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乐乐不觉得我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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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对着李笙歌甜甜一笑，声音更是脆甜。

“哥哥~大晚上的看什么呢？”说完视线转到监控画面，“哎呀呀~这不是你的妹妹，我的房间吗？哎呀呀~还有四个画面呢？”

李乐松开按住李笙歌的手，转身靠在书桌边缘，面无表情的斜睨着李笙歌，嘴上依旧情绪饱满的：“哎呀呀~哥哥居然是变态呢！”

李笙歌没有惊慌，翘着二郎腿，闲适的坐在老板椅上看李乐表演。但是他心跳得有多快，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乐见他一副看小孩子胡闹的架势，气结。

一拍桌面：“李笙歌，你不说点什么吗？”

李笙歌笑道：“说什么？如你所见。”

“哇~~你好淡定哦！”李乐学着台腔震惊。

心里同样被震惊。变态的脸皮都如此之厚？

李乐设想过很多李笙歌被抓现行的反应。包括但不限于：恼羞成怒，反过来指责自己闯他房间；选择躺平，干脆承认，就是变态，破罐子破摔；焦急慌乱，跟她解释、道歉、认错；强词夺理，细数她今天种种可疑，将他的变态行为合理化。最差最差也是拒绝交流，选择逃避。

万万没想到罪魁祸首如此气定神闲，仿佛在妹妹房里安监控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只能说不愧是变态吗？心理素质真强。

李笙歌浅笑：“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对自己的认知很全面。”

李乐持续震惊。

“你是说你完全接受自己是个变态，且不介意别人也知道？”

这就可怕了。人面对自身的阴暗面，通常会选择逃避、隐藏、合理化。简而言之，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卑劣的人。即使做坏事也是情有可原。很多罪犯被审讯时，总强调自己犯罪的原因。他们下意识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坏人。因为一旦承认，会自我厌弃，会给自身造成很大的压力。

但一些心理强大的人，他们把自己剖析的很清楚，且愿意接纳自身的阴暗。这类人不仅心理素质强大，智商还高。想从心理层面进行施压和打击，基本没戏。

李笙歌听李乐一口一个变态的叫他，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我不是变态。”他郑重告知。

李乐纤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监控画面。

“这是什么？”

李笙歌：“单从行为上评判一个人是否变态，太过片面。”

李乐一挥胳膊。

“少给我扯犊子。说，为什么在我房间装监控？”说完竖起四根手指凑近李笙歌眼前，“还装了四个！”

李笙歌拨开眼前的小手，看着李乐的眼睛。那双大眼睛里有气愤、有好奇、有不解，但没有厌恶、恶心。她生气，是对这件事，不是对他这个人。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可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去做，就是会获得不一样的结果。

大晚上来抓他，更多带着玩闹性质。她的恶言恶语，颐指气使，像是在讨要游戏胜利的奖励。

李笙歌抬手拄额，挡住眼睛，低低笑起来。

妹妹真可爱啊。李笙歌想。

李乐不能淡定，她噔噔噔绕道书桌另一边，警告道：“呐呐呐~别以为摆出发病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

李笙歌笑得更大声了。

李乐不知所措的以眼神向小光点求助。小光点表示爱莫能助。

李笙歌笑了一会，抬头看见书桌对面手足无措的小姑娘，心也跟着暖暖的。

他爽快认错：“这次的事是哥哥不对，乐乐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说。”

终于谈条件了。李乐双眼放光。

“不过……”

李笙歌说话大喘气，让李乐很想打他。但为大局，她忍。

李笙歌看着隐忍的李乐笑问：“乐乐得先回答两个问题。”

李乐掏掏耳朵，一脸疑惑。

“这个世界怎么了？做错事的人还能提条件？”

李笙歌笑容就没从脸上消失过，可见心情非常之好。

他说：“你可以不回答。该给的补偿都会给你。”

李乐虽然有猜测，还是好奇李笙歌想问什么。朝李笙歌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问。

李笙歌：“乐乐是怎么发现监控的？”

当时作案时间紧迫，那些地方虽然算不上特别隐蔽，也不是平常容易注意到的。佣人那边他也打过招呼，李乐房间暂时不用仔细打扫。

李乐能暴露小光点吗？当然不能。她当然也能随便编一个答案应付问题，但她懒得编。

李乐凶巴巴：“告诉你干什么？让你完善犯罪手法吗？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