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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在霜魄镜天湖面洇开苍青的墨迹,傅景烁衬衫领口被风掀起的褶皱里,还卡着去年初雪夜的松针。
苏雨烟的目光落在他攥着《代数拓扑讲义》的指节上——
那些曾陪她演算过无数公式的骨节,此刻正因用力泛起缺氧的紫。
“不完全是婚约的问题,是......”
苏雨烟突然向前半步,终于踏入他的影子里,“是傅太夫人对我母亲曾经做过的事。”
傅景烁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右手摸向胸前衬衫口袋的钢笔,指尖却在半途突然痉挛般掐住衬衫下摆,牛津纺面料在他掌纹间碾出深壑——
这个苏雨烟从未见过的小动作,像极了小时候被父亲责罚后强忍眼泪的模样。
“如果......”
傅景烁视线掠过湖面,“如果我不要信托基金,不要傅氏股权,不要......”
夜风突然变大,吹乱了书页。
苏雨烟看见便签纸上密密麻麻的笔记——
这个经管院的大一学生,竟真的啃完了整本拓扑学专着。
“记得物理楼后那棵合欢树吗?”
苏雨烟又向前半步,蜜桃香惊散了两人之间悬浮的雪松余韵,“去年雷雨夜被劈断的枝干,截面已经长出层层新痂......”
她伸手拂去他肩上的落叶,指尖克制地没有碰到衣料,“可它永远变不回原来的形状了。”
校园广播里的钢琴声恰在此刻漫过湖面,惊起的白鹭掠过他眼底将熄的星火。
傅景烁的右手徒劳地抓向虚空,像要捕捉去年平安夜她围巾上滑落的雪粒,却只握住一缕浸透《体面》歌词的前奏。
“有些函数不存在反函数。”
苏雨烟后退时雾霾蓝裙摆扫过长椅,带走最后一丝温度,“就像我们。”
“别堆砌怀念让剧情 变得狗血
深爱了多年又何必 毁了经典。”
女声浅唱在夜色中回荡,傅景烁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苏雨烟看见他眼角映着路灯的光,像是碎了的琉璃。
她突然别过脸,远处的钟楼在她视线里模糊成一片光晕。
“分手应该体面
谁都不要说抱歉”
钢琴间奏变得很响,傅景烁突然笑了,那笑声让苏雨烟想起他第一次解不出题时的自嘲。
“你喜欢他吗?”
傅景烁突然问,声音轻得几乎被音乐淹没,“顾知宴!”
苏雨烟突然想起顾知宴在湖畔公园樱花树下说的那句“有些证明不需要答案”。
那个瞬间的悸动像道未解的偏微分方程,而答案此刻正在舌尖凝结成冰。
“......是。”
她突然听见自己说,发丝被风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像不知道从哪片雪花开始,雪崩就注定发生。”
“我敢给就敢心碎
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
广播里女声哀婉的尾音震颤着空气粒子。
傅景烁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最终定格成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像是强行将悲痛代入了一个不兼容的方程。
他抬手想碰她的发梢,却在半途改为整理自己的衣领。
“我明白了。”
他后退半步,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祝你......”
歌声恰好唱到“离开也很体面 才没辜负这些年”。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苏雨烟看见他攥着书的手指微微颤抖,就像那天他在沈瑶生日宴会上强忍怒意的样子。
“那些时光都是真的。”
她轻声说,“只是......”
“只是到此为止。”
傅景烁替她说完,“能......最后拥抱一下吗?”
他的声音比柳枝拂过水面的动静还轻。
苏雨烟向前三步,湖面的波光突然晃了眼。
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
傅景烁的手臂环得很克制,指尖悬在她背后三寸处,像是怕碰碎什么。
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频率快得像解不出的数学证明。
苏雨烟的视线模糊了,泪水沾湿了他肩头一小片布料。
他们就这样站在暮色里,柳枝拂过两人的发梢。
广播里的歌声循环到第二遍副歌时,傅景烁终于微微松开手臂。
“要幸福。”
他声音沙哑,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如果......如果遇到什么事......”
苏雨烟看见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低头从衬衫口袋取出一张泛黄的纸——
那是她第一次给他补课时,随手写的解题步骤。
“随时可以找我。”
傅景烁把纸条塞进她掌心,指尖冰凉,“就像......就像你教我解的第一道题。”
广播恰好唱到“就保留 告别的尊严”。
他转身时白衬衫被风鼓起,后颈的发梢还沾着刚才拥抱时的泪水。
他走得很快,像是怕一回头就会溃不成军。
苏雨烟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融进湖岸的柳荫里。
掌心的纸条上,她当年写的“证毕”两个字旁边,多了一行新添的小字:“如果平行宇宙存在,希望每个世界的我都勇敢一点。”
一滴水珠砸在字迹上,晕开了墨迹。
苏雨烟抬头望着突然落雨的夜空,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破碎的歌声被雨点击穿:
“我爱过你 利落干脆
再见 不负遇见”
水晶杯中的威士忌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傅景烁靠在墨绿色丝绒沙发里,修长指节叩击杯沿的节奏渐渐与窗外雨声重叠。
陆子昂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本数学刊物:“最新一期有苏学姐的论文......”
在程骁杀人的目光中又默默塞回去,“......当我没说。”
“瞅见我家新货轮没?顶层笼子里养了十对金丝雀——”
程骁把玩着银灰耳钉,突然抓起威士忌猛灌,“跟咱们似的,唱得好听就赏把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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