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胡九娘の断尾火把——九尾燃烬回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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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金刑台的齿轮在祖安能量和糖浆脓血的混合糊糊里痛苦呻吟，暂时哑了火。寒潭黑水冰冷刺骨，云中子从水里冒头，吐着带血的唾沫星子，对着哑火的刑台比了个祖安手势。空气里糊着祖安的焦糊、糖精的齁甜和脓血的恶臭，熏得人脑仁疼。

“妈的…总算消停了…”灰爷在酸菜坛子口喘着粗气，鼠毛湿哒哒地贴在焦黑的皮上。

消停？饕餮的宴席，字典里就没这俩字！

“哗啦啦——！！！”

众人脚下黑水毫无征兆地沸腾起来！如同烧开的滚油，剧烈地翻滚、咆哮！无数巨大的、惨白色的骸骨石柱根部，猛地探出无数条粘稠滑腻、覆盖着暗金糖霜的黑色触手！这些触手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怨念和寒潭黑水凝结而成，散发着比物理攻击更阴毒的侵蚀灵魂的寒意！

“怨水鬼藤！”碧波巨大的龙瞳猛地收缩，焚天金焰瞬间包裹全身，但金焰的光芒在接触那些怨水触手的刹那，竟如同被泼了冷水的炭火，发出“滋滋”的哀鸣，迅速黯淡下去！这鬼藤，专克能量与魂魄！

“小心！别被缠上！”凌霄子厉啸，但他光秃秃的双翼沾满糖胶，速度大减，罡风利刃劈在怨水鬼藤上，如同砍进粘稠的沥青，效果甚微。

数条粗壮的怨水鬼藤如同毒蛇出洞，无声无息地卷向消耗巨大、气息虚弱的胡九娘和哑钟！琉璃仙的寒气冻住一条，但冰层迅速被藤内流转的怨念黑水侵蚀崩解！黑爷的酸菜坛子刚举起，几条鬼藤就缠上了坛身，粘稠的怨水顺着坛壁腐蚀流淌！

“九娘！”柳爷蛇尾如电，卷住胡九娘向后急退，险险避开一条直刺心口的鬼藤尖刺！但另一条鬼藤却如同跗骨之蛆，缠上了她仅存六条狐尾中的一条！冰冷的、带着无尽绝望的怨念寒意，如同剧毒般顺着狐尾，疯狂侵蚀她的魂魄！

胡九娘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闷哼，本就虚幻的狐尾光芒剧烈闪烁，断尾处那被哑钟和烛九阴联手压制的契约黑洞，竟再次剧烈波动起来，边缘泛起不祥的暗金光晕！饕餮的规则，正借着寒潭怨水的力量，再次撕扯她千疮百孔的魂魄！

“碧波…”胡九娘被柳爷卷着，在疯狂舞动的怨水鬼藤间闪避，气息急促而虚弱，她看着前方龙焰明灭、艰难抵御鬼藤侵蚀的碧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鬼藤缠绕、正被怨念与契约双重侵蚀的狐尾，巨大的狐瞳中，那抹焚尽一切的决绝，再次点燃，并且比之前更加炽烈、更加疯狂！

她猛地挣脱了柳爷蛇尾的缠绕！

“九娘！你要干什么？！”柳爷惊骇。

胡九娘没有回答。她悬浮在翻滚的怨水黑潮之上，仅存的六条狐尾如同不屈的火炬，猛地向上扬起！断尾处焦黑狰狞的伤口，在怨念寒气和契约反噬的双重刺激下，非但没有萎缩，反而爆发出刺目的青白色光芒！那光芒并非炽热，而是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焚尽因果的极致森寒！

“碧波族的血债…”胡九娘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焚毁自身的痛苦与快意，响彻在寒潭的轰鸣之上，“饕餮吞下去的…是时候…连本带利…吐出来了！”

“吼——！！！”

一声凄厉到撕心裂肺、饱含了千年血泪与焚尽一切决绝的狐啸，猛地炸开！那啸声并非攻击，而是…引魂！

只见胡九娘周身，那些之前被她以焚魂之力强行凝聚、环绕不散的碧波族人残破魂影，此刻如同受到了最终的召唤，发出无声的、却足以撼动灵魂的尖啸！无数张痛苦、扭曲、却又带着解脱般快意的魂影面孔，猛地扑向胡九娘那燃烧着青白狐火的狐尾！

扑向断尾处爆发的光芒！扑向致命的契约黑洞！

“九尾焚债…血赚…不亏！”

胡九娘最后的声音如同叹息，又如同宣告！她猛地张开双臂，仿佛拥抱那扑来的全族魂影！

“轰——！！！”

燃烧着青白狐火的狐尾，连同扑来的无数碧波族人魂影，在断尾处那爆发的光芒中，轰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