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唐高祖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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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元年(618年)登基那天下着雨。我踩着湿滑的龙尾道往太极殿走,衮服下摆溅满泥点。礼部非要按周礼设九宾,结果突厥使节和窦建德的使者差点在承天门外打起来。念完即位诏书时,我发现玉玺缺了个角——后来才知道是元吉抱着玩摔的。这孩子打小就毛躁,可谁能料到十几年后,他会在玄武门举着长矛捅向亲哥哥?
最让我揪心的是平定河北。武德四年(621年)擒住窦建德那天,长安城下了场冰雹。那汉子被铁链拴着推进大殿时,居然冲我咧嘴笑:“唐皇还认得当年在黎阳仓分你半块胡饼的老窦不?”我攥着龙椅扶手没说话,指甲在檀木上抠出两道白印。夜里让宦官搬来十坛烈酒,对着空荡荡的丹墀浇了满地。这些酒本该敬阵亡的将士,可我知道自己没这个脸——坐在龙椅上的人,哪配祭奠英魂?
他们兄弟反目早有征兆。武德七年(624年)杨文干事件,建成送来铠甲说是平叛用的,我打开箱子看见明光铠内衬绣着东宫徽记。世民跪在阶下说“儿臣请镇守洛阳”,他额头磕在青砖上的闷响,跟当年在太原请战时的动静一模一样。我假装没看见元吉往世民酒里下毒,就像当年杨广也假装没看见我给灾民放粮——坐在这个位置,装糊涂比逞英明活得久。
玄武门之变前夜,我正看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发呆。常何突然求见,这禁军统领靴底沾着玄武门的青苔。他说“秦王明日要猎鹿”,我盯着杯子里晃动的葡萄酿,突然想起四十年前姑父杨坚发动宫变前夜,也是这样盯着盏茶汤出神。历史真是爱捉弄人,当年在周宫递铜钥的少年,如今成了别人政变时需要稳住的太上皇。
退位诏书是颜师古写的,他故意把“禅位”二字写得格外圆润。世民捧着玉玺进来时,我正数着太极殿梁上的椽子——一共七十二根,比晋阳宫少九根。他说“父亲该移居弘义宫颐养”,我摸着案头镇纸的玉辟邪,突然笑出声。这物件是平薛举时得的战利品,当年觉得能镇煞,如今看来连自家儿孙都镇不住。
在弘义宫最后这几年,平阳常带着外孙来请安。小娃娃总想抓我胡子,他手上还沾着糖糕的甜味。有次孩子问:“外公为什么不住大房子?”平阳吓得要去捂他嘴,我却笑得呛了茶。这问题四十年前我也问过姑母,她当时指着长安城的沙盘说:“因为最大的房子要留给天下人住。”如今我的天下住进了儿孙,自己倒真成了看房子的老仆。
昨夜咳得厉害,恍惚间看见父亲牵着匹青骢马站在雾里。他说“虎儿(我的小名),该交班了”,我伸手去摸马鬃,却抓到太医扎针的腕子。晨光透过窗纱漏进来,把榻前药碗照得莹莹发亮。远处传来上朝的鼓声,一声声震得屋梁落灰。这大唐的太阳终究要交给年轻人去晒,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去地下找姑母讨碗当年的沉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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