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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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他躺一张床上,又不是盖同一张被子……
余千岁快速瞟了两眼砗磲床,好吧他收回后面的反驳,床上只有一张锦缎棉被,这就意味着两人只能盖在一起,当然陈槐不怕冷的话,随他的便。
不过他绝不会给陈槐这个不怕冷的机会,余千岁眸光阴沉,眼底含笑地薄唇轻启,“你忘了之前在《水牢》副本里,咱俩已经坦诚相见了?”
“不就是躺着休息吗,你现在又没受伤,衣服还完好无损得穿在你身上……”
陈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精光,茶杯霎那间脱手,直奔余千岁而去。
没有余千岁的提醒,他还忘了这件事。
当时在副本里差点交代了,他那时身体虚弱又昏迷不醒,好在余千岁出手救了他。不过两人之间的亏欠,余千岁未曾向他讨要,他也不曾主动提起。
记忆深处,他身体赤裸,浑身满是伤口,被余千岁半抱半搂着给他上药。
现在想想,恐怕余千岁那时就思想有毒,完全是故意的!上药哪用得着那样,分明是见他行动不便,特地趁他狼狈之际,上下其手。
陈槐咬得后槽牙咔咔作响,眼中燃起的怒火,促使他一步一步逼近余千岁。
“你那时候就算计好了?对还是不对?”
他讨厌和别人近距离互动,尤其是肌肤接触,但是那一次的劣事,让他险些丧命,在看到吴期忙前忙后为他着急的模样,还有余千岁不惜救他逃出地狱,给他治疗用药时,陈槐内心长久的坚持和他常用的社交习惯,正一点点垮塌。
于是他主动击破了自己的防御底线,放大了他的社交圈子,容许别人走进他的生命。
他口讷心敏,寡言慎行,却对这两位帮他的人施以好感,他毫无依仗的这些年里,曾经想过死了便死了,但是在看到所谓的朋友为了救他而出力时,陈槐的心脏漾起暖流。
他感激吴期的出手相救,感谢余千岁的解囊相助,所以离开副本之后,他半推半就地向他们靠拢。
吴期性格简单、火爆,更是直肠子。
但是余千岁,他原以为能看清这人的心理,然而时间久了,他反而越来越觉得模糊,逐渐看不懂余千岁在做什么。
陈槐唯一肯定的是,余千岁这样的人,他的性格手段和上位者的地位,造就了他必是趋利而为。
毕竟坐在高处的人,哪会有闲心思做无意义的事。
陈槐不解,余千岁的所图趋利,难道是为了他?还是提醒他们之间的那份命债?
他搞不清楚。
可是假设,他和余千岁之间一切的开始,所有的源头,都是余千岁故意接近的话……陈槐脑袋嗡的一下,双耳短暂失聪。
陈槐低垂的脑袋重新抬起,望向余千岁的眼中,猩红一片。
余千岁笑起的嘴角顿时被冻住,他的胃里像是被湿棉花堵住,直达喉咙,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这种高频震感,提醒他好像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正在暗处滋生。
“陈槐?你怎么了?”
陈槐左手握拳狠狠砸向茶几,右手握着承影剑,疾风速至。
冰凉的剑身抵着余千岁的脖颈。
“回答我!”
“你一开始接近我,是你算计好的?对,还是不对?”
陈槐被余千岁的沉默摔进冰窟,他只觉得五脏六腑好难受,心脏的抽跳,让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哪怕死亡来临的时候,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绝望。是他亲自把信任交出去,是他识人不清,愚蠢无能。
陈槐的四肢百骸被泡进冰水里,体内的血液不再流动。
心脏也安静下来,万籁俱寂的天地,他合眼的刹那,脑海中尽是余千岁不同的模样,或狡黠或仗义,出手时果敢狠厉,拥护时笑意盎然。
陈槐后知后觉这才发现,什么时候他居然把余千岁记得这样深刻。
他满脑子都是一幕接一幕的余千岁,在风暴之城的住所,他见过余千岁风流倜傥的模样。在无声区的钟楼外面,他看见气度非凡的余千岁,月白风清踏着四季万物向他走来。
余千岁在副本里对付敌人,永远一副运筹在握又气定神闲的样子,他挥挥扇子,就能轻松解决许多麻烦。
一桩桩一件件的回忆,让陈槐苦笑感慨,他居然会和别人同退共进这么多次。
他日渐放下心房,心甘情愿的接受别人来到他的圈子。
可如果一切都是算计,他该怎么办。
陈槐当即五雷轰顶,刹那间天旋地转,所有力气被抽干。
他抵着承影剑,气血上涌地问道,“我问你最后一遍。”
“你和我的相识,是不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现在细想,他好像对余千岁的了解并不多。但他却知道,一个凭实力坐上会长之位,有能力和另外两个公会抗衡的人,怎么会和他这种初阶玩家一样,不去闯那些高级副本,偏偏守着他,陪他慢慢升级。
每逢奇诡的事,余千岁总是能侃侃而谈,他多的是自己不知道的事。
一瞬间,余千岁的心脏好似被人用手重重捏握,心脏不再供血,他渐渐的无法呼吸。余千岁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原地不动地静待陈槐的审判。
在陈槐的一双赤目注视下,余千岁缓缓点头。
咣叽,他听到重物掉落的声音。
余千岁无措地闭上眼睛,承影剑落地的音量割开房间的沉闷。余千岁倍感困惑,他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有无数个借口、幌子,来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为什么选择了承认?
余千岁不忍睁眼,身后传来凶猛的开门声,海洋的冷风携带暴雨,刮进屋内,余千岁只觉得通体冰凉,侵入骨头的冷,让他无所适从。
他知道陈槐离开了。
可他怎么办。他不懂普罗大众的世俗情感,他的许多为人处世,都是照猫画虎,在经验里寻求平稳一切的答案。
对于陈槐,他从一开始的好奇窥视,再到之后的相伴同行,他现在却可悲的发现,他好像离不开陈槐了。
那粒名为陈槐的种子,在和风细雨里,进入他的心脏,生根发芽,长成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
而他却一日比一日的想要更加占有陈槐。
占有欲行至高处,这一刻仿佛在嘲笑他的蠢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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