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北极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章 囚笼倒转:银发学长的悔悟与救赎,银月之下,心火燎原,性感北极贝,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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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细微的、依赖般的动作,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格瑞的心脏!一股巨大的酸楚和更加汹涌的悔恨,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冰冷的防线!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两人交握的手,宽阔的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黑暗中,只有祁奥阳粗重滚烫的呼吸声,和格瑞压抑而沉重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低喘息。

这一夜,格瑞寸步不离地守在沙发边。他一遍遍地为她更换额头的冰袋,擦拭身体物理降温,监测她的体温变化。每一次触摸到她滚烫的皮肤,每一次听到她痛苦的呻吟,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被悔恨浸泡的心。

他看着她在高烧中脆弱挣扎的样子,看着她在药物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颜,过往的片段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疯狂闪现:迎新晚会上怯懦偷看的黑眸;篮球场边递水时颤抖的指尖;地下室里绝望的泪水和崩溃的告白;机场里被他强行抱起时的惊恐挣扎;以及这几个月来,她眼中逐渐熄灭的光芒和行尸走肉般的沉默……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口口声声说她毁了他,可他又何尝不是在亲手摧毁她?用他冰冷的囚禁和报复,将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对不起…” 一声极其沙哑、极其微弱的低语,在寂静的深夜里响起,轻得如同叹息,却沉重得仿佛用尽了格瑞全身的力气。他握着祁奥阳滚烫的手,将额头深深埋进两人交握的掌心,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悄然滴落在她滚烫的皮肤上。

这滴泪,滚烫而沉重,砸碎了横亘在两人之间那名为“报复”和“囚禁”的冰冷高墙。也砸开了格瑞心中那扇紧闭的、名为“悔悟”的门。

高烧如同汹涌的潮水,在药物的干预和格瑞彻夜不眠的守护下,终于在黎明前渐渐退去。祁奥阳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褪去,留下病后的苍白和疲惫。她沉沉地睡着,眉头不再紧锁,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格瑞靠在沙发边,背脊僵硬,布满红血丝的紫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沉静的睡颜。他维持着握着她手的姿势一整夜,掌心已被她的体温焐热,指尖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发麻。身体的疲惫如同山峦般沉重,但精神的震荡却更加剧烈。

“对不起”三个字一旦出口,那些被强行压抑、刻意忽略的情感便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再也无法阻挡。悔恨、心疼、恐惧、后怕……以及那份深埋心底、扭曲却无比真实的爱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几乎将他撕裂的力量。

他爱她。这个认知在悔恨的淬炼下,变得更加清晰而沉重。他爱她的笨拙,爱她的脆弱,爱她病态执念下那颗纯粹到令人心痛的心。他不能失去她。更不能……以囚禁和折磨的方式继续占有她。

天光微熹,第一缕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淡金色的光带。

格瑞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着祁奥阳的手。指尖离开她微凉皮肤的瞬间,带来一种强烈的、令人心悸的空虚感。他沉默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佝偻。他没有再看祁奥阳,只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公寓那扇厚重冰冷的防盗门。

他站在门前,沉默了很久。目光落在门把手上那几道复杂的、由他自己亲手安装的电子锁舌上。这些冰冷的装置,曾是他掌控她的工具,如今却像一道道耻辱的枷锁,紧紧锁住了他悔恨的灵魂。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他伸出手,指尖在冰冷的密码面板上快速而坚定地输入了一串数字。

“嘀…嘀…嘀…咔哒。”

几声清脆的电子音后,是锁舌清脆的、如同赦免般的回缩声。

厚重的防盗门,在他面前,无声地敞开了。

门外,是空旷安静的楼道,是电梯冰冷的金属门,是通往外界、通往“正常”的通道。清晨微凉的空气带着自由的气息,涌入这间沉闷了太久的公寓。

格瑞站在敞开的门口,背对着客厅里沉睡的祁奥阳,没有回头。晨光勾勒出他挺拔却显得无比孤寂落寞的背影。他沉默地站了许久,仿佛在积蓄勇气,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

最终,他没有回头看一眼。他迈开脚步,踏出了那道敞开的门。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门,没有关上。就那么敞开着,像一个无声的邀请,也像一个沉重的、充满悔意的句点。

祁奥阳是被窗外明媚的阳光唤醒的。她动了动,身体依旧带着高烧后的酸痛和虚弱,但那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消失了。她有些茫然地睁开眼,习惯性地看向沙发旁边——那里空空如也。

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失落和轻松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环顾四周。公寓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客厅的入口处。

那扇厚重的、象征着囚禁和隔绝的防盗门……竟然敞开着?!

祁奥阳的心猛地一跳!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还在高烧的幻觉中。她掀开毯子,赤着脚,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那扇敞开的门。

门外,是安静的楼道,是电梯的指示灯。清晨微凉的、带着自由气息的风,毫无阻碍地吹拂在她脸上。那扇曾经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绝的门,此刻像一张沉默的嘴,无言地宣告着一个事实:他走了。并且……没有锁门。

巨大的茫然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失重般的空虚感瞬间攫住了祁奥阳。他…真的放她走了?在她病倒之后?在她对他说出那些话之后?在她感受到他那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恐惧之后?

她扶着门框,望着空荡荡的楼道,心脏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冷飕飕地灌着风。泪水毫无预兆地再次涌出眼眶,无声地滑落。这一次,不再是恐惧和绝望的泪水,而是混杂着难以置信、巨大的悲伤、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被彻底释放却又无所适从的茫然。

他真的……放手了。

---

日子如同被抽去了主心骨,在茫然和巨大的空洞感中缓慢流淌。

祁奥阳没有立刻离开那间公寓。高烧后的虚弱让她无力远行,更深层的原因是,这里残留的气息——冰冷的,疏离的,却又带着一丝让她心口抽痛的熟悉感——像无形的绳索,将她暂时困在了原地。

她像一缕真正的游魂,在宽敞却空荡的公寓里飘荡。她睡在客卧的床上,不再蜷缩在客厅的角落。她会自己温牛奶,动作缓慢,眼神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茫然。她会坐在餐桌旁,对着空无一人的座位,小口吃着简单的食物。味道寡淡,如同嚼蜡。

格瑞彻底消失了。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没有只言片语。只有公寓的物业定期送来新鲜的食物和生活用品,无声地证明着这个空间依旧被某个缺席的人支付着费用。祁奥阳看着那些东西,心口像是被细密的针反复刺扎。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赎罪吗?还是仅仅在履行最后的、冰冷的责任?

巨大的悲伤和一种被彻底遗弃的空虚感日夜啃噬着她。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那些格瑞给她买的、价格昂贵却冰冷陌生的衣物,被她叠好,放在角落。她翻出自己当初被带来时穿的那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小心地穿在身上。熟悉的触感和淡淡的、属于她自己的皂角气息,带来一丝微弱的、久违的安宁感。

她翻看着那本被遗忘在沙发角落的《安徒生童话精选》,指尖抚过泛黄的书页。那些关于牺牲、关于无望爱恋的故事,此刻读来,带着一种全新的、令人心碎的共鸣。她想起在地下室里,为他念书时,他闭着眼倾听的侧脸轮廓。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走到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依旧的城市。阳光明媚,车水马龙,一切都充满了勃勃生机。可这生机,却与她无关。她的心,仿佛还困在那间没有上锁的冰冷公寓里,困在那个已经消失的、银发紫眸的男人留下的巨大空洞里。

她开始尝试出门。第一次,只是走到公寓楼下的小花园。阳光刺眼,让她有些眩晕。她坐在长椅上,看着周围遛狗的老人、嬉笑奔跑的孩子,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无法填补她心底那片巨大的荒芜。

她去了图书馆。不是大学的图书馆,而是市中心的公共图书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或者落在那些独自看书的人身上。她想起格瑞看书时专注沉静的侧脸,想起他偶尔蹙起的眉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闷痛得厉害。

她去了超市。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扫过一排排牛奶,最终停留在格瑞惯喝的那个牌子上。她拿起一盒,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来。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回了货架。她买了一些简单的食材,自己做饭。味道依旧寡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身体在恢复,但心口的空洞,却仿佛越来越大。她开始明白,格瑞的离开,不仅仅是将她从物理的囚笼中释放。他更是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将他自己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抽离。他给了她自由,却也带走了她世界里唯一的光源。这自由的空气,冰冷而稀薄,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所适从。

她有时会不自觉地走到那间公寓楼下,仰头望着那扇熟悉的、紧闭的窗户。那里再也没有灯光亮起。那个银发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窗前。巨大的失落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蹲在路边的绿化带旁,将脸埋进臂弯里,无声地哭泣。为失去的他,也为那个迷失在爱恨里、找不到归途的自己。

时间是最好的溶剂,虽然缓慢,却终究能冲淡一些浓烈的伤痕。

祁奥阳搬出了那间充满格瑞气息的公寓,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房间很小,只有一扇朝北的窗户,阳光吝啬。但这里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布置的:印着小猫图案的窗帘,铺着柔软地毯的角落,床头柜上插着一小束从花店打折区买来的、有些蔫了的粉色玫瑰。空气里弥漫着她自己挑选的、淡淡的柑橘香薰味道,驱散了那挥之不去的、属于格瑞的冰冷气息。

她重新联系了之前因“失踪”而疏远的朋友。起初有些生疏和尴尬,但朋友们善意的关心和小心翼翼的陪伴,像细小的暖流,一点点融化着她冰封的心墙。她开始尝试去上课,虽然注意力很难集中,笔记记得断断续续。她会和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听她们聊着八卦和学业压力,偶尔也会扯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生活似乎在笨拙地、缓慢地回归“正常”的轨道。只是,那道名为“格瑞”的巨大伤疤,依旧横亘在她的心口,碰一下,就隐隐作痛。她不再刻意回避牛奶,但喝的时候,总会想起他冰冷命令的语气,然后默默地放下杯子。她依旧喜欢坐在窗边发呆,但目光不再空洞,而是带着一种沉静的、仿佛在等待什么的迷茫。

她开始重新拿起画笔。不是画格瑞。她画窗台上那盆顽强生长的绿萝,画楼下便利店那只总爱晒太阳的胖橘猫,画图书馆窗外随风摇曳的梧桐树叶……线条依旧带着她特有的专注和细腻,但色彩不再是灰暗的,而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尝试的、微弱的暖色。画画的时候,她能获得短暂的平静,仿佛将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都倾注在了笔尖。

一天傍晚,祁奥阳从图书馆出来,抱着一摞借来的艺术画册。夕阳将天边染成温暖的橘粉色,微风带着初夏的暖意。她低着头,小心地避开人行道上的裂缝。走到宿舍楼下的小花园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他站在一株开得正盛的月季花旁。银色的短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晕,简单的白衬衫和卡其色长裤,勾勒出依旧挺拔的身形。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着花丛,侧脸线条在暖光下显得不再那么冷硬,反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某种小心翼翼的期待?

是格瑞。

祁奥阳的脚步猛地顿住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她怀里的画册差点脱手滑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放学归来的学生们的嬉笑声、自行车的铃声,都像是被隔在了无形的屏障之外。祁奥阳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那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心跳声,以及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

他怎么会在这里?!

格瑞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缓缓地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紫眸,穿越短短的距离,精准地落在了祁奥阳的脸上。

四目相对!

祁奥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复杂得让她瞬间窒息的情绪!不再是冰冷,不再是占有欲,不再是暴怒。那里面翻涌着浓重的疲惫,深不见底的歉意,一种近乎脆弱的紧张,以及一种……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小心翼翼的探寻和……希冀?

他瘦了。祁奥阳清晰地看到。本就线条分明的下颌显得更加清瘦,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他站在那里,没有了往日那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反而像一株经历了狂风暴雨、带着伤痕却依旧倔强挺立的雪松。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也柔和了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他就那样看着她,没有说话。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只是沉默地站着,仿佛在等待她的审判,又像是在积蓄着开口的勇气。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汹涌而来的酸楚和委屈!这三个月的茫然、失落、自我疗愈的艰辛,以及那些深埋在心底、从未真正熄灭的思念和爱意,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祁奥阳所有的伪装和防备!

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她看着他站在夕阳下的身影,看着他眼中那复杂而脆弱的光芒,心口那块巨大的空洞,仿佛被这猝不及防的重逢狠狠撞击着,疼痛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怀里的画册终于不堪重负,“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这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格瑞的目光从她泪流满面的脸上,移到散落一地的画册上。他看到了画册封面上鲜艳的色彩,看到了她脚边一张滑落出来的、画着憨态可掬的胖橘猫的速写。

他的紫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欣慰的光芒?随即又被更深的紧张和歉意所覆盖。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迈开了脚步。不是那种强势的、带着压迫感的步伐,而是缓慢的、带着试探性的,一步一步,朝着站在散乱画册和泪水中、如同迷途羔羊般的祁奥阳,走了过来。

他走到她面前,大约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没有像以前那样伸手触碰她,只是微微低下头,目光沉沉地、带着巨大的歉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艰难地寻找着措辞。沉默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久未说话的干涩,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祁奥阳耳边的嗡鸣,每一个字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巨大的涟漪——

“祁奥阳。”

“我…回来了。”

“这一次,” 他停顿了一下,紫眸中翻涌着复杂而坚定的光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无比清晰地说道,“我来学习…怎么好好爱你。”

祁奥阳呆呆地看着他,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她看着他那双盛满了歉意、疲惫、紧张和一种前所未有的、笨拙而坚定的光芒的紫色眼眸,看着夕阳在他银发上跳跃的光点,看着他微微抿紧、带着紧张弧度的薄唇……

所有的委屈、茫然、失落,在这一刻,在他那句“我来学习怎么好好爱你”的笨拙告白中,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又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温柔的暖流所包裹。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他,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格瑞看着她汹涌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替她擦泪,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指尖微微蜷缩,带着一种笨拙的克制。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而紧张地、带着满心的歉意和笨拙的坚定,等待着她的回应,像一个等待最终宣判的、虔诚的信徒。

夕阳的金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散落在地的画册,画面上胖橘猫憨态可掬。微风拂过,带来月季花的淡淡香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终于重新开始流淌。以一种缓慢的、带着伤痛痕迹,却又充满无限可能的姿态。

---

“阿瑞!接住我咯!”

清亮欢快的声音,像一串银铃,骤然划破了大学图书馆后方那片宁静小树林的午后时光。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梧桐树叶,洒下细碎跳跃的金斑。祁奥阳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盈地飞扬。她站在一棵枝桠粗壮、离地不高的老梧桐树的分叉处,脸上洋溢着纯粹而明亮的笑容,像一只终于挣脱了束缚、重获阳光的小鸟。

她张开双臂,朝着站在树下、穿着简单白衬衫、手里还拿着两本厚厚专业书的格瑞,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格瑞闻声抬头,紫色的眼眸在看清她动作的瞬间闪过一丝无奈的宠溺,但身体却已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他迅速将书放在脚边的草地上,张开双臂,稳稳地、精准地接住了那个从天而降的、带着阳光和青草气息的身影。

“唔!” 祁奥阳带着冲力撞进他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她像只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地紧紧攀住格瑞的脖子,将带着阳光温度的脸颊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发出咯咯的笑声。“接住啦!阿瑞好厉害!”

格瑞稳稳地抱着她,手臂有力地托着她轻盈的身体。感受着怀里真实的、温软的触感和她毫无保留的依赖,一股巨大的、温软的暖流悄然填满了他曾被悔恨和空洞占据的心房。他微微低下头,银色的发梢扫过她的额角,唇角无法抑制地向上扬起一个清晰而柔和的弧度。

“胡闹。”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责备,但语气里的宠溺却浓得化不开。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稳些,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摔着了怎么办?”

“才不会呢!” 祁奥阳抬起头,黑眸亮晶晶的,盛满了全然的信任和明媚的笑意,“我知道阿瑞一定能接住我的!” 她凑近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小声地、带着点小得意地说:“就像上次在篮球场,我差点被球砸到,你也一下子就把我拉开了!超帅的!”

格瑞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意盈盈的脸,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崇拜和依赖,心底最后一丝因过往阴霾而生的紧绷感也悄然融化。他忍不住抬起手,指尖带着一种极其自然的温柔,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汗水微微濡湿的碎发。

“下次小心点。” 他的指尖掠过她光洁的额头,带着微凉的触感。

“嗯!” 祁奥阳用力点头,笑容灿烂得如同此刻林间跳跃的阳光。她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晃了晃小腿,“阿瑞,背我去湖边好不好?我刚刚看到那边的睡莲开了几朵,好漂亮!”

格瑞看着怀中撒娇耍赖的女孩,紫眸中的无奈更甚,却也盛满了纵容。他微微弯下腰,示意她上来。“抓好。” 他的声音依旧简洁,却带着沉甸甸的安全感。

祁奥阳欢呼一声,灵活地攀上他宽阔的后背,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他温暖坚实的背上。格瑞稳稳地背起她,拿起地上的书,迈开长腿,朝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小湖走去。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蜿蜒的林间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着草木的清香和湖水的湿润气息。祁奥阳趴在格瑞背上,感受着他沉稳的步伐和后背传来的温热。她侧过脸,看着阳光在他银色的短发上跳跃,看着他那线条清晰、不再紧绷的侧脸轮廓。

“阿瑞,”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种满足的慵懒,呼吸拂过他的耳廓,“今天的草莓牛奶布丁,好像比上次甜了一点点哦?”

格瑞的脚步微微一顿,耳根悄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嗯…糖,不小心放多了点。” 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戳穿的、极其罕见的窘迫。

祁奥阳在他背上闷闷地笑起来,肩膀微微耸动。她想起他第一次在厨房里笨手笨脚、打翻糖粉的狼狈样子,想起他端出那碗不算成功的布丁时紧绷的下颌和期待的眼神。那些笨拙的、小心翼翼的尝试,比任何轰轰烈烈的誓言都更让她感到安心和温暖。

“没关系呀,” 她收紧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将脸更紧地贴在他背上,声音带着笑意和一种全然的接纳,“我喜欢吃甜的!阿瑞做的,我都喜欢!”

格瑞没有再说话,只是背着她,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在洒满阳光的林间小路上。他微微侧过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一个无声的、带着无限温柔和珍视的动作。

祁奥阳感受着他脸颊微凉的触感和那份无声的亲昵,心口像是被温热的蜂蜜填满,甜得发胀。她看着前方波光粼粼的湖面,看着那几朵悄然绽放的粉色睡莲,看着阳光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流淌。

风很温柔,阳光正好。身后的路,或许还残留着阴影的痕迹。但前方的路,洒满了光。

这一次,他们终于学会了,如何牵着手,一起走向有阳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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