤下游走，仿佛无数条毒蛇在啃噬着他的灵魂，每一次闪烁都让林修的面容扭曲得更加狰狞，原本俊朗的五官因痛苦而完全变形，冷汗混着血水从额头不断滴落。

“放弃吧，蝼蚁。” 黑影的声音从心脏中传出，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相互碾压，又像是指甲刮擦黑板的刺耳声响，直刺阿澈的神经。“林修的灵魂已经溃烂，你闻到这腐臭味了吗？那是他堕落的证明。” 墨绿色毒液突然如活物般腾空，在空中凝聚成一张巨大的人脸。那张人脸皮肤腐烂不堪，肌肉组织外翻，露出森森白骨，腐烂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黑洞洞的口腔，从里面不断滴落黑色的粘液，粘液坠地瞬间，岩石便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腾起阵阵白烟，刺鼻的气味让阿澈胃部翻涌，几欲作呕。

阿澈抹去嘴角血迹，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鲜血与掌心的老茧混在一起，钻心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我不信！师兄教我识剑时说过，真正的剑客，连灵魂都会刻着守护二字！” 他的声音嘶哑却坚定，声带因过度嘶吼而火辣辣地疼。将残镜高举过头顶的瞬间，镜身裂痕处突然迸发强光，无数金色符文从裂缝中流淌而出，在空中组成古老的剑阵。符文流转间，发出 “嗡嗡” 的吟唱声，仿佛在诉说着远古的誓言，那声音低沉而庄严，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力量。这是初代先祖残留在镜中的最后传承，此刻却在黑影的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剑阵边缘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崩解，每一道裂纹都像是在宣告着希望的渺茫。

林修突然暴起，周身缠绕的黑雾如实质般凝成锁链，锁链表面泛着幽蓝的冷光，还不时闪烁着诡异的符文。长剑裹挟着幽蓝的死亡气息刺向阿澈咽喉，速度快如闪电，空气中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阿澈侧身急避，剑刃擦着锁骨划过，瞬间绽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滴落在地面的毒液中，发出 “滋滋” 的声响，腾起阵阵血雾。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浓烈的铁锈味让他一阵眩晕，但他却趁机抓住林修手腕，紫金色光芒顺着接触点涌入对方体内。“师兄！看看我！是阿澈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被操控的林修瞳孔剧烈震颤，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发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在与体内的黑暗力量进行着激烈的抗争，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但黑影的力量很快卷土重来，林修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而空洞，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反手一拳砸在阿澈胸口，强大的冲击力将阿澈撞飞出去，阿澈在空中翻滚数圈，重重砸在祭坛边缘的镜面上。破碎的镜片如锋利的匕首刺入后背，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但他依然死死抓着残镜，不肯松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鲜血顺着镜柄不断滴落。

“没用的，他的意识就像风中残烛。” 黑影发出刺耳的尖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得意，回荡在整个深渊，震得阿澈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黑色心脏跳动得愈发剧烈，每一次跳动都让整个祭坛为之震颤，地面出现一道道裂痕，祭坛上的镜面开始扭曲变形，将阿澈和林修的身影拉扯成无数个破碎的倒影。这些倒影在镜中挣扎、嘶吼，却始终无法逃脱黑暗的束缚，仿佛被困在永恒的噩梦之中。“知道为什么双面镜会堕落吗？初代先祖用它镇压永劫之力时，就已经在镜核里种下了诅咒的种子......” 黑影的话语中带着阴谋得逞的快感，仿佛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阿澈的心头。

阿澈挣扎着爬起来，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伤口的鲜血不断渗出，浸湿了衣衫。残镜突然发出灼热的温度，烫得他掌心生烟，皮肤被烫得通红，甚至开始冒泡，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他猛然想起记忆碎片中的画面 —— 初代先祖献祭时，眼中分明带着解脱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色。难道黑影说的是真的？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强行压下：“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会让师兄成为黑暗的傀儡！”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救回林修，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林修再次发动攻击，这次他周身环绕着黑色锁链，锁链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破空锐响，空气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残影，残影中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黑雾。阿澈挥舞残镜抵挡，光刃与剑气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光芒中还夹杂着 “噼里啪啦” 的能量炸裂声，如同一道道小型的闪电在两人之间炸开。在光芒交错的瞬间，他看到林修眼底闪过一丝清明，于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用身体抵住对方的剑。剑尖刺破胸膛的剧痛传来，鲜血顺着剑身流淌，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衣服，疼痛让他几乎昏厥，但他却趁机将额头抵上林修的额头：“师兄，还记得我们在青崖山的约定吗？你说要看着我成为天下第一剑客......”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充满了深情与回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