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只羡慕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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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羡慕不嫉妒

一月份，天气开始冷了。</p>

进入到包厢里后，房子将冷风隔绝于外，饭菜的香味充斥散发，包厢的隔层将外面的人间烟火喧闹恰到好处地隔绝在外，又送一些入耳。</p></p>

四个人，按照道理是要不了包厢的，不过方子业能要到。</p></p>

因为这家店的老板，方子业认识，之前方子业在恩市交流的时候，对方的一个侄子被方子业用手法复位治好过。</p></p>

效果很明显。</p></p>

方子业都忘记了对方，但他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方子业，本来打算是免单请客的，不过方子业只是要求要一个包厢。</p></p>

时间还早，所以包厢并没有坐满。</p></p>

四个人围着坐好后，刘果卸掉了羽绒服，露出姣好的身材，对着点单的聂明贤道：“你别猛备注，廖哥不是我们鄂省人，未必吃得了这么辣。”</p></p>

刘果与廖镓不是很熟，还是本着远来是客的原则。</p></p>

廖镓伸手道：“不用不用，我毕业后跑的地方多，口味百无禁忌，湘省、川省、贵省、赣省我都去过。”</p></p>

“小米辣炒泡椒我吃过，青辣椒炒小米辣我也试过，目前除了魔鬼辣椒不敢尝试之外，其他的都不会打标签！”</p></p>

廖镓整个看起来还是中规中矩的，算得上清秀。</p></p>

大眼睛，边眉毛，天庭饱满，地阁方圆。</p></p>

刘果小心地巡视了两下后，语气灿烂地问道：“廖哥，你有过想找女朋友吗？我们医院还有不少大龄女博士，与您年纪挺合适的。”</p></p>

“一般人驾驭不住这些女孩子，我觉得你可以。”</p></p>

“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啊？”廖镓一说到这个就困了，伸懒腰，打哈欠。</p></p>

“廖哥，您是不是有过前女友，所以？有点不相信女孩子啊？”刘果这么问。</p></p>

在刘果看来，廖镓现在就是特别好的‘渣男体质’，有钱有颜有才华，没有多少单身女青年可以逃离他的捕获。</p></p>

聂明贤赶紧解释道：“这个还真没有，廖镓的口味比较刁钻，性子也比较清淡！”</p></p>

“子业，你来点一些。”聂明贤把菜单递给了方子业。</p></p>

廖镓身子一正：“聂明贤，口味刁钻我还能理解，这个性子清淡是什么鬼啊？”</p></p>

“适合出家，我这是比较委婉的说法！”聂明贤说得很认真。</p></p>

“真的，如果你去了武当，估计很快就会被紫衣大佬相中，觉得你很有道缘。”</p></p>

廖镓呵呵笑着，也没生气：“你还别说，曾经几年，我还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我爸妈死活不同意。”</p></p>

“之前也想过找女朋友，相亲过一段时间。”</p></p>

“小的觉得太幼稚，成熟的觉得太挑剔，知性的觉得太无趣，同龄的都是有夫之妇。”</p></p>

“欸，明贤，我给你说过没有，和我相亲的有一个人，她是有老公孩子的，还跑出来相亲。”</p></p>

“没说过，这只是发表和投稿的清单，并且把我的邮箱账号密码给你！”</p></p>

“你近期，就先帮着我们团队处理这些事情吧。文章的具体内容，你不需要过目，只需要及时回报投稿的进度就好。”</p></p>

“另外，我还会给你发一个列表，这是我对我的学生，我的两位师弟今年的任务排布规划。”</p></p>

“你不用去催促他们，我到时候给你汇报进度，你将这些进度汇集后，以表格的形式列举出来即可，也不用耽误你很多时间。”</p></p>

“其余的时间，你要尽快熟悉我们骨科的基础科研方向，多阅读一些文献！”</p></p>

“就算你的兴趣是内分泌，你也要先熟悉我们骨科的病种，因为你是我的科研助理……”</p></p>

“当然，其实还有一条路，你具有先天的优势。”</p></p>

“内分泌科号称是骨内科，目前骨科没有内科……”方子业秉持着抡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原则，说得很残酷。</p></p>

“好的，方老师。”</p></p>

“没问题的。”韩静宜觉得这些，都很简单，比起之前的数据整理和收集，要更加简单一些。</p></p>

方子业继续道：“韩静宜，我们团队，属于初期阶段，还只是一个雏形，不养闲人，更不会有什么空余的混子位置。”</p></p>

“你如果一直以科研助理的身份在团队里做事的话，我们不介意多一个助手，但你如果想要进入到团队中的话。”</p></p>

“你得自己找机会展示你的能力！”</p></p>

“我们养不起闲人。”</p></p>

韩静宜闻言，低下了头去。</p></p>

对于这一点，她没有足够的信心。</p></p>

否则的话，她早就考上研究生了，何必来做一个科研助理呢？</p></p>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之间的交往，本质上就是利益的互换。</p></p>

……</p></p>

事情都说清楚后，方子业也就离开了。</p></p>

真正的科研助理，和一个学生助理，要承担的任务和工作量，自然是不同的，方子业也没有再客气。</p></p>

他给韩静宜的工资在业内不算低！</p></p>

回程的时候，方子业又接到了恩市中心医院手外科谭国栋主任的电话。</p></p>

今天才在中心医院做了手术，今天的电话不接是不合适的。</p></p>

“谭主任，是我们今天手术的病人，出了什么意外么？”方子业问。</p></p>

“不是不是，方教授，您误会了。”</p></p>

“我是想问一下，方教授您有空一起出来吃宵夜吗？”</p></p>

“方教授您走得急，也辛苦，我都还没来得及尽一尽地主之谊。”谭国栋笑着邀请，语气格外和蔼。</p></p>

“我最近在控脂，所以不吃宵夜，谭主任你们尽兴。”</p></p>

“我明天还有手术，现在打算回去休息。”方子业客气回道。</p></p>

“方教授，不好意思啊，打扰您休息了！”</p></p>

“是这样的，我和我们组的丁跃副主任，都觉得方教授您的技术比较高超，还是厚着脸皮，想要问一问方教授您是否可以抽空，多来教学几台手术？”谭国栋说得很隐晦。</p></p>

其实就是，有人找了他想要让方子业主刀。</p></p>

方子业答应了，他才敢收人进来，方子业不答应，他可不敢把这种病种往科室里拉。</p></p>

“谭主任，最近几个月都不是很方便！”</p></p>

“我的行程安排挺满的！”</p></p>

“大概是明天，我的一个学生就会来了，两个月后，我的另外一个师弟和博士也会来！”</p></p>

“我还有自己的任务。实在抱歉啊，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相互交流和讨教。”方子业也没把话说死。</p></p>

瞿唐伟教授拜请他做手术，他同意了，虽然是瞿唐伟走了谭国栋的关系，可方子业也有利用谭国栋搭建自己人脉的千丝万缕关系。</p></p>

直接拒绝，也不特别厚道。</p></p>

请会诊这件事本身没有错，任何一个医院的任何一个科室，都会有会诊请求。</p></p>

请其他专科的医生协助诊治与请上级医院的医生协助诊治，本质都一样。</p></p>

只是会诊是否强加其他目的，就很难品评。</p></p>

另外，请外院会诊时，是有权力拒绝的。</p></p>

谭国栋对此也比较满意了，笑着道:“方教授，那如果您方便了，随时联系！~我会厚着脸皮叨扰的。”</p></p>

经过与方子业相处几天，谭国栋也终于是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就不要硬着头皮去挤。</p></p>

否则就算是挤变形了，也就是在圈子的边缘绕一圈而已。</p></p>

……</p></p>

实际上，疗养院里的临床大组和科研大组并没有太多的秘密可言！5日的早上，方子业还在晨跑时，出门散步的房志宽教授便问道：“方教授，听说你和你的团队，目前在搞滑膜肉瘤和骨肉瘤方向的基础课题？”</p></p>

“方教授是打算，往肿瘤方向进发么？”</p></p>

方子业慢下速度，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而后笑着问道：“房教授，这个事情，您也知道呀？”</p></p>

房志宽随意笑道：“方教授如今是我们骨科大组的组长，我们在实验室那边也有团队，自然多有一些关注。”</p></p>

“方教授不要芥蒂，我的意思是，如果方教授缺人手的话，可以知会一声，我们可以派人过来帮忙的！”</p></p>

嘿，组长的动向你们就这么关注？</p></p>

方子业心里吐槽了一句，摇了摇头：“房教授，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肯定会请求帮忙的，暂时还是开端。”</p></p>

房志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方教授，是这样的，如果你的团队做出来了什么模型或者什么成果的话，还是要尽快地给科研大组的组长汇报登记。”</p></p>

“一是为了专利保护，二也是可以算作贡献度的！”</p></p>

“科研大组与我们临床大组的贡献度区分不同，之前方教授您还没有进实验室，所以我们也没有说太多。”</p></p>

“这样可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房志宽指点着。</p></p>

所谓的误会，自然就是与外面的团队撞了车，或者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摘桃子。</p></p>

“嗯，好的，谢谢房教授。”方子业道谢。</p></p>

“方教授，等会儿的功能重建术，您看，我和宫教授两个，可不可以操作一些节点啊？”房志宽主动地问。</p></p>

方子业想了一下，道：“当然可以啊，房教授，就怕累到了你们。”</p></p>

如今，功能重建术算得上是手外科和创伤外科的间性病种，哪个专科收治都没有错。</p></p>

这个手术的上限很高，前景非常不错，房志宽教授有心往这个热门的方向精进，也不是好高骛远。</p></p>

房志宽和宮家和教授二人与谭国栋有不同，谭国栋那就是空口套白狼，纯粹让方子业去打工的，谈不上教学。</p></p>

两位教授的基本功很扎实，慢慢地锤炼半年左右，只要手术量够的话，就可以开始功能重建术了。</p></p>

“那就谢谢方教授您了。”房志宽轻轻抱拳道。</p></p>

两人别过！</p></p>

……</p></p>

功能重建术的手术并不难，方子业如今做得已经有足够的手术台次，最多就只是常规的手术。</p></p>

然而，疗养院内，开展的台次还不是很多。</p></p>

因此，方子业操作的时候，不仅是宮家和教授几人拭目以待，手外科的杜东临等人，都是挤进了手术室里，搬着踩脚凳，各自找了一个方便观摩手术的视野。</p></p>

与创伤外科的房志宽等人不同，杜东临、叶伏生与姚占忠教授三人是纯正的手外科医生，所以，对于手术的理解和阅读会更加深刻精准。</p></p>

方子业操作时，姚占忠教授不知道是讨论还是在复述一般地在低声解析：“这是肌肉劈裂延长，不知道方教授为何会将劈裂的点不选择在二分之一处，而是选在了三分之一处。”</p></p>

“难道是想劈裂成三段？覆盖延长？”</p></p>

姚占忠教授的声音并不大，并不会打扰到方子业，但声音却恰到好处地送到了方子业的耳边。</p></p>

虽然不会打扰，但这样的开口，还是让方子业觉得稍微有点怪。</p></p>

姚占忠提出了问题，他不回不好，回了又会影响手术。</p></p>

方子业就往姚占忠所在方向看了一眼。</p></p>

宮家和看到了方子业的手停了，而且看向手术台外，就赶紧解释道：“方教授，我和手外科的杜教授都一致决定，组成一个大范围的学习小组，在您手术的过程中，进行探讨和阅读。”</p></p>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就不说话。等到术后再复盘。”</p></p>

学习有学习的样子，虽然他们年纪大了，但也是从年轻过来的，也是从萌新过来的。</p></p>

学习手术为了提高效率，请懂的人一起探讨，速度无疑是最快的，而且可以对方子业的每一个步骤都进行特别专业地拆解和重组。</p></p>

他们的知识储备和技术储备都够，这样拆解许多次后，就可以快速地进入到门槛之内。</p></p>

“没有没有！”</p></p>

“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方子业笑了笑回，而后又低头开始操作。</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