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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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性子虽然痴,眼光却很毒。刘掌柜若是心中没鬼,让他看看又何妨?”卖《天王送子图》的那个老板显然和这个刘掌柜不太对付,不阴不阳地道。
“让他看,否则我不买。”韩微口气虽然平淡,心中却有些畅快:幸亏她现在身份是公主,可以肆无忌惮地偏袒叶流闻。
“那就烦请看仔细了,这块琥珀内含水滴,难得既是绿珀,又是水胆,这样天然的宝物,是做不来假的。”刘掌柜听韩微这么一说,索性把装着绿珀的匣子往叶流闻那边一推,略带不屑地道,“验琥珀用什么法子,你知道吗?”
“自然是盐水法。”叶流闻朝客栈掌柜道,“麻烦取一个盛满清水的大碗,再取一罐盐。” 他在这里虽然不受人待见,却并不着恼,依旧笑得眉眼弯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副讨喜模样倒是让人难以拒绝。
等客栈掌柜真的取了东西来,叶流闻眼珠在偌大的桌案上一轮,伸手扒拉过一块红色血珀:“我们就用这两块琥珀做对比,劳烦诸位看清楚有何不同。”
说着,叶流闻手一松,将一红一绿两块琥珀都投入清水之中。两块琥珀便咕噜噜直沉到了碗底。
叶流闻嫌宽大的衣袖碍事,当下一把捋起来露出半条细伶伶的胳膊,抓起盐罐开始往水碗中加盐:“在座都是懂行之人,知道若是真琥珀,加至四份水一份盐的时候,琥珀就会从水中浮起……”话音未落,果然有一块琥珀慢悠悠从碗底浮了起来!
刘掌柜原本满心紧张,看到此处忍不住鼻子一哼:“叶小哥这不是说了嘴又掌嘴来着?这浮起来的分明是那块绿珀!”
“没错,是所谓的绿珀。”叶流闻拍了拍手上的盐粒,好脾气地解释,“以往的盐水验法,浮起来的是真琥珀,沉下去的是假琥珀。殊不知这次换了种验法,真琥珀尚未浮起时,那耐不住性子先浮起来的自然是假琥珀了。”他见韩微只是疑惑地盯着水碗里的两块琥珀不语,忙又殷勤道,“小姐不必怀疑,适才在下添入的盐量甚少,所以那块真血珀并未浮起——要不,在下再往里加盐看看?”
“不用了。”见到刘掌柜面红耳赤的模样,韩微此刻已经明白那所谓绿珀是赝品。她也不多说什么,只对叶流闻道:“那就麻烦叶小哥帮我挑一件吧。我是拿出去送人,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不知小姐要送给谁?”叶流闻问。
“这你不用管。”韩微身边的秋叶变了脸色,然而韩微却止住了她,悄悄在叶流闻耳边说了四个字:“蒲园主人。”
“明白了。”叶流闻点了点头,果然帮韩微挑了一对玉带钩。韩微也不多问,吩咐秋叶付钱,随即招呼叶流闻一起走出了会客厅,把厅内那些瞧不起叶流闻的商人们惊得目瞪口呆,也不知这身份尊贵神秘的韩小姐究竟看上了这家伙什么。
将叶流闻带到楼上僻静处,韩微细细地打量眼前的叶流闻。也许是因为在上一阵中使用神力导致身体亏空,他此刻看上去比平素苍白荏弱,加上那身打扮,倒真像是个穷困潦倒却又强撑面子的穷酸书生。
“小姐召在下来,是想问为什么挑中那对玉带钩吗?”叶流闻微微弓着身子,满脸堆笑。
韩微微微一怔。她见过各种各样的叶流闻,懒散的,孤高的,正直的,卑微的,但是从未见过他这样油滑得带些谄媚的模样。她定了定神,点点头。
“小姐要送礼的人,是蒲园主人蒲寿,也是琅州市舶司使。”叶流闻察言观色,感觉面前这个韩小姐果然钱多人傻,便放下心侃侃而谈,“那蒲大人虽然家财万贯,但因为是商人出身,常常被东怡贵族轻视,所以他平生最大心愿是跻身贵族之列。小姐送他这对千年前诸侯王使用的玉带钩,对他而言可是个好兆头,他一定会喜欢的。”
原来如此,又是个和幽天阵中的断妖堡主一样,费尽心机想要当贵族的家伙。韩微心里明白,又问:“那你怎么这么凑巧跑进这客栈来的?”
“不是凑巧,是蓄谋。”叶流闻笑眯眯地道,“这琅州城里的奸商多得很,所以在下进来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韩微抬起头,见侍女秋叶站在远处,便吩咐道:“多给叶小哥一些酬劳,聊表谢意。”
这个阵中的叶流闻看上去那么瘦弱,穿得又寒酸,就多补贴他一些吧。
果然,叶流闻一听大喜,连忙打躬作揖地道谢。然而出乎韩微的意料,他并没有接过白花花的银子,而是满怀憧憬地道:“在下不要小姐的银子,只求小姐换个赏赐。”
“你要什么?”韩微奇怪地问。
“小姐可是要去参加三日后的蒲园大宴?在下斗胆请小姐帮忙,将我带入蒲园开开眼界。”叶流闻言语谦卑地道。
“大胆,那种地方也是你能去的?”秋叶忍不住呵斥。
见叶流闻被侍女吼得瑟缩了一下,韩微止住秋叶,朝他和颜悦色地点头:“我答应你。到时候你就作为我的随从吧。”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叶流闻大喜过望,小鸡啄米一般鞠了几个躬,这才乐颠颠地告辞去了。
“真要带他去吗?”等叶流闻下了楼,秋叶这才有些焦急地道,“公主此来是要策反那蒲寿做我西荣内应的,若是被这穷酸知道,会不会坏事?”
原来自己是西荣公主,要帮西荣夺下东怡的重镇琅州。韩微很快从秋叶口中琢磨出了许多信息,面上却不动声色:“无妨,不让他知道就是了。”
想了想,韩微命秋叶找了了客栈老板,向他打听叶流闻的情况。
“小姐是问那个叶痴子吗?”老板倒是对叶流闻颇为熟悉,当下侃侃谈道,“他家世世代代在琅州造船场里当工匠,咱们琅州出海的商船几乎都是他家设计的。偏叶痴子不肯子承父业,天天在金石古玩里面打转,在各富贵人家帮闲混饭。他父亲是个本本分分的手艺人,得了这么个不肖子,棍子也不知打断了几根。偏偏那痴子仍然苍蝇一般乱飞,自己没钱收购金石,就钻头觅缝到别人家去看。”
“不过他痴归痴,鉴别珠宝古玩倒确实有一手,加上性格讨喜,琅州城里的富户们倒也不怎么讨厌他。”客栈老板说到这里,自己倒先撑不住笑了,“有一次他又被老子臭揍一顿,听闻某家设宴赏鉴王献之的法帖,顾不得脸还肿得猪头一般,兴冲冲赶去。那主人有心刁难他,便叫他去门外帮着迎客,他为了看帖子,果然应了。当下恭恭敬敬站在门口,见到客人便寒暄道:‘客人怎么来的?’”
听到这里,旁边的秋叶已忍不住笑了。只有韩微想象着叶流闻肿着脸站在门口陪笑迎客的模样,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老板说得高兴,越发绘声绘色地道:“第一个客人说:‘我坐轿来的。’叶痴子回答:‘舒适得很。’第二个客人说:‘骑马来的。’叶痴子又恭维说:‘威风得很。’第三个客人存心取笑他说:‘我是被打得爬过来的。’叶痴子面不改色地回答:‘那真是稳当得很。’第四个客人便说:‘我是被老爹踢了一脚,滚过来的。’叶痴子反应倒快,当即回答:‘周全得很啊。’”
韩微听到最后有些茫然:“周全?”
“那客人当时也没明了,叶痴子便解释说:‘既是滚过来的,周身全都照顾到,当然周全了!”老板做出个抱头翻滚的姿势,当即逗得秋叶再度发笑,韩微却不动声色地道:“看不出来,那叶流闻倒真是个妙人。”
“小姐若是在琅州住得久,以后还有得他的笑话看呢。”老板兴高采烈地说到这里,见韩微始终面色阴沉,不知怎么的竟有些脊背发寒,连忙托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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