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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两人踏着傀儡残骸冲向地面。暴雨中,紫禁城的轮廓在火光中扭曲变形,祭天台上传来的 chanting 声混着雷声,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当他们翻过宫墙时,正看见太子太傅将太子的手腕按在祭坛中央的玄钩图腾上,鲜血顺着符文纹路蜿蜒,汇聚成巨大的钩形虚影。

\"以我钦天监血脉为引,以护民之心为盾!\"张小帅高举双鱼铜鉴,铜镜金光与苏半夏的银铃青光交织成网。铜环在空中飞速旋转,与祭坛上的玄钩虚影激烈碰撞。太子太傅发出怒吼,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的机械齿轮暴露无遗。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将银簪刺入祭坛阵眼。青色火焰顺着符文蔓延,烧尽所有镇魂符咒。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祭天台轰然炸裂。巨大的冲击波中,张小帅看到玄钩虚影在金光中消散,而太子太傅手中紧握的半枚玄钩令牌,正缓缓沉入地底。

尘埃落定,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张小帅搀扶着受伤的苏半夏,看着苏醒的太子。双鱼铜鉴静静躺在废墟上,镜中映出初升的朝阳。但他们知道,玄钩的阴影不会彻底消散——铜环内侧,新的血字正在浮现,预示着新的阴谋与挑战。而他们,将继续肩负起守护天下的重任,让飞鱼纹真正成为正义的象征。

密卷疑云

暴雨如注,雨水顺着青瓦缝隙倾泻而下,在京城石板路上激起层层白雾。张小帅与苏半夏踏着积水狂奔,绣春刀与银簪在雨中泛着冷光,二人的身影在雨幕中忽隐忽现。远处太医院的飞檐在闪电中若隐若现,宛如蛰伏的巨兽。

“就是这里。”苏半夏突然拽住张小帅的衣袖,拐进一条狭窄的胡同。两人贴着斑驳的院墙前行,潮湿的青苔在脚下打滑,空气中弥漫着腐叶与药草混合的古怪气息。太医院的正门本该人来人往,此刻却大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子蒙着厚厚的灰尘,连值守的侍卫都不见踪影。

推开虚掩的侧门,院落里寂静得可怕。往日飘着药香的长廊空无一人,晾晒药材的竹匾东倒西歪,被雨水泡烂的陈皮散落在泥地里。张小帅握紧铜环,内侧的血字硌得掌心生疼——“八月十五子时,祭天台,以太子为鼎,引龙脉之力,玄钩重生”。距离祭天大典只剩不到两日,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苏半夏轻车熟路地穿过九曲回廊,来到一间破旧的偏房。房门的铜锁早已锈迹斑斑,她从发间取下银簪,熟练地拨动锁芯。“咔嗒”一声,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屋内光线昏暗,仅有的一扇小窗被木板钉死,角落里结满了厚厚的蛛网。

“在这儿。”苏半夏蹲下身子,用力推开墙角的破木箱。暗格的石板上积着厚厚一层灰,她用袖口擦了擦,露出一个鱼形凹槽。当银铃放入凹槽的瞬间,石板无声滑开,露出一本布满灰尘的册子——正是母亲用生命守护的《验尸密卷》。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艾草,苏半夏翻开第一页,手突然颤抖起来。纸上用朱砂画着与赵承煜眼白处相同的三钩红痕,旁边的批注早已被血渍晕染:“玄钩秘术,以活人魂魄炼药,中此印记者,七日后必成行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八岁那年的雨夜,浑身是血的母亲将密卷塞进她怀里,最后一句话是:“记住,太医院的地底下......”话音未落,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张小帅凑过来,目光落在密卷空白处。随着苏半夏的翻动,诡异的血字正在纸上缓缓浮现:“镇魂丹反噬之法:赤硝混磁石遇龙涎香则燃,聚魂阵需以双鱼为引......”他突然想起父亲遗留的《方士秘录》残页,以及督主手中那枚完整的飞鱼纹铜环。

“双鱼......”张小帅喃喃自语,突然抓起铜环。当铜环与密卷上的双鱼图腾重叠时,一道金光闪过,密卷内页竟透出淡淡的影子——那是太医院地下三层的布局图,中央赫然画着一个巨大的丹炉,周围环绕着七十二个囚笼。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烛火“噗”地熄灭。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还有若有若无的铃铛声。苏半夏的银簪骤然发出嗡鸣,簪头明珠泛起青光:“有玄钩卫!”

话音未落,屋顶的瓦片轰然炸裂,三道黑影破顶而入。为首的黑衣人戴着青铜面具,飞鱼纹尾钩滴着黑水:“交出密卷,饶你们不死。”钩形锁链撕裂空气,所过之处的青砖瞬间碳化,露出下面泛着幽蓝的金属层。

张小帅将铜符按在刀镡上,符文亮起金光:“来得正好!”绣春刀劈开一道锁链,火星四溅。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另一道锁链,银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却在触及对方胸口暗纹时诡异地熄灭。她突然想起密卷中的记载:“玄钩卫躯壳乃机械所铸,寻常术法难伤根本。”

“刺他们后颈!”张小帅大喊,刀光如电般划过黑衣人的脖颈。金属碰撞声中,一块齿轮状的零件迸飞出来,黑衣人发出非人的嘶吼,皮肤下的金色血管开始爆裂。苏半夏趁机将银簪刺入对方后颈的齿轮缝隙,青色火焰顺着金属纹路蔓延,瞬间将其烧成灰烬。

激战中,张小帅瞥见面具人腰间的墨玉扳指——正是《验尸密卷》中记载的玄钩右使信物。他猛地掷出铜环,双鱼图腾爆发出强光,与扳指上的三钩印记相撞。面具人发出惨叫,面具碎裂,露出的竟是太子太傅的幕僚!

“果然是你们!”张小帅挥刀逼近,却见对方突然掏出一枚丹药塞进嘴里。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最终化作一团腥臭的黑雾。黑雾中传来阴冷的笑声:“你们以为能阻止玄钩大人?祭天大典,太子必死!”

当黑雾散去,地上只留下半枚刻着“玄钩”字样的令牌。张小帅捡起令牌,与手中的铜环拼在一起,完整的飞鱼图腾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苏半夏重新点亮蜡烛,密卷上又出现了新的血字:“丹炉阵眼,双鱼铜鉴;龙涎香引,焚尽邪灵。”

“双鱼铜鉴......”张小帅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钦天监镇库之宝,“或许,这就是破解聚魂阵的关键。”他望向窗外,雨势丝毫未减,远处紫禁城的观星台在闪电中若隐若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苏半夏将密卷小心收好,银铃重新挂回腰间:“我们走。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要为母亲报仇,更要阻止他们的阴谋。”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转身踏入雨幕。此刻的京城,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关乎天下安危的生死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阳血破阵

暴雨如注,太医院偏房的瓦檐垂下如帘的雨水,将这座平日里弥漫着药香的院落,浸染成阴森死寂之地。张小帅握着染血的绣春刀,警惕地盯着四周,雨水顺着刀身滴落,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苏半夏轻车熟路地来到墙角,推开暗格,取出那本布满灰尘的《验尸密卷》。

翻开密卷,里面详细记录着各种离奇死亡案件的验尸过程和心得。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干枯的艾草与暗红血渍,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惊心动魄。苏半夏快速翻阅,突然停在一页上,目光瞬间凝固——上面画着与聚魂阵相似的图案,扭曲的飞鱼纹符咒环绕四周,旁边批注着:\"此阵以活人魂魄为引,需七七四十九日炼制。然魂属阴,需以纯阳之物克制。若能找到至阳之血,便可破阵。\"

\"张大哥!\"苏半夏声音发颤,将密卷递过去,\"你看这个!或许能找到破解聚魂阵的办法。\"

张小帅凑近细看,眉头紧锁:\"至阳之血......太子乃是龙脉之体,天生阳气充沛,可他们正是要用太子之血祭阵。普通凡人的阳血,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他想起铜环内侧的血字,八月十五子时,祭天台,以太子为鼎,引龙脉之力,玄钩重生。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祭天大典前找到破阵之法。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烛火摇曳不定。密卷突然无风自动,快速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缓缓浮现出新的血字:\"钦天监双鱼铜鉴,可辨纯阳之体。然鉴在何处,唯有血引方能知晓。\"

\"双鱼铜鉴?我父亲生前曾提及,那是钦天监镇库之宝,能照见万物本源。\"张小帅握紧铜环,内侧的飞鱼纹与密卷上的图案隐隐呼应,\"但如何用血引找到铜鉴?\"

苏半夏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我母亲在密卷里常说,验尸需用心感受死者留下的痕迹。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些被玄钩卫害死的人身上寻找线索。赵承煜曾是锦衣卫百户,他的尸体上,说不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两人冒雨赶回百户府。赵承煜的尸体仍躺在原地,在暴雨冲刷下,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张小帅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尸体。突然,他发现死者右手食指指甲缝里,藏着一些黑色粉末。

\"是赤硝混磁石,镇魂丹的主材料。\"苏半夏用银簪挑起粉末,\"赵大人临死前,一定接触过炼制镇魂丹的人。\"她的银簪突然发出嗡鸣,簪头明珠泛起青光,指向尸体胸口的飞鱼烙痕。

在青光照射下,飞鱼烙痕边缘浮现出细小的血线,组成一个双鱼图案。张小帅立刻将铜环按在图案上,一道金光闪过,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露出下面的暗格。暗格里,半块染血的布条静静躺着,上面绣着钦天监的徽记。

\"这布条上的血迹,或许就是血引!\"苏半夏眼睛一亮。

两人带着布条,按照密卷中的指引,来到钦天监旧址。这里早已荒废,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张小帅将布条放在地上,鲜血很快渗入泥土。地面开始震动,一座尘封已久的密室缓缓升起。

密室中央,双鱼铜鉴静静悬浮在空中。这面铜镜直径三尺,镜背双鱼浮雕栩栩如生,鱼眼处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当张小帅靠近时,铜鉴突然发出清鸣,镜中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他的父亲。

\"孩子,玄钩卫的阴谋,始于二十年前的一场大火......\"父亲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双鱼铜鉴,可照见世间纯阳之体。但要发挥它的真正力量,需要钦天监血脉的引导。\"

张小帅握紧拳头,将铜符按在铜鉴上。鲜血顺着符文纹路注入,铜鉴爆发出耀眼金光,映出京城各处隐藏的玄钩卫据点。在观星台下方,一个巨大的聚魂阵正在缓缓成型,无数囚笼里,关着被镇魂丹控制的活人。

\"不好!祭天大典的准备已经就绪。\"苏半夏脸色苍白,\"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至阳之血,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铜鉴光芒大盛,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太子太傅。在他的袖中,藏着一个刻满飞鱼纹的丹炉,里面,正燃烧着幽蓝的火焰,无数魂魄在火焰中痛苦挣扎。

\"原来他就是玄钩卫的首领!\"张小帅眼中闪过怒火,\"走!我们现在就去观星台,阻止他们的阴谋!\"

两人离开密室,朝着观星台飞奔而去。暴雨依旧在下,雷声轰鸣,仿佛预示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即将到来。而在他们身后,双鱼铜鉴的光芒渐渐消散,但那照出的真相,却在两人心中燃起了熊熊斗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要守护这天下苍生,让玄钩卫的阴谋彻底破灭。

血月镇魂劫

太医院偏房内,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张小帅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阴笑,仿佛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苏半夏的银簪瞬间发出刺耳嗡鸣,簪头明珠泛起刺目的青光,映得她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木门轰然炸裂,木屑纷飞。督主身着绣满暗纹的黑袍,带着一群玄钩卫鱼贯而入。他手中把玩着一张泛黄的生辰八字帖,上面\"太子\"二字在幽光中若隐若现,脸上满是得意:\"你们以为能找到破解之法?太天真了!太子的血脉才是最纯正的至阳之血,有了他,玄钩必将重生!\"

张小帅握紧铜环,内侧的血字硌得掌心生疼:\"你谋划二十年,就是为了用太子龙脉复活玄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惨状,想起赵承煜死不瞑目的双眼,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没错!\"督主狂笑起来,黑袍下的金色血管隐隐蠕动,\"二十年前,我在钦天监禁书库发现《玄钩秘典》,从此便知晓,唯有龙脉之血,才能让玄钩真正觉醒。你父亲、苏姑娘的母亲,还有那些失踪的医官,都是我棋盘上的棋子!\"

苏半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银铃在腰间轻轻摇晃,发出细碎声响:\"我母亲当年发现你们用活人炼药,所以你就杀人灭口?\"

\"哼,妇人之仁!\"督主不屑地嗤笑,\"若非她多管闲事,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不过她留下的《验尸密卷》,倒是帮了我大忙。\"他抬手一指,身后的玄钩卫同时甩出钩形锁链,锁链上缠绕的黑色雾气所过之处,青砖瞬间腐蚀出深坑。

张小帅将铜符按在刀镡上,符文亮起微弱金光:\"苏姑娘,护住阵眼!我来挡住他们!\"绣春刀劈出,与袭来的锁链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苏半夏旋身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银簪刺出青色火焰,却被督主胸口的暗纹尽数吸收。

激战中,张小帅瞥见督主脖颈处细密的金色血管——那些蠕动的纹路,竟与丹炉上的飞鱼鳞片如出一辙。原来督主自己,早已是玄钩秘术的试验品!他猛地挥刀,刀锋直取督主咽喉,却见对方身体如皮影般扭曲,轻松避开要害。

\"张小帅,你以为凭你的阳血就能破阵?\"督主阴笑着举起生辰八字帖,\"子时一到,血月当空,太子的龙脉之血将注入玄钩鼎,届时天下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响起沉闷的钟声。张小帅心头一紧——子时已至!他望向窗外,只见一轮血月缓缓升起,将整个京城染成诡异的暗红色。远处观星台方向,传来阵阵 chanting 声,伴随着齿轮转动的轰鸣。

\"不好!他们要开始了!\"苏半夏大喊。她的银簪突然剧烈震动,密卷从怀中飞出,自动翻开,新浮现的血字在血月光下闪烁:\"破阵之法,双鱼衔月,以血为引,以魂镇魂。\"

张小帅握紧铜环,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钦天监双鱼铜鉴,可照见世间本源。\"他转头看向苏半夏:\"你母亲的银铃和我的铜环,或许就是双鱼!\"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苏半夏将银铃抛向空中,张小帅把铜环紧随其后。双鱼图腾在空中相撞,爆发出耀眼金光,与血月的幽光激烈碰撞。督主脸色骤变:\"不好!阻止他们!\"

玄钩卫疯狂扑来,钩形锁链如毒蛇般缠住两人。张小帅感觉体内气血翻涌,锁骨处的铜符烫如烙铁。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以我钦天监血脉为誓,今日必破此阵!\"

金光与幽光交织成网,将玄钩卫尽数笼罩。督主发出凄厉的怒吼,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的机械齿轮暴露无遗。但远处观星台的 chanting 声却越来越响,太子的惊呼声隐约传来。

\"走!去观星台!\"张小帅拉起苏半夏,两人飞身跃上屋顶。血月下,京城的轮廓在妖异的光芒中扭曲变形,观星台方向,巨大的玄钩鼎正在缓缓升起,太子被倒悬在鼎口,鲜血如注般滴落。

太子太傅站在鼎旁,手中握着另一半玄钩令牌,脸上满是癫狂:\"龙脉已引,玄钩将生!天下即将大乱!\"

张小帅和苏半夏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决绝。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如果不能阻止玄钩重生,天下苍生将永无宁日。而他们,作为钦天监最后的血脉和正义的守护者,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险,都将拼尽一切,守护这天下太平。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决战正式拉开帷幕。血月当空,双鱼图腾在夜空中闪烁,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较量,正在这诡异的夜色中激烈展开......

铃震玄钩

血月当空,观星台在妖异的红光中扭曲如巨兽。巨大的玄钩鼎悬浮半空,太子的鲜血正顺着锁链滴入鼎中,在丹炉底部汇聚成血色漩涡。督主与太子太傅立于鼎旁,手中令牌碰撞出刺耳声响,七十二道镇魂柱同时喷射出黑雾,将整个高台笼罩在阴森的咒文声中。

“张大哥,小心!”苏半夏的银簪突然发出尖锐嗡鸣。数十道黑影自黑雾中疾射而出,青铜钩上缠绕的幽蓝火焰将空气灼烧出焦痕。张小帅旋身挥刀,绣春刀劈出的金光与锁链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飞溅的火星落在玄钩鼎上,竟被诡异的纹路尽数吸收。

“他们的兵器淬了镇魂丹毒!”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一名玄钩卫,银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却在触及对方胸口暗纹时诡异地熄灭。她的目光扫过密卷上新浮现的血字,突然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银簪上:“以血为引,破邪!”

猩红火焰顺着银簪暴涨,瞬间将三名玄钩卫烧成灰烬。但更多黑影从黑雾中涌出,他们的关节处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咔声,皮肤下金色血管如同活物般蠕动。张小帅将铜符按在刀镡上,符文光芒与苏半夏的火焰交织,却发现督主正悠闲地把玩着太子的生辰八字帖,脸上笑意愈发张狂。

“没用的!”督主的声音混着 chanting 声回荡,“当最后一滴龙血入鼎,玄钩将撕裂阴阳!”他猛地挥动手臂,玄钩鼎轰然震动,无数钩形锁链从鼎中激射而出,在空中编织成死亡罗网。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突然摸到腰间的银铃。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那个暴雨夜,浑身是血的妇人将银铃塞进她手中:“若见飞鱼泣血,便让铃音荡尽阴霾……”

“接着!”她将银铃奋力抛出。古朴的铃铛在空中划出弧线,铃面飞鱼纹突然渗出金光,与血月的幽光激烈碰撞。清脆的铃音如利剑穿透咒文,那些张牙舞爪的锁链竟在音波中寸寸崩解,玄钩卫们抱头惨叫,皮肤下的金色血管纷纷爆裂。

“不可能!这银铃明明被我……”督主的脸色骤变,他脖颈处的金色血管疯狂跳动,黑袍下传来机械零件扭曲的声响。张小帅趁机欺身上前,绣春刀直取对方咽喉。却见督主的面容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转动的齿轮和闪烁的符文,整个人化作一尊三米高的青铜傀儡,掌心弹出的巨型钩刃将地面劈出十丈裂痕。

“原来你早就把自己炼成了怪物!”张小帅被气浪掀飞,后背重重撞在镇魂柱上。苏半夏急忙甩出绳索将他拉回,却见太子太傅已经将太子推入玄钩鼎中。血色漩涡瞬间沸腾,一个巨大的钩形虚影从鼎中缓缓升起,虚影每扩张一分,天空中的血月便猩红一分。

“双鱼衔月,以魂镇魂!”苏半夏突然大喊,翻开密卷最后一页。被鲜血浸透的纸页上,双鱼图腾与铜环、银铃的纹路完美重合。张小帅恍然大悟,他将铜符按在胸口,鲜血顺着符文涌出,与苏半夏抛出的银铃产生共鸣。双鱼虚影在两人头顶凝聚,金光与铃音交织成网,朝着钩形虚影罩去。

激烈的碰撞中,观星台开始崩塌。督主化作的青铜傀儡发出非人的嘶吼,举起巨型钩刃劈开金光网。苏半夏的银簪在碰撞中寸断,她毅然决然地扑向傀儡,将密卷塞进对方胸口缝隙:“我母亲的心血,今日就送你下地狱!”

“不要!”张小帅目眦欲裂,他将全身阳气注入铜环,双鱼图腾爆发出万丈光芒。银铃的音波与金光形成漩涡,将玄钩虚影、青铜傀儡连同督主和太子太傅尽数卷入。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玄钩鼎轰然炸裂,血色漩涡被金光绞碎,化作漫天星斗消散在黎明前的天空。

尘埃落定,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张小帅在废墟中找到昏迷的苏半夏,她手中仍紧紧攥着半枚破碎的银铃。远处,太子虚弱地倚在侍卫怀中,而督主等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地扭曲的青铜零件和半枚刻着“玄钩”的令牌。

“他们不会就此罢手的。”张小帅将铜环与令牌收入怀中,望向京城方向。晨雾中,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铃铛声,仿佛在提醒着这场战斗的余波未尽。苏半夏缓缓睁开眼,将破碎的银铃贴在胸口:“但我们也不会退缩。”

三日后,皇帝下旨成立“钩影司”,由张小帅与苏半夏统领。当崭新的飞鱼纹令牌在阳光下闪耀时,两人站在钩影司门前,看着京城百姓往来如织。他们知道,玄钩的阴影或许永远不会消散,但只要心中的正义之火不灭,便会一直守护这天下太平。而那枚见证过生死的银铃,将被供奉在钩影司大堂,时刻警示着后来者——黑暗从未远去,唯有坚守光明,方能护佑苍生。

铃音永续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将金色的光瀑倾泻在京城高低错落的屋脊上。张小帅斜倚着太医院斑驳的飞檐,绣春刀随意搁在膝头,刀刃上凝结的血痂在晨光中泛着暗红。苏半夏立在他身侧,风掀起她染血的衣角,手中的银铃轻轻摇晃,发出细碎而清亮的声响,像是挣脱桎梏的魂魄在低吟。

脚下的太医院已不见三日前的阴森。昨日钩影司带人清理现场时,从地下密室抬出的七十二具铁笼还带着诡异的余温,如今却只剩焦黑的残骸散落在瓦砾间。那些曾囚禁活人的铁条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如同无数伸向天空的手臂,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这银铃的声音,和母亲最后那晚哼的摇篮曲一模一样。”苏半夏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晨露般的湿润。她用指尖摩挲着铃面磨损的飞鱼纹,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母亲浑身是血地撞开家门,怀中死死护着的《验尸密卷》渗出温热的血,“她当时说‘活下去,等铃响’,原来等的就是今天。”

张小帅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紫禁城方向。观星台的废墟上,工部的工匠已经开始忙碌,此起彼伏的敲打声里,似乎要将玄钩卫的阴影彻底掩埋。但他知道,事情远未结束——昨日在清理督主遗物时,他们发现了半卷密信,信尾那个若隐若现的玄钩印记,与太子太傅书房暗格里的图腾如出一辙。

“太子太傅虽然失踪了,但玄钩卫的根还没断。”张小帅握紧腰间的铜符,那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信物,此刻正与他的心跳产生微妙共鸣,“那些被镇魂丹改造的官员,还有流落在外的机械傀儡......”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钩影司的暗卫翻身下马,快步跃上屋顶,单膝跪地呈上密函:“大人!城郊乱葬岗出现异动,守夜人说听见铜铃和齿轮转动的声音!”

苏半夏与张小帅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晨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宛如两把出鞘的利刃。苏半夏将银铃重新系好,银簪在指间旋出冷光;张小帅的绣春刀已入鞘,却下意识按了按怀中用油布裹好的《验尸密卷》——那本承载着无数秘密的古籍,在昨夜的战斗中又浮现出新的血字,字迹未干,仿佛在指引新的方向。

“走。”张小帅率先跃下屋顶,落地时惊起几只白鸽。苏半夏紧随其后,银铃的声响清脆地划破晨雾。街道上,早起的百姓们已经开始忙碌,茶馆的蒸笼冒着热气,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切都已回归平静。但他们知道,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城郊乱葬岗笼罩在一层薄雾中,腐臭的气息混着潮湿的泥土味扑面而来。钩影司的暗卫们呈扇形散开,手中火把照亮满地狼藉。破碎的棺材板七零八落,泥土被翻得凌乱不堪,新鲜的爪印在地上蜿蜒,每个爪印中心都嵌着细小的青铜齿轮。

“是机械傀儡。”张小帅蹲下身子,指尖捻起一枚齿轮。齿轮表面刻着半枚飞鱼纹,与督主铜环上的图案如出一辙。记忆突然闪回三日前的决战,督主化作青铜傀儡时,关节处转动的正是这种齿轮。

苏半夏的银簪突然发出嗡鸣,簪头明珠泛起青光,指向乱葬岗深处。那里,一座破败的义庄在雾中若隐若现,窗户里透出诡异的幽蓝光芒,隐隐还传来 chanting 声。“他们在炼制新的镇魂丹。”苏半夏翻开《验尸密卷》,新浮现的血字在火光中闪烁,“以月光为引,以腐尸为媒......”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同时屏息靠近义庄。透过窗缝望去,屋内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数十个陶缸整齐排列,缸中浸泡着面色青紫的尸体,每具尸体胸口都烙着飞鱼纹。陶缸中央,一个蒙着黑巾的人正在往缸里倾倒黑色粉末,旁边的铜炉里,幽蓝的火焰吞吐不定,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动手!”张小帅踹开房门,绣春刀划出凛冽的弧光。黑巾人反应极快,袖中甩出三道钩形锁链,锁链末端的倒刺泛着诡异的蓝光。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锁链,银簪刺出青色火焰,却见黑巾人扯开衣襟——他的胸口竟镶嵌着一颗跳动的青铜心脏!

“原来如此。”张小帅瞳孔骤缩,想起密卷中记载的“机械心脉”,“这些人已经放弃了人类的心脏,彻底沦为玄钩卫的傀儡!”他将铜符按在刀镡上,符文亮起金光,与苏半夏的火焰交织成网,朝着黑巾人罩去。

激烈的战斗中,义庄突然剧烈震动。陶缸纷纷炸裂,浸泡其中的尸体缓缓站起,他们眼白处的三钩红痕在幽光中格外刺目,皮肤下金色血管如同活物般蠕动。苏半夏握紧银铃,铃音清越响起,那些刚苏醒的尸傀动作顿时一滞。张小帅趁机挥刀,金光所过之处,尸傀的钩形血管纷纷爆裂,化作腥臭的黑血。

黑巾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苏半夏甩出银簪,簪头的明珠化作一道青光,钉入对方后颈。黑巾人发出非人的嘶吼,身体开始透明化,最终化作一堆扭曲的青铜零件。战斗结束时,天边的太阳已升起三竿,金色的阳光穿透义庄残破的屋顶,照在满地狼藉上。

张小帅捡起黑巾人遗留的令牌,上面刻着半枚玄钩印记。苏半夏则小心地将散落的《验尸密卷》残页收好,发现其中一页又浮现出新的线索:“玄钩右使,藏身文庙......”

“看来我们的路还长。”张小帅望着远方,京城的轮廓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他知道,只要玄钩的印记还在,只要还有人觊觎那不该有的力量,钩影司的使命就永远不会结束。

苏半夏握紧银铃,铃音再次响起,清脆而坚定。这声音穿过乱葬岗的薄雾,穿过京城的街巷,仿佛在向天下宣告: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而他们,将永远是守护这片土地的最后一道防线。

夕阳西下时,钩影司的灯火又亮了起来。张小帅和苏半夏坐在案前,摊开新收集的线索。墙上,那枚见证过无数生死的银铃在风中轻轻摇晃,与案头的《验尸密卷》、铜符一起,构成了守护正义最坚实的图腾。窗外,京城的夜色渐深,但他们知道,无论黑暗多么漫长,总会有破晓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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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A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