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脉共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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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气味被硝烟味冲淡时，士彪正盯着掌心新浮现的菱形纹路——那是昨夜复制洛川冰莲灵能后的残留。楚涵将最新破译的《秘录残页》塞进他口袋，纸页间夹着她新画的灵能光谱图，蓝色笔迹在“复制进化”字样旁画了三颗星：“协会档案说，凡阶复制只能模仿动物，但你的灵能光谱在向玄阶跃迁。”

“跃迁？”擒婧擦拭着银色匕首，刀刃映出她身后三个新身影：穿哥特裙的少女正用指尖点燃蝴蝶骨牌，职业装女性倚在门框玩着怀表，银发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轻抚黑猫。三人周身萦绕着不同色阶的灵能微光——红、紫、灰，恰如楚涵光谱图上的危险区域。

“郑士彪，”怀表女性开口，声音像冰镇过的威士忌，“灵能者协会东亚分部总长，苏妄言。”她转动表盖，露出内侧刻着的“天阶·时滞”符文，“听说你能复制一切灵能？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哥特少女突然甩出燃烧的骨牌，在士彪脚边炸出幽蓝火焰：“叫我丧离，”她唇环轻晃，眼尾纹着乌鸦图腾，“猎团悬赏三百万买你这条命，不过……”她盯着士彪后颈的胎记，“苏姐说你能让我见到死去的姐姐？”

轮椅老太太的黑猫突然跃上士彪肩头，猫眼映出他掌心的菱形纹路：“小崽子，”她浑浊的眼珠突然变得清亮，“你后颈的阶梯纹跟我儿子当年一模一样——他叫王明远。”

士彪浑身血液凝固。这个名字像把锈刀，剖开第四章母亲揭晓身世时的记忆裂痕。黑猫舔舐他掌心的灵能纹路，他突然看见老太太的记忆闪回：七岁的王明远蹲在王氏宗祠后院，用灵能凝结出冰蝴蝶逗弄怀中小婴儿——那婴儿后颈也有个月牙形胎记。

“您是……奶奶？”楚涵惊呼，手中的光谱图飘落。老太太摘下围巾，露出与士彪 identical 的阶梯状烧伤疤痕：“灵能猎团灭门那晚，我用禁阶拖住追兵，眼睁睁看着儿子把「容器」塞进你母亲怀里。”她抓住士彪的手，黑猫跳上轮椅扶手，爪子按住他手腕的菱形纹路，“现在该让那些杂种看看，王氏的「复制灵脉」早就进化了。”

天花板突然坍塌，碎石雨中传来洛川的警告：“有二十个「血鸦标记」正在接近！”士彪后颈的胎记骤然发烫，菱形纹路与阶梯纹重叠，竟在掌心凝结出半透明的灵能棱镜——那是楚涵光谱图上从未出现过的紫色区段。

“试着复制我的「时滞」。”苏妄言甩动怀表，周围时间流速骤然变慢，坠落的碎石悬停在空中，“进化的关键不是模仿，是理解——你看见的不是灵能，是我们的「心象」。”

士彪凝视怀表的金色齿轮，忽然想起第四章洛川说的“灵脉是秘录的镜子”。棱镜纹路随心跳展开，他在灵能视界里看见苏妄言的记忆：二十岁的她跪在天阶考核场，怀表齿轮中卡着半张泛黄照片——照片上是抱着黑猫的老太太。

“时滞·回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三重回音，掌心棱镜映出苏妄言的紫色灵能，在碎石雨幕中拼出“母亲”二字。悬停的碎石突然逆向飞回天花板，坍塌的缺口竟开始愈合——这不是单纯的复制，而是进化。

丧离的骨牌在凝固的时间中飘到士彪面前，牌面映出他瞳孔里的紫色微光：“喂，容器先生，”她咬着唇环笑，“能让我姐姐的灵魂在你灵脉里暂住吗？我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太太的黑猫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士彪这才注意到它前爪有道陈旧的爪痕——与第四章母亲腕间的烧伤形状相同。记忆碎片轰然拼接：七年前灭门夜，这只猫曾替他挡下猎团的利爪，用灵能在他胎记里种下第一道阶梯纹。

“你们不是来抓我的。”他握紧棱镜，紫色灵能顺着阶梯纹蔓延，在众人周身织出保护罩，“你们是来教我怎么成为「载体」的。”

苏妄言的怀表发出清脆的齿轮转动声，时间流速恢复的瞬间，十九道血鸦箭矢撞在灵能罩上化作灰烬。丧离甩动骨牌点燃走廊尽头的汽油桶，火光照亮她耳后与擒婧 identical 的王氏家纹：“答对了，小容器——不过在那之前，先帮我复活姐姐吧。”

老太太从轮椅下抽出锈迹斑斑的长剑，剑鞘刻着“王氏宗祠”字样：“禁阶的钥匙在你灵脉深处，”她挥剑劈开天花板，月光照亮她与士彪如出一辙的坚定眼神，“但激活它的代价，是看见最不想面对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