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不止一个师爷（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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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的康复训练，术后要加强，先固定五天，五天之后，五指的屈曲就要直接到九十度！~”</p></p>

苏枭道：“要这么激进么？”“慢一点也没关系的！~”苏枭说。</p></p>

方子业回：“师兄，我这还是保守了，我们科室一般是三天到九十度，第二天拆除固定装置。”</p></p>

“五天，不少了。”</p></p>

“这里的器械、缝线等，又不比中南差，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要怕肌腱断了！~”</p></p>

“术后，要把激素用足，用到第四天，减量直至停掉，这样可以减轻患者的炎症反应，疼痛也会少一些。”</p></p>

“患者会更加愿意去主动功能训练。”</p></p>

“还有就是，苏师兄，如果你们科室要做功能重建术的话，可能缝合术需要再加强一下。”方子业指点道。</p></p>

苏枭点头：“这个我知道的，方教授。”</p></p>

“那基本就这样了。”方子业放下了手中的器械。</p></p>

再看时间，才两个小时五十七分钟。</p></p>

这一台他们觉得难如上青天的手术，方子业就操作完了！</p></p>

“啊？”</p></p>

“那剩下的？”苏枭都愣住了。</p></p>

开什么玩笑啊？</p></p>

“大家都是外科医生，闭合腔隙不难吧？只要不缝合到神经和肌腱，就按照普通的闭合来就行了，也没什么巧合的。”方子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了。</p></p>

不过，兴许是方子业平时‘富裕’惯了。</p></p>

在千亿现金流富豪的眼里，花个一两百万买一套房子算什么？就算是一天买一套，这辈子钱都花不完。</p></p>

做惯了超级复杂的功能重建术，方子业觉得今天的手术完全没有尽兴。</p></p>

才一千多点学识点收益的手术，做起来是真的没多大意思。</p></p>

因此，方子业随随便便地消费了一波，就让人觉得格外不可思议，有一种降维打击的感觉。</p></p>

这是很正常的。</p></p>

“那就缝了？”苏枭这会儿不敢做一点主。</p></p>

“可以缝的，苏师兄，我肯定不会骗你啊。”方子业道。</p></p>

但方子业对自己的手术还是很自信的，这么简单的手术，不可能还要我来缝吧？</p></p>

当然方子业出手缝也没关系，主要是他想和洛听竹一起吃午饭了。</p></p>

苏枭这才陪着方子业开始下台。</p></p>

方子业下台之后，又道：“黄主任，我等会儿同意你的好友申请啊，到时候辛苦您给个备注。”</p></p>

“方教授，肯定的，肯定的！”黄涛激动地连忙点头。</p></p>

再也不敢觉得方子业是耍大牌，这哪里是耍大牌啊，本身就是大牌了，甚至可以说是国内最顶尖的外科之刀的那一小撮人了。</p></p>

两人离开之后，黄涛才松了一口气，感慨万千。</p></p>

“虽然说我这么形容不好听，但方教授是真TM的牛逼啊！”</p></p>

“可不是么，我还以为，我们需要在术中下台好几次，仔细地琢磨一下，然后再学习一下，再磨一磨手术方案的。”</p></p>

“结果倒好，一趟水下来，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结束了。”陈冬强老主治回。</p></p>

“这可能就是降维打击吧。”</p></p>

“而且，方教授看起来也挺接地气的，不如传闻中的那么高冷。”</p></p>

“我觉得，我被方教授圈粉了。”陈冬强说。</p></p>

“别人的女粉丝扎堆了排队，都不缺你这一个粉。”黄涛埋汰道。</p></p>

“……”</p></p>

更衣室里，苏枭平静地道：“子业，我打听过了一下关于那些传言的事情，好像是最近从省卫生健康委员会那边传来的。”</p></p>

“我已经转告给师父了，师父说他会注意。”</p></p>

“谢谢师兄！~”</p></p>

方子业忙道：“师兄，你等会儿还有手术安排么？如果有的话，您先去忙，我和听竹打算明天就回恩市了。”</p></p>

“这么着急么？”苏枭客气问。</p></p>

“师兄，我已经在宜市待了三天了，加上明天的话，就是整四天。”方子业是周日到的宜市。</p></p>

“我还准备明天带你去董师爷那里一趟的！”</p></p>

“你已经去过了吧？”苏枭问。</p></p>

董耀辉老教授回了宜市之后，苏枭自然是第一个出面接待的。</p></p>

“是的，师兄，是师父给我发的位置，您在忙嘛，就不好意思打扰您！”方子业道。</p></p>

苏枭脸一红，回道：“子业，你也别怪师兄势利，在地级市医院，人情关系非常严重，并不是你有能力就可以上的！”</p></p>

“我知道，师兄，我之前在恩市中心医院待过。”方子业回。</p></p>

这些都能理解，越是小地方，人情占据的份量就越重。</p></p>

反而在中南医院这样的顶级教学医院，人情关系的份量就越轻！</p></p>

苏枭道：“我还是请你和听竹吃个饭！~”</p></p>

“其他事情都可以推一推，你们都要离开了，这件事肯定不能再推了。”</p></p>

“子业，你如果下一次下乡的话，一定要来我们医院哈。”</p></p>

“我尽量争取到中南医院的对口帮扶。”苏枭回道。</p></p>

宜市人民医院，也不是方子业想来就来的，一般每个教学医院都有自己对口的定点帮扶医院。</p></p>

方子业从中南医院下来，也只能去这些医院。</p></p>

从副教授到教授这一茬，方子业还是得下乡一趟，这是升正高的必由之路，也是省里面为了偏远医院能力提升帮扶的政策之一。</p></p>

“苏师兄，如果有机会的话，那我肯定会来的！”方子业回道。</p></p>

……</p></p>

终于，与苏枭别过之后，方子业才舒了一口气。</p></p>

“这事儿闹的，我这一路走，一路倒是成了移动手术机器了。”</p></p>

“岳市那台手术我还挺感兴趣的，今天这台手术，完全没有任何亮点。”方子业给洛听竹吐槽。</p></p>

“师兄，宜市人民医院收的病人，你能感兴趣了才怪!”</p></p>

“那样的病人，大部分医院都推诿莫及，岳市中心医院如果不是有周教授兜底，你看看那里的黄主任敢不敢收那样的病人咯。”洛听竹却是看得比较通透。</p></p>

“那倒也是。”方子业回道。</p></p>

“你论文写得怎么样？”</p></p>

洛听竹今天没跟着方子业去手术室，就待在酒店写论文了。</p></p>

“还行，差不多把骨架撘出来了！”</p></p>

“师兄，我还看了董教授的其中一个U盘，我怕盘里面的东西坏掉，我就拷了一份进了你的U盘。”</p></p>

“不得不说，董教授这一辈人，胆子是真的大！”</p></p>

“他甚至有考虑做过人工智能的义肢，截肢的病人，完全可以通过这个义肢，得到功能补偿。”</p></p>

“不过这个想法太跃进了！”洛听竹一边走，一边说。</p></p>

“人工智能？假肢？”方子业听了，眉头都狠狠一皱。</p></p>

想起董耀辉老教授的低调，以及他的一些大胆想法，很难将两者联系在一起。</p></p>

“师兄，董教授还是很有想法的，你得到了一笔非常宝贵的财富！”洛听竹有些羡慕道。</p></p>

方子业问：“那比起揭翰呢？”</p></p>

说到这里的时候，方子业的电话又响了。</p></p>

方子业拿起一看，还是苏枭师兄打来的。</p></p>

苏枭直奔主题：“子业，你方不方便多留一天？我这边有个病人他？”</p></p>

方子业闻言却是直接打断了：“师兄，让他去中南找我吧！”</p></p>

说完，方子业就等着苏枭的回复。</p></p>

要求帮一次是人情，要求帮第二次，就是蹬鼻子上眼了。</p></p>

苏枭马上回道：“好的，子业！~”</p></p>

“祝你和听竹玩得开心。”苏枭的转变也非常快。</p></p>

方子业闻言又道：“师兄，我出来玩一趟其实也不容易，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p></p>

“师兄懂的。”</p></p>

“其实师兄也只是走一个过场。”</p></p>

“我们院长打来的电话，我也不好不理会。”苏枭道。</p></p>

……</p></p>

洛听竹眉头紧皱：“这苏师兄，不会是想利用师兄你搞人情关系网吧？一次又一次！”</p></p>

洛听竹当然意识得到方子业的价值。</p></p>

即便只是手术的视频，都是有价值的，更何况是亲自来做手术了。</p></p>

“这就是地级市医院啊！~”</p></p>

“苏师兄也没办法，他没有过分的要求，就不要追罪了！”方子业摇头。</p></p>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p></p>

还不是在圈子里，不过就是大圈子和小圈子的区别而已。</p></p>

从宜市到恩市的车票确定后，方子业就给父母打了电话。</p></p>

下了火车后，方子业就看到了方南和梁霞，两人是开着四轮的敞篷车来接方子业二人的。</p></p>

方子业和洛听竹下车之后，两人看到了洛听竹的第一瞬间，就呆了一下，而后赶紧搓了搓手走了上来：“小叶儿。”</p></p>

“子业。”母亲与父亲的称呼不太一样。</p></p>

方子业就给两人介绍，洛听竹也赶紧有点紧张地喊叔叔阿姨……</p></p>

方南和梁霞两人可热情了，将两人的箱子放在了后面的拖箱之后，就赶紧开着车离开了火车站，而后找了一个看起来还很高端的酒楼。</p></p>

方子业道：“爸，这个地方不好吃，前面右转之后再左转，有一条小巷子，那里的口味更好，而且还便宜！”</p></p>

“你这是什么话，这是便宜不便宜的事情么？”方南骂了方子业一句。</p></p>

媳妇儿还没过门，方子业先‘不亲’了。</p></p>

“那边的环境也更好。”方子业连道。</p></p>

……</p></p>

下午两点，方子业家猪栏里的一头猪就打出了GG。</p></p>

下午三点，两只鸡，两只鸭也走上了断头台。</p></p>

开仓，去谷，保存的极好的腊肉也被掏了出来。</p></p>

有腊猪蹄，腊猪脸……</p></p>

整一桌子七个菜，仅仅只有一个素菜，还是从后院的地里摘下来的白菜。</p></p>

围桌而坐，方子业道：“妈，你说这些东西，一顿一顿炒着吃多好？一下子做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呀？”</p></p>

“你懂什么，吃你的吧！~”梁霞还给洛听竹熬了银耳红枣羹端了上来。</p></p>

“阿姨，别做了，等会儿吃不来就浪费了。”洛听竹忙对厨房方向说。</p></p>

“听竹，你别听小叶儿的，那边还有一边猪肚，马上就出锅了。”梁霞将羹连带着砂锅一起端上了桌。</p></p>

“这么多吃得完么？阿姨不会还叫了其他人吧？”洛听竹低声问。</p></p>

“应该没有！”</p></p>

“如果叫了应该会提前给我说，明天我们去爷爷家吃饭，后天去我外公家，今天应该不至于叫人来。”方子业道。</p></p>

“那这么多，浪费呀。”洛听竹看着一桌子，有些不舍得。</p></p>

“那你就多吃点呗……”方子业也无奈。</p></p>

……</p></p>

十一月十二日，洛听竹在镇子里散步闲逛的时候，看到了药店门口有称，于是就脱了鞋踩了上去。</p></p>

“一百零三点七！~”她瞬间有点慌了。</p></p>

“这才几天，就胖了三斤多，不行，今天晚上我不吃饭了。”洛听竹道。</p></p>

“那估计不能行，你要是不吃够一碗，我爸妈还总是会劝你。”</p></p>

“再忍忍吧！”方子业说。</p></p>

最近几天，方子业也胖了，到了一百四十五，足足胖了四斤，比洛听竹还多胖了一斤。</p></p>

“倒也不是忍，上了桌我也忍不住呀。”</p></p>

“唉，叔叔阿姨的手艺真好，就是浪费了好多肉。”洛听竹下称，蹲下去捋鞋跟。</p></p>

紧接着，洛听竹又起身说：“师兄，你昨天给我说，董老师被打压了，是怎么回事啊？”</p></p>

“董教授是很有想法的，之前任创伤外科主任的时候，其实很有机会更进一步，不说到什么院士，拿下一个杰青，成为现在段宏教授一般，应该不是问题。”</p></p>

“可因为楚教授的事情，他的很多东西都断了。”</p></p>

“之后再申请项目也求而不得。”</p></p>

“因此就这么断了吧！~”方子业感慨道。</p></p>

“不是说，楚教授猝死，和董老教授没关系么？听说楚老教授过世之后，有人计算董教授的上班时间，长达七十九个小时？”洛听竹问。</p></p>

“这并不重要，作为领导，在急诊抢救的过程中，自己科室里的人出了意外，就得负责啊！”</p></p>

“领导没有那么好当的。”</p></p>

“所以，董教授的一些思路和想法，就便宜了我这个毛头小子了，其中不乏有一些比较成熟的理念。”方子业道。</p></p>

“师爷还是师爷。”</p></p>

方子业不禁想，如果楚老教授没有去世，董老教授没有被打压，那么自己现在的日子该有多么滋润。</p></p>

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自己在硕士复试的时候，连进门都进不去，内卷的大神太多，方子业当初的履历又不够丰富，可能得面试失败而滑档。</p></p>

方子业的电话这时又响了起来。</p></p>

方子业抬起一看，是邓勇打来的：“子业，你？”</p></p>

“你最近方便停止休假么？”</p></p>

“嗯？师父，为什么？一般住院总结束之后，不是都有一个月的调休期么？”方子业问。</p></p>

方子业听得出来，邓勇在电话另一头连吞了好几口唾沫：“子业，你的住院总期限没有别人那么长，满打满算也就才七个月。”</p></p>

“别人一般都是一年半到两年。”</p></p>

“再则，你师父的确是顶不住科室里这些病人的压力了，他们听说你休假之后，就通过各种关系给我施压。”</p></p>

“说是非要你回来主刀才行！~”</p></p>

“嗯，刘煌龙亲自过来主刀的手术，其中有一台的手术效果也比较差强人意！”</p></p>

“王院长都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沟通这件事了。”邓勇声音略低沉。</p></p>

方子业没走之前，科室里其乐融融的。</p></p>

因为方子业就算不上台，也会在边上看着，及时纠察。</p></p>

这才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如今的方子业，依旧是主心骨。</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