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方教授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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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教授的威严！

三人到科室里时，点的烧烤正好到。</p>

点的份量太多，是三个人一起送来的，老板还亲自来多送了一些饮料。</p>

“各位医生，以后如果想吃宵夜的话，随时发信息，欢迎来店里试吃，现场会比外卖口味更好。”老板对着众人说道。</p>

聚集的人有点多，医生和护士是分开吃的，并未在医生办公室，而是在医生休息室。</p>

空间相对密闭，烧烤的孜然味和香味充鼻。各色声音杂糅。</p>

方子业推门而进后，王宗凯便道：“我们的老板来了，方老板，快过来结账！~”</p>

方子业推兰天罗和冯俊峰两人去找位置开吃。</p>

扫了码后，老板道：“一共三千一，老板你给2888，凑个吉利数字。”</p>

整个科室的医生和护士加起来，一共三十六七个人，人均将近一百，完全在方子业的预算范围里。</p>

老板主动降了价，方子业也没有多补：“辛苦老板你了。”</p>

“是老板你们照顾我的生意了，我看到微信的单后，一个多小时线下都没再接单！~”</p>

“微信点单没有平台扣费，都是线下一样的价格，以后还有需要，随时给我发信息。”老板笑得有些开心。</p>

一个多小时，接近三千的流水，这已经算是爆单。</p>

……</p>

一群大男人拼吃宵夜，没有吹牛是不可能的。</p>

李诺此刻稳坐在主场，看向一众研究生和博士，道：“你们敢相信吗？方子业在六年前，才二十五岁不到。”</p>

“现在，他已经是一个迈进三十一岁的副教授了！这就是差距啊。”</p>

众人听到这样的对比，瞬间瞳孔变得火热。</p>

骨病科的硕士问道：“李老师，李老师，方教授在我们这个年纪，是不是就超级利害了啊？”</p>

李诺闻言，有些为难地看了方子业一眼，而后还是摇了摇头：“说句实话吧，他在你们这个年纪，比你们大部分人都还要菜。”</p>

“他是突然才起飞的。”</p>

“不过也不是突然咯，大概在他二十六岁那年，方教授才一步一步地从基本功开始完善，从硕士、博士这么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p>

“所以啊，你们也要加油，说不定你们就是第二个方教授、方主任。”李诺开始给小硕士们画饼。</p>

不过，众人也都知道，李诺这是玩笑。</p>

如果方子业真这么好出的话，李诺就不止是副主任医师了。</p>

但这不影响方子业的存在，让大家的心里，都重现起了做梦时的场景。</p>

年少且有为！~</p>

手外科的朱全林把话题接了过去：“方教授的成长也不是无根浮萍，他以前可比你们大部分人都努力。”</p>

“当然，现在也比你们大部分人还更加努力。”</p>

“你们别只想着白日做梦，什么事情都不干。”</p>

王宗凯道：“朱全林，我听说，以前方教授来我们科轮科的时候，还是跟着你的？你怎么就没早发现方教授有这样的潜力呢？”</p>

“这要是我们手外科的教授，那你我早就起飞了。”</p>

朱全林略低头：“凯哥，我要是有这样的眼力，那我早就混出头了。”</p>

“再说了，这是威哥的大弟子，我就算是看出来了，也抢不过啊？”</p>

方子业在手外科轮科期间，表现并不亮眼。</p>

“你看看威哥的眼界，一个子业，一个揭翰，一个天罗，哪一个是个正常人？”</p>

“当然，威哥也不是个正常人。”朱全林满脸的羡慕嫉妒恨。</p>

手外科不是没想抢过方子业，只是当他们发现方子业的优秀时，方子业早已经在创伤外科闯出了自己的名气，而且在老教授们的眼里都挂了号。</p>

那真要打起来，老教授们都得乱作一团，这就没有意义了。</p>

朱全林道：“凯哥，我当时可是第一时间就把师爷温老教授喊来了的，也还是没用。”</p>

王宗凯道：“那也还是有用的，至少方教授和我们手外科是格外亲近的。”</p>

“方主任，以后可要多带一带我们这些兄弟啊？”</p>

“以前是分居两个科室，您高高在上，我们想要舔都没有机会，现在有了机会，我们可都放得很开。”</p>

“捡个肥皂什么的，都不算事。”骨科的人，没几个是素的，玩笑开腔的时候，都是夹着荤菜。</p>

李诺闻言笑着道：“凯哥，子业媳妇儿那么好看，你还能把他掰弯？那我可算你厉害。”</p>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王宗凯抛着媚眼。</p>

紧接着，王宗凯又压低了声音：“其实，没有老一辈教授们在，还是玩得更开一些。”</p>

“虽然曾老师也挺年轻，但毕竟还是不接地气了，我觉得就在这里吃点小烧烤，比昨天的聚餐舒服多了。”</p>

“对了，子业，枭哥怎么今天没来呢？”王宗凯赶紧问。</p>

苏枭比曾多勤教授只小了一岁，王宗凯似乎与他比较熟。</p>

“枭哥和孙绍青师兄都被进修办拉过去拉练了，得两三天搞完后，下周一才会来这边。”方子业说。</p>

“今年的元旦节毕竟比较特殊嘛。”</p>

方子业回话的时候，举起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p>

王宗凯非常积极主动地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配音道：“加班让我们快乐！~”</p>

王宗凯这主动配合的情绪托举，让方子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p>

“王教授，您别这样，我招架不住。”方子业把视频发给洛听竹后，把手机收了起来。</p>

“切，这算什么？”</p>

“你就是出去票票乐，做兄弟的也要给你打好掩护，这是男人之间的默契。”</p>

王宗凯说到这里时，看到兰天罗抬头看了过来。</p>

马上意识到，方子业的媳妇儿有一个份量非常重的内鬼，不可能和方子业玩什么票票乐。</p>

“当然，我们都是正经人，就算要出去放松，也是正经按个摩什么的！~”王宗凯开始一本正经地说道。</p>

“凯哥，你一看就是经常买票的。”</p>

“什么时候带带兄弟们长长见识呗？”李诺道。</p>

李诺怎么可能是王宗凯的对手：“可以啊，要不把你老丈人喊着一起呗？他玩得比我还开。”</p>

李诺：“……”</p>

李诺的老丈人玩得是很开，自从原配离世后，沉寂了接近十年，突然像是摆烂一般的天天花天酒地，主打一个不再婚！~</p>

话题一下子又折转到了他处。</p>

方子业也没有打扰众人的笑谈，只是在烧烤吃着将近尾声的时候，方子业才道：“玩笑归玩笑，做好临床，才是我们的本分。”</p>

“也是我们最基础的人品，对病人负责！~”</p>

“虽然说，新院区没有给你们开设练功房，但是，我已经租下来两套房间，也买了一些外科基础器械，所以，如果你们要练习基本功的话。”</p>

“我到时候把密码给你们。”</p>

“你们能跟着你们的老师、大哥与我一起来新院区，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p>

“而且，我们新院区的实验室里，我们骨科是有一个常备名额的，所以，你们如果想要做基础科研，也是有条件的。”</p>

“做这些的前提就是，我们要把临床工作做好。”</p>

“临床工作做好了，你们和我开玩笑也好，找我聊天也好，找我打游戏都行。”</p>

“但本分的工作都没有完成的话，那我可会翻脸不认人。”</p>

“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p>

王宗凯的硕士肖锦强问道：“方教授，那我们如果在练功房里有进步，也可以兑换操作机会么？”</p>

“或者说，方教授你可以给我们上几次私教课？开开小灶？”</p>

“对啊对啊？”其他人也期待地看过来。</p>

方子业回道：“为什么非要有进步才可以呢？”</p>

“以后，我们病区的带教查房、基本功示教，机会会很多很多。”</p>

“不过，在这里，我要提醒一下啊，我们骨科租的房子不是练功房，所以带进去的操作材料，一定要记得带出来，而且器械要洗干净，送进消毒柜。”</p>

“买材料的钱我可以报销！可如果因为你们太过于大意而造成的器械损失，可不要怪你们的方师兄不讲情面了。”</p>

“另外，在这边，如果你们的表现足够好，在硕士期间就可以顶起来一些急诊操作的话！~”</p>

“可以直接来找我兑换奖励，直接爆金币哦。”</p>

方子业熟练地秉持敲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节奏，开始给自己立威。</p>

带科室，不能太严肃，但也不能太随意了，让大家完全虚化成没大没小样。</p>

直接提及爆金币，大家可都来了兴趣。</p>

开始面面相觑。</p>

“具体的方案，我到时候会发在你们的群里面！~”</p>

“今天先不给你说具体的，免得画的饼太多，没吃到口就饱了。”</p>

“病房普班医生和手术班医生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吧。”</p>

“新院区已经正式营业，我们就得迎战的样子。”</p>

“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搞事情的时候搞事情。”</p>

“我在这里，再强调一点，我非常支持你们半脱产和全脱产去做基础科研，但最好是提前汇报一下！~”</p>

“毕竟我们这边的人手太少了，我好提前规划。”</p>

“但第一个月，不接受任何人的半脱产和脱产，全都要全神贯注地聚集心力于临床。”</p>

“你们之中，没有研三博士三年级的毕业生，这是我特意挑选的，就不用面临考博和找工作，所以也就没有其他理由懈怠了！~”</p>

“至于住院总和跟班住院总这一块，由兰天罗统管，田垚、冯俊峰两人辅助。”</p>

“谢周周你如果也愿意参任急诊的话，也可以去和他们几个商量，不过你是曾老师的博士，以后的主业就是骨病科医生，我也不会逼你。”方子业的声音不急不缓。</p>

方子业的音色虽然不成熟，也不容任何人质疑。</p>

“好的，业哥！~”谢周周大胆地喊了方子业一声哥。</p>

“行了，子业，你别Pua了，今天大家都做得非常不错，都挺优秀的，吃起来吃起来。”王宗凯接住了方子业的话，开始唱个白脸。</p>

众人开始吃吃喝喝聊聊，除了没有酒，还有点累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不愉快。</p>

方子业看着这一幕，会心的笑意更浓，恰好手机铃声响起！</p>

“喂！~”方子业的声音爽朗。</p>

方子业是笑着接的。</p>

可笑容很快僵住！</p>

声音立刻沉闷如鼓：“刚刚急诊手术的病人死了？还是因为休克？”</p>

啪嗒啪嗒！</p>

众人各自一颤。</p>

烧烤串们纷纷弹弹而落……</p>

兰天罗生理反射一般地原地弹跳而起，而后快速夺门而出。</p>

方子业也是原地一跃而起，快速往外走。</p>

“股动脉的缝线破口了？”方子业出医生休息室后，声音冷冽，脑子在飞速转动。</p>

吃烧烤带来的热量，瞬间被冷意洗刷，全身都觉得清凉无比。</p>

小跑到电梯间时，兰天罗已经拦着电梯门了。</p>

方子业快速道：“好的，郑主任，我马上过来！~”</p>

电梯门合上后，里面就只有兰天罗和方子业二人，兰天罗道：“师兄？真死了？”</p>

方子业点了点头：“医务科的郑主任打来的电话，不至于是骗人，但死亡原因是不是真的，还要我们去了现场才知道。”</p>

“郑主任在电话里说，手术室里的人推测病人的休克原因是因为股动脉缝线脱落导致的失血。”</p>

兰天罗道：“这不可能，股动脉是师兄你亲自缝的，缝合了这么多台都没有脱落过，偏偏这个病人身上的缝线脱落了？”</p>

“事情发生了，就不能以以往的经历作为证据，而是要讲究实质证据。”方子业安抚道。</p>

“天罗你也不用太过着急，毕竟我们都还没有到现场的！~”</p>

方子业的脑子在飞速转动。</p>

临床其实就是一个大染缸，每个人在遇到了问题的时候，本能的反应都是推卸自己的责任。</p>

特别是遇到了死亡病例的时候，每个人首先想的都是自己的诊断和治疗肯定没问题！</p>

方子业则是逆方向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存在操作失误，导致了股动脉的缝线脱落或者造成了切割破裂。</p>

按照方子业自己对手术的回顾，这种几率很小，但万事无绝对。</p>

如果真的是万分之一甚至更低的几率都被自己遇到，那这个死亡患者的责任倒溯，自己的责任会很大。</p>

两人再进手术间时，胸外按压的抢救还在继续。</p>

手术间里来了许多专科的人，不乏一些年纪很大的教授都从家里被请了过来。</p>

与此同时，医务科，安全办的人，也都是穿着隔离衣来到了手术间。</p>

巡回护士、器械护士以及麻醉医生等人各行其事，但麻醉科、手术部的人，都在对手术过程中的记录进行查访。</p>

“创伤外科在半个小时前，就关闭了手术切口，离开了手术间。”医务科郑主任身侧，手术部的护士长点出了最异常的因素。</p>

兰天罗看到方子业已经到了手术台旁，没有挪步的意思，便主动道：“与我们创伤外科相关的病种是骨盆内血肿。”</p>

“我们清理完血肿之后，仅仅只是完成了我们骨科相关的股动脉缝合，其余的血管缝合，我们是按照医院的规定，交给了心血管外科。”</p>

“也就是心血管外科的王强医生！~”</p>

郑主任之前是医务科的副主任，来了新院区后成了医务科的主任：“目前，麻醉医生和其他外科医生都定性患者的死亡原因是因为休克。”</p>

“初步探查发现，股动脉的缝线脱落，患者是因为股动脉失血过多而导致的休克。”</p>

“手术没有完全结束，你们创伤外科就离开了手术间？”郑主任并没有带上情绪，只是根据事实反问。</p>

“当时患者的生命体征，我们创伤外科要处理的东西都处理完了。”</p>

“也已经完成了交接，总不至于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不管，时时刻刻在此地驻守着吧？”</p>

“我是住院总，科室里一大堆的事情，还有好几十个新病人。”兰天罗说到这里。</p>

郑主任的表情一滞，语气飘忽：“你们科今天有几十个新病人？”</p>

“嗯，本来是可以住满的，但考虑到手术排不过来，就让其他人都先回去了。反正是择期手术，推迟再来也没关系。”兰天罗实话实说。</p>

“科室里的事情重要，但急诊手术同样重要，你们这样擅自离开，是不符合医疗程序规定的……”即便创伤外科的住院人数很多，郑主任也不敢偏袒，依旧没有主观臆测。</p>

方子业此刻站在了手术台旁，一边注意着患者的抢救行为，一边打量着患者的腹部。</p>

患者的下腹部并未闭合，手术器械虽然收了一部分，但依旧可以看到有止血钳在手术切口中。</p>

患者右侧股动脉缝合口已经被撑开！~正好展示着缝合后的股动脉破口，被止血钳再次夹闭止血。</p>

股动脉破口处，还有血凝块堆积，通过血凝块的大小可以判定出血量并不小！~失血量至少在八百毫升以上。</p>

“患者心率再次恢复，但血压太低了！~”麻醉科的医生一直在盯着监护仪，出声提醒后，马上开始转动静脉泵，调节升压药物的剂量。</p>

负责胸外按压的人马上松开了手，而后看向了患者的监护仪方向。</p>

“上ec摸！~”见到此景，方子业毫不犹豫出口建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