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早已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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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盯着镜头里略泛青的眼尾，想起昨天凌晨三点和裴砚舟对剧本的样子，“念通稿太假，观众要的是真诚。”

视频里，她没穿高定礼服，只穿了件洗得发白的剧组文化衫，背后是《红妆》的戏服挂架。

“大家好，我是顾疏桐。”她对着镜头笑，“今天想带你们看看《红妆》的片场——”画面切到张奶奶掀开姜茶锅的盖子，热气里是她皱着眉头的脸，“这是每天五点起床给我们熬姜茶的张奶奶，她说‘孩子拍戏辛苦，喝口热的才不生病’；”画面又切到裴砚舟趴在梯子上调整打光，衬衫后背浸着汗，“这是总说自己是工作狂的裴导演，昨天为了拍好一场雨戏，在雨里站了六个小时；”最后画面切回她自己，眼里有水光在晃，“我们可能不够完美，但我们足够用心。《红妆》不是谁的摇钱树，是一百多个人熬红的眼、磨破的手、冻僵的脚，堆出来的梦。”

视频发出去半小时，#顾疏桐红妆片场vlog#冲上热搜。

顾晓月抱着平板冲进化妆间：“姐！张奶奶的姜茶锅上热搜第三了！有网友说‘突然理解什么叫戏比天大’！”

何敏的电话紧接着打进来，声音里带着笑：“我联系了十个影评人，让他们下周进组体验拍摄。还有，我策划了个‘跟着红妆学演技’的线上活动，让粉丝模仿剧里的经典片段，选十个优秀的来片场探班。”

“干得漂亮。”顾疏桐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对了，林氏那边有动静吗？”

“林浩然刚才在酒局上放话。”何敏的声音沉下来，“他说‘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顾疏桐望向窗外，裴砚舟正蹲在路灯下给流浪猫喂鱼干。

晨光里，他后颈的碎发被风吹得翘起，像面小旗子。

她突然笑了：“让他放马过来。”

当天夜里，裴砚舟的办公室里，他对着电脑屏幕敲键盘的手顿住。

坐在对面的网安专家推了推眼镜：“林氏的服务器确实在攻击我们的素材库，但被我们反制了——他们现在接收的‘花絮’，是您特意剪的张奶奶教群演织围巾的二十分钟长视频。”

“很好。”裴砚舟勾了勾嘴角，“让他们慢慢看。”他站起身，把椅子推回桌下，“对了，首映式的安保方案再检查一遍。特别是红毯区的隔离栏，上次那个位置有粉丝挤过来，得加防撞桩。”

网安专家收拾电脑时笑：“裴导，您这哪像导演，倒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没办法。”裴砚舟望着窗外的片场，那里的灯牌在夜色里亮得像团火，“我们家小桐的首映式，得万无一失。”

顾疏桐推开办公室门时，正好听见最后一句。

她抱着杯热可可倚在门框上：“谁是你家小桐？”

裴砚舟转身，眼里的星光比灯牌还亮：“顾影后要是不承认——”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顾晓月刚发的消息，“你妹妹说首映式要当我们的跟拍记者，专门拍‘导演和影后的一百个互动瞬间’。”

顾疏桐的耳尖又开始发烫。

她把热可可塞到他手里，转身往外走：“明天和灯光师对光，别迟到。”

“知道啦～”裴砚舟捧着杯子跟在她身后，“对了，我让人把首映式的红毯换成了防滑材质，你上次说穿细高跟容易打滑——”

夜色渐深，片场的灯牌依然亮着。

顾疏桐望着远处正在调试的首映礼舞台，听见裴砚舟还在絮絮说着舞台布置的细节。

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刚进组时，两人还在为分镜吵得面红耳赤。

如今——

她悄悄勾住他垂在身侧的指尖，掌心的薄茧蹭着她的指腹，像在说“别怕”。

首映日终于要来了。

而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