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原初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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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茗天的指尖触碰到星涡塔基座上浮现的古老铭文时，整座大陆的灵力脉络突然剧烈震颤。那些被混沌裂隙撕裂的空间伤口中，渗出带着金属光泽的银白色液体，在月光下凝结成无数悬浮的符号，如同远古文明的文字在虚空书写。叶灵霜的冰渊混沌剑发出蜂鸣，剑身上的符文竟与天空中的符号产生共鸣，在她脚下展开一幅由寒冰与星光交织的巨型阵图。

“这不是普通的空间裂痕。”自然门最年长的长老颤巍巍地指着天际，他布满皱纹的手掌上浮现出诡异的脉络，“我在宗门禁地里见过类似的记载，当原初之暗的‘叹息’降临，现实会像破碎的镜面般重组。”话音未落，众人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扭曲，沙漠与海洋、森林与冰川在同一空间中重叠显现，飞羽宗的侦查弟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箭矢同时射中了千里之外的雪原巨狼与深海蛟龙。

神秘组织“银面会”的活动愈发猖獗。他们在各大城市的地下黑市流通着刻有混沌纹路的玉简，这些玉简表面看似记载着失传的功法，实则是用来侵蚀修士识海的媒介。一位在光明圣宗进修的年轻弟子，在修习玉简内容后突然发狂，他的瞳孔化作漩涡状，徒手撕开了圣光结界，而他临终前反复呢喃的，竟是“原初之暗需要容器”。

渔村少年陆离在捡到发光石头后的第七日，体内突然觉醒了操控概率的奇异力量。他无意识地挥手，暴雨中的雨滴会在半空静止，随机挑选出几滴改变轨迹，精准地落入路过孩童的水杯。这种力量引起了多方关注，银面会的使者带着镶嵌混沌碎片的面具前来招揽，而黑袍人残留的神识也在暗中窥探，试图将他培养成对抗林茗天的棋子。

星涡塔的重建工程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当林茗天试图将混沌尘埃与秩序法则注入塔身时，地底深处传来类似心脏跳动的轰鸣。每一次震动都伴随着空间的错位，负责搬运建材的天海盟修士发现，自己刚刚放置的玄铁突然出现在三天前的位置。叶灵霜在塔顶布下的冰系阵法更诡异，凝结的冰晶中竟浮现出未来的画面——某个戴着银面的人手持七块鸿蒙本源碎片，将整个大陆拖入永夜。

商队首领苏璃在古籍中发现了惊人线索。千年前的星涡守护者叛变事件，实则是为了阻止原初之暗的苏醒。当时的守夜人观测到，当宇宙中某个特定的星座连成直线，混沌海与原初之暗的屏障会变得脆弱。她在一座被遗忘的星象塔中，找到记载着“星轨偏移”的古老星图，而当前的星辰位置，正朝着那个危险的排列快速移动。

深渊深处，神秘人与黑袍人完成了混沌蜕变。神秘人的身体化作液态的黑暗，能够随意改变形态，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能引发空间维度的折叠；黑袍人则获得了操控因果律的能力，他随手掷出的石子，会在数日后精准击中敌人的命门。他们组建了“暗裔议会”，召集深渊中最强大的七十二位领主，商议如何利用原初之暗的苏醒彻底摧毁秩序阵营。

大陆各地陆续出现“法则暴走区”。在东境的火山群，火焰不再燃烧物质，反而凝结成冰锥；西境的沙漠里，沙粒开始自主排列成复杂的数学公式，任何试图解读的人都会陷入癫狂。更可怕的是，一些高阶修士的灵根开始异变，他们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暴走，将方圆百里化为法则的真空地带。

林茗天在研究中发现，鸿蒙本源碎片正在产生自主意识。他将一块碎片放入特制的结界中观察，碎片竟在结界内构建出微型宇宙，有星系在诞生，也有文明在毁灭。这种现象让他意识到，本源并非单纯的力量载体，而是某种高等存在遗落的“宇宙种子”。当他尝试与碎片沟通时，脑海中响起无数重叠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反复询问：“你愿意成为园丁，还是杂草？”

叶灵霜在追查银面会的过程中，意外救下了被追杀的梦境操控者洛璃。洛璃展示了她在梦境中预见的未来：林茗天手持染血的鸿蒙本源，将叶灵霜一剑穿心，随后整个大陆被原初之暗吞噬。这个画面让叶灵霜陷入矛盾与痛苦，但她深知，命运并非不可改变。两人决定联手潜入银面会的总部——一座漂浮在时空夹缝中的移动城堡。

在城堡中，她们发现了银面会的终极计划：收集所有鸿蒙本源碎片，复活原初之暗的化身“永夜之主”。城堡深处的实验室里，陈列着无数浸泡在紫色液体中的实验体，这些人都曾接触过混沌玉简，此刻他们的身体正在与混沌物质融合，形成全新的物种。叶灵霜在一个实验体的手臂上，看到了与渔村少年陆离相同的发光纹路。

陆离在银面会的诱导下，逐渐迷失自我。他的概率操控能力愈发强大，却也开始扭曲周围人的命运。他无意识地改变着身边人的人生轨迹，让原本善良的人变得邪恶，让相爱的人反目成仇。直到他遇见了一位盲眼琴师，琴师的琴声能让他躁动的内心平静下来。琴师告诉他：“概率的尽头不是掌控，而是接受命运的不确定性。”这句话成为了陆离内心最后的防线。

星涡塔的重建接近尾声时，黑袍人发动了第一次大规模袭击。他率领暗裔议会的成员，在大陆各处制造时空乱流。北境的星涡塔被卷入异次元空间，塔身的法则阵图在不同维度中扭曲变形；南境的塔则遭遇深渊领主的围攻，镇守海眼的玄龟被混沌力量腐化，掀起吞噬一切的黑色海啸。林茗天不得不将混沌尘埃的力量分散到各座塔中，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某种未知存在缓慢吸收。

苏璃在寻找星象塔的途中，遭遇了神秘的“时间旅者”。这些人来自不同的时空，他们警告苏璃，试图改变星轨的行为将引发更严重的后果。其中一位来自未来的旅者展示了一段记忆：当人们成功偏移星轨后，原初之暗并没有被阻止，反而以更恐怖的形态降临，整个宇宙开始逆向坍缩。但苏璃坚信，一定存在第三条道路。

叶灵霜和洛璃在银面会城堡的核心区域，发现了被囚禁的鸿蒙本源碎片。这些碎片正在被一种名为“混沌熔炉”的装置炼化，一旦融合完成，永夜之主将提前苏醒。她们在解救碎片的过程中，遭遇了银面会首领的阻拦。首领摘下银色面具，露出的竟是林茗天的面容——但那双眼睛中，跳动着属于原初之暗的幽紫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