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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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间,忽有宫中使者前来,再次请叶流闻入宫。韩微隐约间见这宫使眼神怪异,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有心劝叶流闻装病不去,叶流闻却固执地要去探听那北迪常山君的虚实。韩微无奈,只能陪同他再入虎穴。
穿过熟悉的玉石广场,韩微和叶流闻又回到了西荣用以飨宴外宾的明光殿中。不过这次叶流闻没有被安排座位,而是被带到殿壁夹层处隔出的一间密室中,那里虽然逼仄而阴暗,却能透过极隐蔽的小孔观察殿中的动静。
“国君吩咐,待会宴请北迪常山君一行,东怡太子不便露面,就请委屈在此处,宴后国君自有话说。至于韩才人,可以选择待在这里,也可以出去陪侍在国君身边。”领路的内侍传达了林匆的命令。
韩微看了叶流闻一眼,见他朝自己点头,便道:“那我出去随机应变,看看那北迪国究竟是什么图谋。”
“韩才人请。”内侍说罢,朝叶流闻略施一礼,退出去顺手关上了密室的门。
韩微走到殿中屏风后,见宫女内侍们忙着布置筵席,显见对那些北迪来客甚是尊敬,不由联想起林匆在这殿中对叶流闻的刁难,对装模作样的林匆越发憎恶起来。
正胡思乱想间,西荣鸿胪寺的官员已引着北迪使者入席,从韩微的位置,只能看到坐在下方几个衣衫华贵之人,想来上首着麒麟服色的便是东怡国的宿敌——北迪常山君了。另外还有一个人始终低垂着头,他的身影韩微只觉得莫名眼熟,待要仔细看时,身后忽然想起一个声音:
“别急,待会儿就让你去陪他。”
是林匆!听到这句颇为轻佻的话,韩微心中大怒,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林匆却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在宫女的簇拥下绕出屏风,坐到了大殿最高处的宝座上。
韩微厚着脸皮,也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站在了宝座一侧。
接下来,就是西荣北迪的宾主互相见礼。
虽然这次最尊贵的客人是北迪的常山君,但韩微根本无暇看他,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位始终低垂着头的古怪客人身上。那越来越浓重的熟悉感让她感到无法抵御的恐惧,只觉得全身寒毛倒竖,竟是真的不寒而栗了。
好容易等北迪常山君介绍完了自己的从人,终于轮到了那古怪的客人。客人于是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站起来面朝林匆做了一揖,声音清亮地道:“在下文瀚楼主,见过西荣国君。”
他这报的自然不是真名,却让韩微和密室内的叶流闻都愣住了——这个人的长相,居然与叶流闻一模一样!世上恐怕只有孪生兄弟,才能在如此相似的身材长相之外,拥有如此接近的气质和风度。
可是叶流闻分明是独子啊!
见林匆不开口,一旁北迪常山君连忙陪笑解释:“文瀚楼主身份特殊,不便当众公布,改日再向国君禀明,望国君恕罪。”
“寡人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林匆懒得兜圈子,转头朝身边的韩微吩咐,“你代寡人去向各位北迪贵客敬酒。”
韩微巴不得他这个命令,当即走下宝座前的丹陛,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杯杯斟好的酒,逐一递到北迪来客们面前。当她走到那自称文瀚楼主的年轻人面前时,她深深地凝望着对方酷似叶流闻的面孔,忽然问道:“请问贵客,‘文瀚楼主’四字做何解?”
“敢叫娘娘得知,在下家中有一藏书楼,名叫文瀚楼,因在下自幼酷爱读书,故戏称自己为‘文瀚楼主’,让娘娘见笑了。”那人躲避着韩微的目光,淡淡笑道。
“那你可认得我是谁?”韩微端着酒杯,咄咄逼人地问。
文瀚楼主波澜不惊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本王爱妃的问题,文瀚楼主不屑于回答吗?”上方的林匆忽然开口。
“既然国君已经识破了在下的身份,在下就不必隐瞒了。”文瀚楼主轻轻咬了咬牙,抬眼深深望着韩微,“小微,你其实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不可能不认识你。”
“不,我不知道。”韩微一字一句重重地道,“我要你,自己说!”
“我……”文瀚楼主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开口,“我叫叶流闻,是东怡国的太子。”
石破天惊,不仅韩微如遭雷击,密室内偷窥的叶流闻也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如同怕冷一般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却依然可以听见自己的牙齿在轻轻敲击。无端的恐惧从内心深处毒蛇一般窜上,让他几乎失去了行动的力气——那个人的模样,居然和自己一般无二!而他自称的“文瀚楼主”,正是自己幼时初封太子,指着皇家藏书楼文瀚楼的一句戏言!这种本不应为人注意的琐事,连自己都已遗忘,为何那个人却依然记得?
联想起自己离开怡都后的种种遭遇,叶流闻只能断定,一个无法参透的阴谋正天罗地网一般在自己身边悄然结下,如同这死气沉沉的狭小密室一般把他牢牢困住。此刻他只想拼命去拍打密室紧闭的房门,央求外面的内侍将自己放出这坟墓一般的地方,却只得咬紧牙关,撑起全部的心力去熬过这世上最漫长的一场宴会。
等到叶流闻终于被带到林匆面前时,他失魂落魄的神情让林匆获得了几分快意。林匆亲自倒了一杯甜酒递到叶流闻面前,微笑道:“方才可看清楚了么,北迪也有一位东怡太子,加上在东怡即位的那个,你们东怡太子可真是不值钱呢。”
“小微,你看清了吗?那个人是赝品,我才是真正的叶流闻!”见韩微坐在一旁神色沮丧,叶流闻有些惊慌地剖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真正的东怡太子?”林匆问。
叶流闻没有回答,只是颤抖着手端起面前的青铜酒樽,一饮而尽,面色微微泛起了酡红。心神镇定了一些,叶流闻对林匆和韩微道:“你们可听说过偃师之技吗?传说上古周王西巡昆仑,途中遇一巧匠名为偃师,能以木头棉花造人,心肝脾肺、举手投足、音容笑貌无一不与真人一般。这种技艺数千年来一直没有失传,何况还有江湖宵小所擅的易容术呢?此时东怡政局动荡,阴霾未散,难保一些混水摸鱼之人假借东怡太子之名,行挑拨渔利之事,还请国君明察。”
“若真如你所说那人只是赝品,这个赝品也太逼真了。”林匆疑惑地盯着叶流闻道,“方才他言谈举止可跟你如出一辙,你们两人要是站在一处,寡人相信就算韩才人也无法分辨。你说是不是,韩才人?”
“我不知道。”韩微木然地摇了摇头。她自然宁可相信身边这个是真正的叶流闻,可若是那文瀚楼主拿出那颗红色珠子,她又该怎么判断?
“看他对北迪常山君的态度,便可知他是假冒!”叶流闻有些急了,拼命寻找那文瀚楼主的破绽,“堂堂东怡太子决不会对敌人如此驯顺!”
“那倒未必。”林匆玩味地一笑,“比如你生出让寡人派兵帮你夺位的念头后,说话便恭顺了许多。”
“希望国君收回此言。”叶流闻脸色白得发青,“国君若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早就把我的头送给东怡新君做贺礼了吧?”
“说得不错。”林匆稀稀落落鼓了两下掌,笑道,“就算不关系到政局,寡人现在也对你的事大有兴趣了。你想要如何证明你才是真正的东怡太子呢?”
“请国君让那文瀚楼主来我的住处,小微一定可以找出他的破绽。”叶流闻凝视着韩微,笃定地回答。
“那就看你的了。”林匆笑着对韩微说完这句话,口气蓦地变得严厉,“你说哪个叶流闻是假的,寡人就杀了哪个!”
“如果我无法分辨呢?”韩微问。
“那就两个都杀!”林匆冷酷地道,“反正东怡太子已经登基,留着他们已经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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