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圆满成功（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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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梅奥！”</p></p>

“全世界的骨科综合实力排名也是前三的存在，我们可不敢惹！~”张岳由衷地说道。如果单单比操作的话，张岳不会承认自己的水平比梅奥里面的教授差。</p></p>

但是，治疗质量和综合水平这个东西，不仅仅与手术的水平有关，还与你术中应用到的器械、围手术期的整体理念，术后的康复等等。</p></p>

包括围手术期的用药都？</p></p>

难道在清朝时期，华国的生产力低下，是我们国家的百姓不够努力？不会种田种地，才导致了地产么？</p></p>

方子业并没有多解释什么。</p></p>

这就是一个事实，事实胜于雄辩。</p></p>

反而方子业若是辩解些什么，才是心虚，才是故作清高了。</p></p>

送走了这几位教授，学术报告厅，才算是清空了。</p></p>

而后就只剩下方子业和刘煌龙两人。</p></p>

两人并未着急回去，而是坐在了学术报告厅里的观众席，方子业的全身都松垮了下来，整个人耷拉着，彻底无力。</p></p>

这两天，方子业看起来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其实都是提心吊胆的。</p></p>

MD，第一次啊。</p></p>

而且第一次就是在这么多大佬面前讲课，还要做三场手术直播，方子业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泄气。</p></p>

再怎么假装，就是阿q精神，也得撑过去。</p></p>

但这样的强撑结果就是随之而来的疲软。</p></p>

一个普通人，面对一个班的同学要表达点什么，都可能紧张得要死。</p></p>

强一点的，一个老师在上示教课的时候，也要提前准备很久，在上课的时候会影响发挥。</p></p>

一个大学的讲师，当着自己学校的老板和大佬们作学术报告，可以提前一个星期睡不着。</p></p>

一个正经的副教授，去在全省的学术会议上要做一个报告，提前几个月准备，而且还生怕自己讲不好，到处奔走请教，甚至数夜难眠。</p></p>

一个教授，若是去外省参加学术会议时，也会怕自己发挥失常，说了不该说的话……</p></p>

方子业，也就是博士刚毕业不久，就被两位院士出马，将国内顶级的创伤外科和手外科的大佬都拉了过来。</p></p>

他们这么做，固然是为了方子业好。</p></p>

站着说话不腰疼。</p></p>

他们都参加了多少次会议了，经过了多少历练？</p></p>

如果这一次，不是唐福培教授非要中南医院搞一场，方子业甚至想让邓勇教授将这个研讨会给拒了！</p></p>

终究，一切都是撑过来了。</p></p>

方子业却全身疲软，有一种莫名的辛酸。</p></p>

累、痛苦、纠结、欣喜各种情绪纠结杂糅的结果就是，让他的激素分泌暂时紊乱，甚至提不起力气。</p></p>

刘煌龙也不容易的。</p></p>

为了这一次的研讨会，刘煌龙暗中拜访了很多教授，请教一些礼节性的问题，而且还要注意到方子业老师邓勇教授的面子。</p></p>

将各种意思组织成语言之后，二次表达，还要对会场的排序进行排布，与邓勇教授直接接洽。</p></p>

方子业的几场手术直播的过程，刘煌龙都有亲自参与过。</p></p>

但这些，方子业都不知道，刘煌龙也没有表态。</p></p>

前后一段时间，刘煌龙教授玩的就是消失。</p></p>

当然，也给方子业带来了一定的麻烦，他在请教的过程中，自己的岳父推荐了一个程晓平教授。</p></p>

刘煌龙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婉拒这么一位大佬了，这才把他带来了创伤外科。</p></p>

“子业，你怎么办啊？明天工作日，你老师还给你带来了几个老外大佬。”刘煌龙是懂方子业的，问道。</p></p>

方子业微微偏头：“休息一会儿，继续战斗。”</p></p>

“住院总嘛，大冤种，打不死的小强，只要熬不死，就往死里熬。”方子业说出了自己的心声。</p></p>

“袁威宏应该考虑更加细致一些的！”刘煌龙说。</p></p>

方子业听到刘煌龙说老师坏话，就笑道：“可能我师父也没想到吧，毕竟出国去访问，也是有求于人，不好拒绝得太过于干脆。”</p></p>

“明天再说吧，至少也要晚上再说，我等会儿回去和他们聊一聊之后，就要去休息一阵了。”</p></p>

“刘老师，您觉得这一次的研讨会，效果怎么样啊？”方子业想听听反馈。</p></p>

其实方子业自己觉得不怎么好。</p></p>

时间太赶了，人数太多了。</p></p>

有很多知名的教授仿佛都是凑个数一样，根本没来得及交流，大部分就是唐福培教授等人说话。</p></p>

可方子业也没办法啊，时间这么赶，内容这么多，他不讲完自己想讲的东西，那还不如不交流。</p></p>

而要讲完自己的东西，就必然会忽略掉一部分人的想法。</p></p>

人数也太多了，会场主持时，唐福培、于冰，还有手外科的腾清和这样的主任委员，你怎么好驳他们发言的面子嘛？</p></p>

而一旦这样按照江湖地位顺序发言的结果就是，连张岳教授这样的老教授才有资格发言。</p></p>

比如说省人医的安陆明教授，协和医院的齐巧文，都像是边缘人物。</p></p>

“挺好的，我自己也没举办过，我只能说，挺好的。”刘煌龙道。</p></p>

“不过？这一次的研讨会，大家都还是给了你面子的，或者说是给了谷元东和裘正华两位院士面子的。”</p></p>

“除了安陆明教授跳出来找了点茬子外？”</p></p>

方子业道：“那是安老师还有我师父以及段宏教授几个特意安排的节目，不知道是抖机灵，还是为了什么节目效果！”</p></p>

“真的？”刘煌龙难以置信。</p></p>

方子业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却又表达了一切意思。</p></p>

刘煌龙直接起身道：“城市套路深！~”</p></p>

“就知道这些老家伙，没有一个人不是人精了。”</p></p>

“不是，安陆明教授这是收了多少好处啊，非得跳出来当一个反派角色？”</p></p>

不过，仔细审视了一圈之后，刘煌龙又道：“或许我明白了。”</p></p>

“刘老师，什么？”方子业问。</p></p>

“嗨，你现在别管这些，你只要知道啊，你先走出了汉市之后，你代表的就是汉市，你走出了鄂省之后，你代表的就是鄂省。”</p></p>

“你什么地方都没走出去之前，你就是个屁！~”刘煌龙这般道。</p></p>

方子业：“……”</p></p>

“忠言逆耳。”</p></p>

“你好好休息吧。”刘煌龙起身，将偌大的学术报告厅，交还给了方子业。</p></p>

这是方子业刚刚表演过几场的舞台，他可以再好好回味一下。</p></p>

下一次的学术会议，方子业想要拥有这么大的舞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p></p>

最多也只能拥有十几二十分钟，大家的时间都相当宝贵的。</p></p>

“……”</p></p>

方子业休息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就才给洛听竹发了信息过去：“听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会儿点外卖了。”</p></p>

“这个月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王元奇师兄就要回来接任住院总了。”</p></p>

“我就自由了。”</p></p>

“好！~”洛听竹今天的回复惜字如金。</p></p>

方子业也知道洛听竹在纠结她父亲的事情，就没有多打扰。</p></p>

走回手术室的路上，方子业也不禁为金宏洲而惋惜，金宏洲被下了住院总之后，竟然顺次还要排在王元奇的身后去了。</p></p>

方子业扇了自己的右脸一巴掌，自己骂自己：“妈.的，你还是没有考虑特别全面，已经有老大哥翻在你面前成为例子了。”</p></p>

“你竟然还敢在五一的时候离院去外面浪！~”</p></p>

“作死！~”</p></p>

方子业的骂声并不高，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得见。</p></p>

“方教授，下午好！”方子业走到手术室的更衣室门口，负责发放衣服的大爷这般道。</p></p>

袁威宏与瑞恩教授几人还在手术室里讨论，这会儿才出来，因为现在，手术才正式结束。</p></p>

几位老外，愣是等到了现在，也是耐心和求学心理非常强的人了。</p></p>

“陈叔，我不进去了。我等人！”方子业认识守门的大爷，两个人互换。</p></p>

陈叔和吴叔。</p></p>

陈叔的一声方教授，才把方子业从自责之中拉出。</p></p>

过去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再回头去处理了。</p></p>

以后要谨记这一点。</p></p>

每个人都会犯错，不过就是有些人是知错能改，有些人则是知错不改，还有些人则是不知错！</p></p>

袁威宏几个人飚着英语往外出来。</p></p>

瑞恩教授问道：“袁医生，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病人后续的拇指外展，抓握，对掌的功能，会类似于正常人。”</p></p>

“只是肌力会减弱？”</p></p>

“这太不可思议了！~”</p></p>

袁威宏点头：“是的，瑞恩教授。我们团队以前做出来的功能重建术，都可以在幅度上，几乎接近于术前的水平。”</p></p>

“不过，在肌力方面，不能完全修复，这是病理生理的条件限制。”</p></p>

“方医生他来了！”</p></p>

方子业这时候才轻轻招手道：“下午好，布兰登教授，瑞恩教授，韦德教授，很高兴见到你们。”</p></p>

“当然，也很抱歉，未能在你们造访的第一时间，以礼相迎。”</p></p>

方子业其实不太习惯国外的说话方式，总觉得表达不够顺畅，表达相同的意思，耗费的单词量太多。</p></p>

不过，英语作为目前国际上最官方的学术交流语言，方子业也不能说自己不会口语，不会英语。</p></p>

交流是必须的。</p></p>

“不不不，方医生，是我们不告而来！”</p></p>

“是这样的，我们看过了袁医生的精妙操作之后，就辗转难眠，因此决定，要第一时间，找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功能重建术医生和毁损伤保肢术的医生，潜心近距离观摩一阵。”布兰登教授也是拍了一记马屁，算得上是入乡随俗了。</p></p>

其实国外也有商业互吹，只是没有国内这么弯弯绕。</p></p>

“您过誉了，几位教授，不知道几位教授对今天我们做的这台功能重建术，有没有什么建议？”方子业问。</p></p>

“当然！（Ofcourse！）”布兰登教授直接点头。</p></p>

这一句话，让方子业和袁威宏两人都稍微有点懵。</p></p>

不过布兰登教授并未卖关子，而是直接道：“方医生，你的操作很精妙，但同样的，它太繁冗了，这台手术简直就是炼狱。”</p></p>

“我们应该简化它，才能让更多的人学会它！”</p></p>

“门槛太高的技术，即便是专业技术，也是不人道的，我们是人，而不是机器，我们要简化我们的工作，并在此基础上，提升自己的工作质量。”</p></p>

布兰登教授没有指出具体的不好，而是从一个理念，或者是大范围内，指出来了问题。</p></p>

这真的是一个问题，也是国内和国外观念的差异。</p></p>

在国内很多人都在追求高精尖操作的时候，国外已经在追求怎么偷懒了。</p></p>

即便是需要很多技术操作的手术，都会被认为是不太人道。</p></p>

所以，达芬奇机器人，机器人指导下的关节置换术，都是这群老外开发出来的偷懒品，它们的目的，既简化了手术，还提升了手术质量。</p></p>

“布兰登教授，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这一项技术是刚出世，所以我们目前的任务是教学，而不是对这个术式进行改良或者是简化。”</p></p>

“不是吗？”</p></p>

“总要有一些人可以做这样的手术之后，才会想着让其操作变得更加简单。”方子业回道。</p></p>

“是这样的，方医生！”</p></p>

“每一种新技术被开创之后，要先用于世界，而后再还给世界，对其进行简化，你的想法是对的。”</p></p>

“方医生，能否邀请你共进午餐呢？”布兰登教授问。</p></p>

方子业道：“这是我的荣幸，但我不能与你共进午餐，我现在是住院总，我们医院和我们国家的医疗制度规定，住院总是不能外出就餐的。”</p></p>

“oh，my god！”</p></p>

“这太不人道了。”三个教授都捂面而走。</p></p>

这是国内外急诊体制的差异。</p></p>

国外的急诊科医生，就负责急诊的手术了，与国内的专科专治不一样。</p></p>

国外也会有会诊，但那都是平会诊。</p></p>

如果急诊外科处理不了急诊手术的话，会被认为是医生的水平不够，而不是专科医生的水平不高！</p></p>

因此，对于住院总这样的存在，几个人都是吐槽颇多的。</p></p>

可没办法，这是华国的现实情况！</p></p>

这样的制度，也有它的好处，就是急诊病人也可以享受得到非常高的医疗水平，而不像国外，专科的教授，只做预约手术，急诊的病人，我是不会管的！</p></p>

袁威宏等人都走之后，方子业才点了好几份餐。</p></p>

等兰天罗和揭翰等人重新走进住院总办公室时，外卖也都到了，除了外卖之外，还有奶茶，水果、小吃等，都累了一大堆。</p></p>

“兄弟们，现在可以开干了。”</p></p>

“今天下午是休息时间！”方子业道。</p></p>

“那几位教授呢？”李源培问。</p></p>

方子业道：“你不懂老外。”</p></p>

“如果不是我们今天正好有手术直播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在周末打扰你的。”</p></p>

“而且你要相信，如果他们医院敢让他们周末必须加班的话，他们敢罢工反对的！！”</p></p>

李源培：“……”</p></p>

“那或许，我真的想出国去看一看了。”李源培道。</p></p>

不管是任何一个打工人，即便是有多么工作狂，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得到休息的。</p></p>

至少在国内认定的法定工作日之外，其实应该是休息的个人时间。</p></p>

“来来来，师兄，恭喜你，祝贺你的研讨会圆满成功，而且还点出了意外之喜……”揭翰道。</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