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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静海是垂直下降的,有些东西是即使眼不盲也能看见的,当看见的时候又觉得眼前一黑,只想跳海,别说垂直下降,把深水直接盖在头顶,然后张嘴疯狂旋入似乎更贴合苟德住苟太傅此时的心情。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朗读着前一天晚上找来的文章,由于课堂上多了两个原本不是自己学生的人,为了维护在他们心中自己的形象,苟太傅决定再认真些教学,至少不能像教太子一样,浅显且枯燥的文章显然已不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他这次准备地很充分,试图在短暂的时间内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日:弊在赂秦也。”
借由六国论秦亡原由,引出当时合纵策略,最后穿插以孙子兵法及墨家诡阵,一节课下来行云流水。
最让苟德住满意的是二皇子与他的伴读的回答,简直是一个赛一个的出彩,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让他听得热泪盈眶,只想仰天长啸感叹为何人与人的差距如比之大,顺便为自己十几年来的不易而默哀,他根本不敢想象当他们二人的师傅能有多幸福。
频频注意到太傅似是恨铁不成钢又似幽怨凄苦视线的太子:“?”
临近课堂结束,苟太傅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瞥于眼外面的日头,炉里头的香未燃尽,趁着这点微末的时间,他久违地向四人布置了要与他的政论内容,便让他们自行书写。
他装着不经意地路过,二皇子正动作文雅地铺开一张纸,勾着袖子慢悠悠地研墨。
他点点头视线平移,太子正动作狂放地坐着,手里拿着个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鲁班锁拨弄着,他皱起眉,冷哼一声,从他身边走过。
比起太子这样散漫的行为,他带来的小太监倒是比他认真不少,此时他正尝试学着他们如何握笔,一笔一画地在纸上勾勒,动作虽生疏迟缓,但实则进步很快,不一会便写下一个有些颤抖,但总体清隽工整的字,对比他主子同狗啃蛇爬的字好上不知多少。
慢悠悠地又往旁边走上几步,二皇子的伴读正伏案仔细地用笔勾画着什么,鉴于他在课时表现出对墨家阵法的兴趣,苟德住觉得他很可能是在思索如何作出应对的策略,好奇心驱使之下,他放缓了脚步缓缓靠近,奈何二皇子伴读左侧书累地太高太错综复杂,一时间他竟没看清。
太傅:看看老夫的宝贝学生在干什么?嘿呀,区区一小叠书还想难倒老夫?
他走到人的右侧,默不作声地跨过半个小腿高的书堆,若无其事般随意扫了一眼,而正是这一眼,他,外人面前不动如山的严肃太傅,僵住了。
苍白修长的手持着暗朱的毛笔笔杆,全身心投入地勾勒手下的图案,手是很正经的手,但手下的东西却不是。
映入苟德住眼帘的,不是复多变的阵法图案,也不是排列兵阵的布局方位,是一对交缠在一起,共赴乌山云雨,抵死缠绵的男女,不用过多的线条勾勒,只用寥寥几笔,两个处于情.事中无法自拔的人便出现在纸上,这时候苟德住竟不知先安慰自己受到亿万点伤害的眼睛,还是先安抚自己受到万箭穿刺的心脏。
太傅表示,有一口老血呕在喉咙,不知该吐
不该吐。
一画完毕那伴读放下笔,满意地又看了两眼自 己做的画,良久,他点点头,拿起手侧的书做扇子一下又一下地给画扇风,随后似乎才注意到身侧站了个人似的,伴读转过头,看到了面色沉如黑水的老师,手上的书一松,径直掉到了桌上恰好盖在书上,墨渍沾染书封。
“太,太傅……”长相清秀冷清的少年,长眉微蹙,表情有些吃惊,清澈明亮的眼眸里,还有略显茫然乖顺的清透,等反应过来,眼尾便渐渐发了红,仿佛是快要哭出来一般的单薄脆弱,“太傅,我不是,我……”
话还没来得及说的太傅:“……”
有种名为负罪感的铁锤重击了这位年老太傅的心脏,他说他都快哭了欸,他忍心再说重话吗?
“你,带着那张纸,同老夫出来。”
半晌,苟太傅才似是心累般朝人说道,负着手便往外走。
伴读抿着唇,乖顺地点点头,将桌上的画卷起,收入袖中。
“听澜,发生何事了?”完全在状况之外的二皇子直至越过他往外走才抬头,温和的脸上带上担忧的表情,还有几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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