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唐太宗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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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那日,礼部呈来的十二章纹衮服重得压肩。玉辇过朱雀门时,人群里突然冲出个白发老妪,举着胡饼喊:“二郎!趁热吃!”金吾卫的刀刚要出鞘,我赤脚跳下辇车——那是太原老宅的厨娘赵媪,她手上烫的疤还是替我熬药时落的。饼渣噎在喉头,麸皮刮得嗓子生疼,却比后来吃的驼峰猩唇都够味。
贞观三年大旱,我在太极殿前跪了三昼夜。房玄龄偷往蒲团下塞软垫,被我当众甩在他脸上。第四日午时,惊雷劈断了飞檐上的螭吻,雨点子砸在脸上像鞭子抽。回寝宫更衣时,中衣渗出的血渍把团龙纹染成了赭色。魏征隔日上折子骂我邀名,我抄起砚台砸过去:“朕宁愿青史骂朕作秀,也不想看泾河漂满童尸!”
征高句丽那年,李积跪在丹墀下苦劝:“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我指着辽东舆图上的安市城:“卫国公二十岁扫平东突厥,朕四十五岁还拿不下个泉盖苏文?”渡辽河那夜,战船被冰凌撞得东倒西歪,我攥着船桅吐得昏天黑地。城头飘来的《无衣》调子凄得能把雁阵拽下来,唱曲的竟是个总角小儿。撤军那日,我把随身二十年的障刀埋在土丘上,刀柄上缠的牛皮绳还是母亲在世时编的。
魏征走的那晚,我把他骂我的折子摊在案头。醉后拿朱笔在《十渐不克终疏》上乱圈,醒来发现泪痕把“骄奢之渐”四个字晕成了血桃花。后来砸他墓碑是做给言官看的戏,半夜又让无忌带着工匠把“郑国公”的衔补全了——皇帝这差事,原就是戴着枷锁唱大戏。
废承乾那夜,我在东宫老梧桐下站到三更。这树是他满月时我亲手栽的,树皮上歪歪扭扭刻着“阿耶教我射箭”。赵节来报太子在掖庭闹着要自裁,我扯下冠冕砸在石阶上:“让他闹!看他有没有这个血性!”话没说完自己先晃了晃,幸亏无忌在影壁后头撑着。
去年腊月去九成宫养病,非要绕道武功旧宅。那口石井的辘轳把手上,我八岁时刻的“李”字还在。摸着井沿冰凉的青苔,突然想起父亲教我读《汉书》的光景。他说“霍去病二十一岁封狼居胥”,我说“儿臣二十岁定要超越他”——如今看来,倒是应了誓。
昨夜梦见父亲牵着青骢马立在云头,他问:“二郎悔否?”我想说悔玄武门的血污了青史,悔征辽东耗空府库,悔没教好青雀和雉奴,可话到嘴边成了:“儿臣给大唐留了三百万户。”父亲扬鞭大笑,惊散了漫天星斗:“去吧!九嵕山的风水镇得住你!”
晨光漏进窗棂时,檐下燕巢掉下块湿泥。新来的小黄门正在试贞观通宝的模子,铜汁浇进范里的滋滋声,听着竟像当年太原雪夜煮酒声。这江山我守了二十三年,终究要交给那个见血就脸白的雉奴。药盏递到唇边时,我忽然想起总角那年,母亲喂药总要加勺槐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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