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红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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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方菲,急切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还是赶紧去照顾刘黑子的老婆和孩子吧。”方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这不是回来给儿子喂奶嘛!我就是跟你说一声,马上就走,还用得着你提醒?”说完,她把孩子轻轻放到保姆手中,便匆匆又赶往了医疗队。
黄四狗站起身来,在屋子里不停地踱步。他的脑海中,全是以前和刘黑子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一起插科打诨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闪过。想着想着,他的眼角不禁湿润了起来。
就在这时,潘月明走了进来,看到黄四狗这副模样,轻声说道:“副旅长,走吧,去我那喝点酒。几个老战友凑在一起,好好聊聊,也能舒缓舒缓心情。”黄四狗正有借酒消愁之意,便跟着潘月明来到了他家。
一进门,就看到圆桌旁,孙忠、吴奎、王连奎等几位军官正等着他们。桌子上已经陆续摆上了几个凉菜,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黄四狗端起一杯酒,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咱们这第一杯酒,敬刘黑子!他是我们的好兄弟,是个英雄!”说完,众人纷纷端起酒杯,将酒泼洒在地上,以此来缅怀这位逝去的战友。
潘月明又给众人满上酒,大家这才开始喝了起来。酒过三巡,话匣子也渐渐打开,每个人嘴里说的都是对刘黑子的怀念,那些一起经历过的酸甜苦辣,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酒入愁肠,化作了无尽的思念和悲痛。这一晚,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在醉意中,他们仿佛又看到了刘黑子那熟悉的笑容,听到了他爽朗的笑声 。
第二天,唐甜将简单的行李收拾妥当后,毅然决然地来到了机场。杨峰见到她的那一刻,不禁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只见原本留着长发的唐甜,如今已剪成了干净利落的短发,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干练,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坚毅与决然。
前一天王连奎就已经向杨峰汇报了唐甜想要参军的事情,当时杨峰还以为她只是一时冲动说说而已,没想到今天她真的说到做到,而且一同前来的还有丛静。
杨峰再次看向唐甜,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开口问道:“你确定想好了?当兵可不是儿戏。”唐甜神色冷静,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杨司令,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把我编入战斗部队,我要亲手为刘黑子报仇!我不想只做些后勤的工作。”
一旁的丛静也急忙说道:“杨司令,我也要和唐甜一起参军,请您批准。我也想为抗战出一份力。”
杨峰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缓缓说道:“好吧,我批准你们参军。不过,你们先加入医疗队。医疗队同样会参加军事训练,只是分工不同罢了,同样能为抗战做贡献。”
随后,杨峰便让王连奎为她们办理了参军手续,发放了崭新的军装,还妥善安排了宿舍。
到了第二天,如众人所料,训练场上果然出现了唐甜和丛静这两位新加入的女兵的身影。
芳菲跌跌撞撞冲进司令部,军靴踏得青砖咚咚作响。她抬手敬礼,鬓角的碎发黏着汗珠:\"司令!刘黑子的媳妇李翠花正在收拾行李,非要带着孩子去四川照顾婆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杨峰搁下手中的作战地图,眉间蹙起深深的沟壑。他凝视着墙上的军事沙盘良久,才叹出一口气:\"罢了,这也是个重情义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黄铜镇纸,\"夫妻名分未断,老母亲又不知情...既然她执意尽孝,便随她去吧。\"他突然抬眼,\"明日有趟飞重庆的运输机,让杨锁护送她们。那小子离家两载,也该顺路探探亲了。\"
芳菲眼睛一亮:\"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她!\"话音未落,人已旋风般冲出门外。
\"没想到这翠花倒是个烈性子。\"李振北不知何时踱到门口,望着芳菲远去的背影摇头,\"黑子糊涂,被唐甜迷了心智。\"
杨峰苦笑,点燃一支烟,烟雾在昏黄的灯光里袅袅升腾:\"能不糊涂吗?哪个男人经得起女学生的软语温存?看看现在那些高官,哪个身边没个'抗战夫人'?年轻漂亮又识文断字...\"他掐灭烟头,金属烟灰缸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罢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去准备些盘缠,再凑五百大洋给翠花。\"
次日清晨,停机坪上白雾未散。李翠花攥着沉甸甸的布包,怀里的孩子睡得正香。杨峰将银元塞进她掌心,轻声道:\"路上照应好孩子。\"目送杨锁带着卫兵将她护上飞机,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掀起众人衣角。望着银灰色的机身刺破云层,杨峰喃喃自语:\"黑子啊黑子,你若泉下有知,该当悔不当初...\"
一辆老旧的马车\"吱呀\"碾过青石板路。杨锁扶着李翠花下车,远处山坡上,刘黑子家的茅草屋在夕阳里若隐若现,烟囱正升起袅袅炊烟。
刘黑子的父亲过世已有两载,家中老母亲鬓发皆白,二弟在战争中失去一条腿,只能拄着木拐艰难行走;三弟天生聋哑,虽身有残疾,却默默扛起家中耕种的活计;最小的弟弟年仅十三岁,还在懵懂年岁。
当李翠花挎着包袱,牵着女儿大丫迈进刘家门槛时,暮色正漫过青瓦屋檐。她扑通一声跪在堂屋神龛前,对着刘父的遗照哽咽道:“娘,这是黑子的闺女,黑子...他在战场上牺牲了。”话音未落,泪水已决堤般滚落。
老太太手中的竹扫帚“啪嗒”坠地,浑浊的老泪瞬间涌出眼眶。她颤巍巍地扶住儿媳,枯槁的手抚上大丫的小脸:“苦命的孩子啊...”祖孙三代相拥而泣,哭声在空荡荡的堂屋里回荡。许是血脉相连,大丫很快就依偎在奶奶怀里,用小手轻轻擦拭老人脸上的泪水。
杨锁完成护送任务后便告辞离去。李翠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转身清点手中的银元。第二天,她就请了工匠修缮破旧的土坯房,又托人从难民中寻来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她握着那女子的手恳切道:“妹子,跟着我家老二,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自此,李翠花在刘家扎下了根。她里里外外操持家务,将残缺的家重新打理得井井有条。刘老太太常常跪在亡夫画像前喃喃自语:“老头子,咱们刘家上辈子积了大德啊!娶到这么好的儿媳,虽说黑子走得早,可只要有翠花在,咱们刘家就还有盼头...”烛火摇曳中,老人的泪水再次打湿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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