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隋炀帝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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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五年西巡张掖,焉支山的雪峰映着波斯商队的驼铃。裴矩让吐屯设献上汗血马时,我解下玉钩赠他:\"听说突厥人最重信物?\"那马在御苑绝食三日而亡,兽医剖开马腹发现满胃碎石——原来草原大旱,良驹也要啃食沙砾。回銮途中经过大斗拔谷,风雪冻毙半数禁军,黄门侍郎的血在羊皮地图上凝成黑斑。那夜抱着从高昌得来的和田玉枕,梦见十四岁那年猎场失足,大哥策马掠过时扬起的雪渣扑在脸上,比焉支山的北风还冷。晨起发现玉枕裂了道细纹,恰似地图上祁连山的走势。
辽河口的冰棱刺破战船龙骨时,我正对着来护儿的急报发怔。水军总管字迹被血污浸透:\"萨水浮尸三百里,可筑京观。\"扔进火盆的军报卷起青烟,恍惚看见开皇十八年父亲东征归来,玄甲上的冰碴掉在大业殿金砖上,砸出细小的凹痕。第三次征辽前夜,宇文述长子化及献上改良的攻城云梯,精铁冷光里映出他眼底跳动的野心——与当年杨素看我的眼神何其相似。渡辽那日,有个幽州小兵在船头唱起家乡民谣,词曲竟与江都船娘唱的《采菱曲》同调。
大业十二年江都宫的桃花开得邪性,裴虔通说叛军已过潼关时,我正在临摹王羲之的《丧乱帖》。笔锋在\"荼毒\"二字上顿了顿,墨汁晕染处竟像极了中原各郡的烽燧图。那夜登上迷楼远眺,运河上飘来的不只是琼花香粉,还有隐约的焦糊味——三年前烧毁永丰仓时,米脂燃烧的气息与此一般无二。虞世基说\"盗匪不过窃钩者\",可他哪见过幽州驿道上百姓分食死马的场景?晨起对镜时发现鬓角白了几缕,竟与当年在洛阳城头见到的役夫白发别无二致。
骁果军哗变那日,我特意换上平陈时的金鳞甲。司马德戡的刀尖指着案上的和亲诏书,帛书边角的血渍是上月鸩杀元善达时溅上的。镜中的白发比扬州盐商进贡的雪缎还刺眼,忽然想起开皇十年父亲废太子时,大哥也是这样披发跣足闯进仁寿宫。宇文化及闯进来时,我正把传国玉玺往运河图志上按,八年前钤在这卷轴上的朱砂印,如今倒是完整如新。他腰间佩的竟是我赐给宇文述的错金刀,刀鞘上镶嵌的瑟瑟石还是当年从波斯使臣冠冕上抠下来的。
白绫勒进脖颈时,竟觉不出疼。窗外的琼花被血溅红三朵,恰似当年独孤陀献上的西域美人额间花钿。恍惚回到开皇元年春,父亲抱着我指点新铸的五铢钱,铜绿沾在他蟠龙袍袖上像幅山水画。江都宫檐角铁马的叮当声与晋王府书房的风铃渐渐混成一片,母亲临终前没绣完的蟠龙眼睛突然流出金线,缠住传国玉玺坠入运河漩涡。原来玉玺砸在诏书上的声响,和头颅撞在龙案上的动静,终究是差不多的。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看见大业初年栽在洛阳宫墙外的槐树苗,竟已亭亭如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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