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老人想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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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老人之所以没有戴手套，并不是因为他不懂得保护自己，而是因为他根本没有钱去购买一副手套。生活的窘迫让他无法顾及这些细节，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去承受那肮脏和污秽。

老人的背上背着一个尿素袋子，袋子又脏又臭，似乎装了不少垃圾。这个袋子对于老人来说显然有些沉重，他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

尽管天气寒冷，老人却没有穿多少衣服，他的裤子也是又旧又破，露出了里面苍白的皮肤。他的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鞋子，鞋底已经磨损得很厉害，仿佛随时都可能破裂。

这个老人满头白发，乱如杂草，脏兮兮的，仿佛被岁月的尘埃所覆盖。他正弯着腰，在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那垃圾桶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垃圾，但老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垃圾桶里。

他的双手因为长时间翻找垃圾而被染得乌黑，那黑色仿佛已经渗入了他的皮肤，让人无法想象这双手原本的颜色。然而，即使如此，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出他的手几乎没有什么肉，除了一层薄薄的皮，就只剩下骨头了。那皮肤松弛得像被抽走了水分的苹果，充满了深深的褶皱，仿佛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他生活的艰辛。

再看他的手指，虽然被染得乌黑，但那龟裂的皮肤依然清晰可见。这些裂痕纵横交错，就像干涸的土地上裂开的缝隙，证明他已经捡了很久的垃圾。而他的手指甲，长得惊人，显然是因为没钱买剪指刀而无法修剪。不仅如此，指甲也如同手上的皮肤一样，布满了皲裂，仿佛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苦难。

仔细观察老人的手心和手背，尽管它们被染得乌黑，但只要稍微细心一些，还是能够发现那被冻得通红的痕迹。显然，老人很冷，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就像风中的落叶一般。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一边颤抖着，一边继续在垃圾桶里扒拉着，似乎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东西。

在老人的眼角，还能看到一个结痂的伤口，那伤口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也许是在翻找垃圾时不小心划伤的，也许是其他原因。但无论如何，这个伤口都让人看了心疼。

所有人都知道，冷了就应该回家，可老人为什么不回去呢？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没有钱。如果不出来捡垃圾，他就没有饭吃，而没有饭吃，他就只能饿死。所以，即使外面天寒地冻，即使他可能会被冻死，他也只能冒着风险出来捡垃圾，只为了能有一口饭吃，能活下去。

老人想要活下去。

看到眼前的老人如此模样，颜如玉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她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直直地射向一旁的张伟民，仿佛要将他穿透。

“没有补助？什么都没有？他就这样在这里捡垃圾？”颜如玉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看看这个老人的状况，他显然已经捡了很久了！”

张伟民被颜如玉的眼神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今年才刚刚调回上京，之前都是去其他地方工作的。而且，我只是一个除魔的，这些事情也不归我管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感受到颜如玉那如芒在背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说道：“这补助……这个……我我我我立刻打电话问问，上仙，你稍等一下，上仙。”

话音未落，张伟民便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相关部门的电话。

颜如玉像闪电一样迅速地伸出手，一把将手机夺到手中。她的手指紧紧地捏住手机，仿佛要将它揉碎一般，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手机在她的手中瞬间爆裂开来，屏幕和机身的碎片四处飞溅。

颜如玉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她瞪大眼睛，对着面前的人怒吼道：“你这个蠢货！我让你去买吃的，你竟然还敢给我在这儿踢皮球！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不管是不是你的问题，只要我看见了你在我旁边，那你就必须给我管！”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意。

“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去给我准备好热水、食物还有棉衣！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这些东西！”颜如玉的语气越发严厉，她的怒火似乎没有丝毫平息的迹象。

面对颜如玉的呵斥，对方显然有些害怕，连忙应道：“我这就去，这就去……”然后转身匆匆离去，不敢有丝毫耽搁。

然而，颜如玉的怒气并没有因为对方的顺从而消减，她的目光紧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突然又高声喊道：“你这个蠢货，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

张伟民听到颜如玉的话后，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迅速地解开了身上那件象征着除魔处处长身份的正装棉衣的纽扣，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棉衣从身上脱下来。

棉衣被脱下来后，张伟民双手捧着它，仿佛这件棉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拘谨，甚至有些颤抖。

接着，张伟民迈着小步走到颜如玉面前，将棉衣毕恭毕敬地递到了她的面前，同时低下头，不敢与颜如玉对视。

然而，当颜如玉看到张伟民的这一举动时，她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反而更加生气了。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对张伟民吼道：“你个蠢货！我让你去给我找水和吃的，你却在这里磨蹭什么？要不是因为灵泽的因果，我他妈早就自己去了！你还在这里整这些没用的东西，简直就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