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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依言吹灭案上的蜡烛,又命人熄灭帐内所有灯光,霎时间,大帐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尘子举起光明镜轻轻一晃,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镜子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宛如一轮明月照亮整个营帐。王守仁惊喜万分,连忙让一尘子妥善保管,重新点燃蜡烛后,郑重地对余秀英说:“小姐如此诚信,献出这等宝物,助国家平定叛乱,本帅敬佩不已。一尘仙师所说的事,我一定照办。等大功告成,不仅我会为你做主,还会奏明圣上,表彰你的功劳,促成你和徐将军的良缘。”

余秀英脸颊泛红,跪地谢道:“多谢元帅成全,罪女愿为元帅赴汤蹈火!”王守仁见她如此重情重义,心中暗暗赞叹,说道:“小姐请起,我还有事想和你商量,还望不要推辞。”余秀英起身问道:“不知元帅有何吩咐?”

王守仁说:“徐鸿儒手中有一柄温风扇,想必你也知道。这是破阵的关键宝物,之前河海仙师去盗,发现他一直带在身边。昨天仙师们和徐鸿儒比剑,他眼看不敌,就拿出温风扇想使坏,幸好被玄贞仙师化解。我想麻烦小姐,将这温风扇盗来,助我们破阵立功。如今万事俱备,只缺这一物,还望小姐帮忙。”

余秀英沉思片刻,认真地说:“罪女不敢推辞,但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办成。我会尽全力去做,但无法确定何时能拿到。一旦得手,会立刻派人送来,到时候我不便亲自前来,”她指着左边的侍女,“就让拿云把扇子送来。”

王守仁见她答应,十分高兴,又再三叮嘱。余秀英一一应下,随后说道:“这里不宜久留,免得走漏风声,就此别过。破阵之时,我自会作为内应。”王守仁又嘱托:“小姐回到敌营,务必尽快安置好徐鸣皋,有人照应总比没人管强,还请你多费心。”这正是余秀英最牵挂的事,她连忙点头答应,随后带着两个侍女,飞身离开大帐,朝着贼营方向而去。

余秀英走后,王守仁感慨地对一尘子和傀儡生说:“余秀英能弃暗投明,实在难得。她既有美貌又有胆识,和徐鸣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不是一尘仙师巧言劝说,我们不仅少了个得力帮手,还差点埋没了她的一番心意。如今她又主动担起重任,就算事成后让他们结为夫妇,也是你一尘仙师的功劳啊!”

一尘子谦虚地说:“元帅有所不知,虽说这次是我劝说她归降,但追根溯源,若不是傀儡生之前为他们定下十世姻缘,我也难以说动她。”三人又说笑了一阵,才各自回帐休息。余秀英究竟何时能盗来温风扇?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部分第146回徐鸣皋救出亡门阵众守军昏倒落魂亭

余秀英带着侍女拿云、捉月,与王元帅别过之后,朝着徐鸿儒的营寨赶去。官营与贼寨相距不过五里,将近四更时分,她们便抵达了贼寨。此时,徐鸿儒、非幻道人、余七三人正在拜斗,余秀英从半空中落下。余七看到妹子到来,心中十分欢喜。只是此时拜斗尚未结束,不便与她交谈。

余秀英站在一旁等待,等三人拜斗完毕,她先向徐鸿儒行礼,然后说道:“师父,之前您去宁王府的时候,徒儿恰好得了风寒,没能前来拜见,实在是罪过。如今病已痊愈,奉宁王的命令,来听候师父差遣。”徐鸿儒说道:“罢了,你既然来了,目前没有别的事,你就专门掌管落魂亭吧。这落魂亭由阴气汇聚而成,必须由阴人执掌。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那七子十三生就算有通天的本事,破了二门,有你掌管落魂亭,他们到了这里,也是前功尽弃。不过,这落魂亭责任重大,你务必要格外小心谨慎。”

余秀英回应道:“师父既然委以重任,徒儿怎敢不精心对待?只是不知这落魂亭该如何布置,敌人来了又该如何处置他们,还请师父指点,好让徒儿有个遵循。”徐鸿儒说:“今晚来不及细说了,等明天我再教你。”余秀英答应下来,又与非幻道人、余七见过礼,然后问非幻道人:“兄长,我听说徐鸣皋已经陷入阵中,不知他现在何处?是死是活?师兄能否带我去看看?”

非幻道人疑惑地问道:“贤妹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余秀英编了个理由说道:“只因我与他有深仇大恨。从前兄长摆迷魂阵的时候,他和傀儡生暗中偷了我的法宝,导致兄长的迷魂大阵被七子十三生破了。若不是他暗中盗宝,兄长也不会大败而逃。如今他陷入阵中,不管他是死是活,我定要找到他,将他碎尸万段,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不知他现在到底在何处?”

非幻道人听了余秀英这番话,信以为真,说道:“他陷在亡门之中,只是恐怕已经死了。既然贤妹有此仇恨,今晚来不及去看,明天我便带你去。”余秀英又说:“明日找到徐鸣皋后,不知可否将他交给小妹,让我慢慢处置,以报往日之仇?还望师兄答应。”非幻道人说:“这有何不可,只是恐怕徐鸣皋已经死了。”余秀英说:“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报仇。”非幻道人说:“既然如此,不管他是死是活,都交给你处置。”余秀英心中暗自高兴。

接着,余秀英又问徐鸿儒:“师父,近日敌营有什么动静?七子十三生都来了吗?您和王守仁交战了几次?”徐鸿儒便将和玄贞子等人比试剑法的事情说了一遍,但隐瞒了自己宝剑被削掉一段、拂尘被玄贞子收去的事情。余秀英听了,心中暗笑。徐鸿儒随后说道:“贤徒远道而来,先去后营休息吧。”余秀英答应后,便带着拿云、捉月往后营去了。

到了后帐,余秀英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徐鸣皋的生死,恨不得马上到天明,好让非幻道人带她去查看。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起身梳洗完毕,用过早点,辰牌时分,便到大帐向徐鸿儒请安。徐鸿儒升帐后,余秀英请安完毕,站在一旁。徐鸿儒说道:“贤徒昨晚说要去看徐鸣皋,现在帐中无事,你就和非幻道人去把徐鸣皋抬出来,交与你处置,也好报你往日之仇。”余秀英谢过之后,便和非幻道人前往亡门。

到了亡门,只见阴风惨惨,冷气逼人,余秀英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师兄,这里怎么如此寒冷?徐鸣皋陷在此阵中已经三十一日了,恐怕早已死了。而且这里还只是门外,他所陷之处必然更冷。别说徐鸣皋了,就算是七子十三生到了这里,也得被冻僵。”余秀英又问:“师兄你怎么不怕冷呢?”非幻道人说:“我服了保暖丹,所以不觉得冷。”余秀英问:“除了保暖丹,还有别的办法避寒吗?”非幻道人回答:“只有师父的温风扇能避此寒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余秀英又问:“师兄,你身上还有保暖丹吗?”非幻道人问:“贤妹是也想要保暖吗?”余秀英说:“正是,不知师兄能否赐我一粒?”非幻道人说:“贤妹说哪里话,咱们都是自家人,自然可以给你。这丹药不仅能保暖,还能救人。只要在人死后四十九日内服下,就能让人重生。本来我不该说这些,但贤妹不是外人,徐鸣皋又是咱们的仇人,要是旁人,就算给了丹药,也不会把这秘法告诉他。”

余秀英听了心中暗喜,心想:“既然这丹药能救人重生,我不如如此这般,再骗他一粒,好救徐鸣皋的性命。”主意打定,只见非幻道人取出丹药递给她。余秀英接过丹药,假装吞了下去,又向前走了几步,故意打了两个寒噤,说道:“怎么这丹药不管用?服下后还是这么冷,怪不得这地方让人受不了。”非幻道人不知她的心思,说道:“贤妹有所不知,这丹药对女人的效果不如对男人。既然你还觉得冷,我这里丹药还有,再给你一粒。”余秀英心中窃喜,接过丹药,假装放入口中,实则偷偷藏了起来。

随后,余秀英和非幻道人走进阵中,四处查看,果然看到徐鸣皋躺在那里。余秀英问道:“这是徐鸣皋吗?”非幻道人说:“正是他。”余秀英急忙上前,只见徐鸣皋身体冰冷,面色苍白如纸,僵硬地躺在地上。余秀英看了,心中一阵难受,险些落下泪来,但她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徐鸣皋,你昔日的威风哪去了?你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又倚仗傀儡生的法术,盗了我的法宝,如今也有这般下场!被我师兄困在此处,眼看就要死了。我倒不是可惜你,只是可惜我的法宝不知去向。也罢,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觉得我余秀英心狠,今日撞见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报往日之仇。”嘴上说着狠话,余秀英心里却十分不忍。她吩咐人将徐鸣皋抬往后帐,说是要慢慢处置。

接着,非幻道人和余秀英又去看了十二门和落魂亭,非幻道人向她介绍落魂亭的厉害之处。到了亭上,余秀英看到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个木架,插着许多旗幡,其中一面三角白绫小军幡上写着“落魂亭”三个字,幡的四面挂着铜铃。余秀英问道:“这幡就是用来招人的魂魄的吗?”非幻道人说:“正是此幡。只要有人来,将幡一招,那人便会昏迷倒地,任人摆布。这就叫落魂幡,就算是神仙也难以逃脱。”余秀英称赞道:“原来如此厉害,师兄的法术真是高明。”

看完后,他们回到大帐。非幻道人将落魂亭的布置和旗幡的用法都告诉了徐鸿儒,徐鸿儒问余秀英:“你都明白了吗?”余秀英说:“徒儿已经知晓其中奥妙,等敌人来了,徒儿自会施展。”徐鸿儒说:“好在这也不是难事,以你向来的聪明,自然能熟练掌握。”余秀英正准备告退,徐鸿儒又说:“你明日就去落魂亭试演两天,这样就能更加熟练了。”余秀英说:“哪有那么巧敌人就来呢?”徐鸿儒说:“这不难,叫营中的十数名小军前来,让你先试试这落魂幡是否灵验。”余秀英说:“拿小军当敌军,岂不是要他们的命?”徐鸿儒说:“只是让他们试试,不过是让他们暂时昏迷,并无性命之忧。”余秀英说:“既然小军不会有性命危险,徒儿便照师父说的先行试验。”徐鸿儒很高兴,立刻叫了一队小军听候差遣,又让余秀英和非幻道人去落魂亭,看非幻道人先演示一遍落魂幡的用法。非幻道人演示时,余秀英看得十分仔细,牢记于心。随后,非幻道人率领一队小军冲杀过来,余秀英见状,立刻招展落魂幡,那些小军果然一个个昏迷倒地。这些小军后续会怎样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部分第147回余秀英嘘寒送暖徐鸣皋倚玉偎香

看着众小军纷纷昏迷倒地,余秀英惊叹于落魂幡的威力,赶忙问道:“怎么让他们苏醒过来?”非幻道人解释道:“只需拍下警魂牌,他们就会立刻醒来。”余秀英便请非幻道人演示,果然,警魂牌一响,不到片刻,小军们陆续苏醒。确认无误后,余秀英匆匆退下亭子,顾不上休息,直奔徐鸣皋所在之处。只见徐鸣皋依旧浑身僵硬冰冷,毫无生气地躺着,她不禁悲从中来,落下泪来,随即叮嘱众人务必小心看管,不可有丝毫疏忽,才回帐稍作歇息,这一日便在忐忑中度过。

夜深人静,等营中众人都沉沉睡去,余秀英带着拿云、捉月来到徐鸣皋身边。她轻轻解开他的衣服,伸手探向胸口,虽然肌肤冷得刺骨,但胸口处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余秀英心中一喜:“看来还有救!”她赶忙取出保暖丹,放入口中嚼碎,混着唾液融化后,小心翼翼地撬开徐鸣皋的牙关,将药送入他口中。随后,她让拿云去煮姜汤,自己则一口一口衔着姜汤,喂进徐鸣皋嘴里。待丹药和姜汤都顺利灌下,她吩咐拿云、捉月仔细照看,一旦有任何好转迹象,立刻禀报,这才返回自己的营帐。

不到一个时辰,余秀英又匆匆赶来查看。她伸手探向徐鸣皋心口,温度依旧冰冷,毫无回暖迹象,不禁担忧道:“这丹药服下都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反应?难道药效不灵?”拿云连忙安慰:“小姐别急,这丹药肯定有用,只是徐老爷被困太久,药效还没发挥完全。咱们不如明日就去告诉徐师父,就说徐老爷已经被小姐斩杀,尸首扔去荒野喂鸟了。他们只会以为您在报仇,绝不会起疑。这样咱们就能把徐老爷转移到帐中,安心施救。”余秀英点头:“这主意好!与其等到明天,不如现在就转移,明早我再去禀报。”三人悄悄将徐鸣皋抬入内帐,安置妥当,生怕走漏半点风声。

当晚,余秀英褪去徐鸣皋的外衣,自己也只着内衫,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不顾寒意,就这样抱了他一整夜。神奇的是,徐鸣皋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余秀英大喜,天一亮就帮他穿好衣服,加盖厚被,仔细安顿好后,才去梳洗。随后,她来到大帐向徐鸿儒请安,并按照拿云的计策,谎称已将徐鸣皋斩杀。徐鸿儒、非幻道人、余七三人果然没有怀疑,只道她是报了往日之仇,余秀英敷衍几句便匆匆返回后帐。

一进帐,她就急切询问:“徐老爷现在怎么样了?”捉月笑着回道:“小姐放心,徐老爷没事了,四肢都暖和起来了!”余秀英上前一摸,果然如此,心中大石落了地,再次叮嘱二人细心照料。此后几夜,她都如法炮制,搂着徐鸣皋为他暖身。在保暖丹的药力和余秀英的悉心照料下,到了第五夜,徐鸣皋身体明显回暖,口鼻间也有了微弱的呼吸。余秀英激动不已,连忙让拿云煮姜汤喂他。四更时分,徐鸣皋轻轻叹了口气,余秀英轻声呼唤:“官人醒来!”可他毫无反应。拿云举着火把一照,只见他双眼紧闭,虚弱至极。余秀英心疼不已,却不敢打扰,只是将他搂得更紧。

天亮后,余秀英煎了参汤,一点点喂给徐鸣皋。到了半夜,他终于睁开双眼,眼神迷茫,看着帐中三个女子,虚弱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为何救我?”余秀英又惊又喜,凑近轻声道:“将军莫急,我是余秀英,她们是我的婢女拿云、捉月。我奉王元帅和玄贞子之命来救你。现在营中还不安全,稍安勿躁,等夜深人静,我再将一切细细说来。”徐鸣皋这才放下心来,静静等待。

夜深人静,余秀英与徐鸣皋并肩而卧,将一尘子劝她归降、自己献光明镜、王元帅嘱托盗取温风扇,以及巧骗保暖丹、元帅应允婚事等事,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徐鸣皋又感动又感激,问道:“多谢贤妻,不知王元帅和非幻道人交手几次?非非阵破了吗?”余秀英摇头:“我来这里才七天,师父徐鸿儒也在此处,玄贞子他们约定十天后破阵,如今已过八日,最多再过六七天就要开战了。只是这几日我忙着照顾你,还没找到机会盗取温风扇,再拖下去可要误事。你现在已经脱险,从明天起,我让婢子们轮流照顾你,我得想办法偷到温风扇,送到大营,助他们按时破阵,咱们也能早日脱离险境。”

徐鸣皋握住她的手:“贤妻弃暗投明,还如此待我,日后定当铭记于心。”余秀英感慨道:“说来也怪,从前我发誓不嫁人,可自从遇见将军,一切都变了。你被傀儡生带走后,我不怪他,只恨哥哥助纣为虐。得知你被困阵中,我心急如焚,却无法脱身。直到一尘子说你并无性命之忧,我才请命前来救你。‘嫁夫从夫’,你有难,我理当相帮。只盼早日平定宁王之乱,我能与将军白头偕老,别无他求。”徐鸣皋动容道:“若不是贤妻相救,我哪有重生之日?这份恩情,我永记在心。”余秀英温柔道:“夜深了,你还未康复,快歇息吧,等养足精神,说不定还有硬仗要打。”徐鸣皋这才安心睡去。

次日清晨,余秀英细心照料徐鸣皋吃过早饭,再三叮嘱拿云、捉月严守秘密,便带着捉月前往大帐。她深知,只有尽快盗出温风扇送往大营,才能助王元帅如期破阵。但徐鸿儒戒备森严,这温风扇究竟要如何才能到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部分第148回知恋新思秀英盗扇不忘旧德鸣皋遗书

余秀英来到大帐时,徐鸿儒、非幻道人、余七正聚在一起商议事情。她上前依次行礼问安,徐鸿儒率先开口:“徒儿,今日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余秀英从容应答:“这两日没给师父请安,您也没吩咐徒儿做事,所以一来给您请安,二来想打听敌营的动静,他们有没有来约定破阵的日期。”

徐鸿儒摆摆手:“玄贞子之前约了十日后破阵,现在不用等他们约期了。”余秀英面露忧虑:“眼看就到约定的日子,徒儿不是杞人忧天,七子十三生本领高强、法术精妙,一直不来开战,恐怕是在谋划破阵之法,咱们得提前打听清楚,早做准备,免得临时手忙脚乱。”

徐鸿儒笑着摇头:“徒儿的话有道理,但也不必过于担心。不是为师夸口,他们要是找不到温风扇和光明镜,根本破不了这阵。光明镜在你手里,温风扇在我身边,任凭他们本事再大,上哪儿弄这两件宝物去?没了这两件东西,别说是七子十三生,就算是十四子二十六生,来了也是白费力气。”

余秀英顺势说道:“这么说,这非非阵确实牢不可破。不过师父这温风扇,徒儿虽早有耳闻,却从未见过,能不能请您拿出来让徒儿开开眼界?”徐鸿儒爽快应下:“这有什么不行?扇子没带在身边,你随我去后帐,我拿给你看。”

到了后帐,徐鸿儒从一个楠木小箱里取出豹皮囊,从中拿出一把折扇递给余秀英:“这就是温风扇。”余秀英接过打开,只见这扇子不过是两面白纸糊成,和普通人用的没什么区别,看不出特别之处,便疑惑道:“徒儿不是小看它,可实在没看出这扇子好在哪里,为何师父说得如此珍贵?”

徐鸿儒耐心解释:“徒儿,你还是见识少了。这扇子能吹出温风,再冷的天、再寒的地,轻轻摇两下,立刻春意盎然;用力摇两下,风势变强,就算是金刚神佛沾到这温风,也会浑身发软、毫无力气。再说这扇子的来历,几千年前周朝时,李老子炼丹就用它扇风引火,受火气熏陶百余年。后来孙悟空大闹天宫偷走,在火焰山又不慎遗失,历经天火、地火、山火长年炙烤,吸收山川灵气,才成了法宝。你没仔细看,这扇面夹层里藏着万道霞光、满天烟雾,平放着看不出来,对着光亮处一照就能瞧见。你既然想看,就仔细瞧瞧,再摇两下试试风,便知它的奇妙之处。”

余秀英依言将扇子对着光亮处一照,果然看见夹层中霞光万道、热气蒸腾,如同山间云雾缭绕,忍不住赞叹:“真是不看不知道,要不是师父讲解,徒儿还真把它当普通白纸扇了。”徐鸿儒见她夸赞,十分得意:“为师这温风扇,可不比你的光明镜差。”余秀英连忙谦虚:“徒儿的光明镜算不得什么,远远比不上师父这扇子。”说着,她轻轻摇了两下扇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比夏日的热风还要炽热几分,又惊叹道:“轻轻摇两下就这么暖和,要是盛夏摇动,岂不是要让人受不了?”徐鸿儒解释:“虽不至于醉死,但也会使人昏迷。”余秀英反复端详扇子后,才交还徐鸿儒。表面上只是欣赏宝物,实际上她已将扇子的尺寸、样式牢牢记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偷梁换柱。

回到自己帐中,余秀英将见到温风扇的经过详细告知徐鸣皋。徐鸣皋担心:“这扇子该怎么到手?”余秀英胸有成竹:“我已有办法,很快就能取来。”说罢,她立刻仿照温风扇的样子,连夜制作了一把假扇藏在身上。

第二天,她先派拿云去打听徐鸿儒是否升帐议事。拿云很快回报:“都在帐内商议事情。”余秀英抓住时机,迅速跑到徐鸿儒后帐,打开楠木匣,取出温风扇,将假扇放入,盖好匣子后急忙返回。她把真扇子交给拿云,让其立刻送往大营。徐鸣皋却认为:“现在送出去容易引人怀疑,不如等到夜间。我再写封信给元帅,一并让拿云带去。”余秀英觉得有理,便同意下来。

到了晚上,徐鸿儒那边毫无察觉,余秀英暗自庆幸。徐鸣皋在灯下写好书信封好,连同温风扇交给拿云。拿云不敢耽搁,飞身出营,朝着官军大营而去。

另一边,自从余秀英离开后,玄贞子派焦大鹏回家调他妻子前来相助。不出三日,王凤姑、孙大娘带着两个孩子赶到。只是伍天熊夫妇还未到。这天,王元帅忧心忡忡地与玄贞子商议:“仙师约了妖道十日后破阵,如今期限将至,焦大鹏夫妇虽到,但伍天熊夫妇还没消息,余秀英也没把温风扇送来,真不知她能不能得手,实在叫人放心不下!”玄贞子宽慰道:“元帅不必忧虑,贫道算过卦,伍天熊夫妇很快就到,温风扇近日也会送到,说不定今晚就能送来。”王元帅叹道:“但愿仙师所言应验,那便是国家之福。”

当晚二更过后,王元帅正在帐内看书,拿云匆匆走进来。她恭敬说道:“元帅,徐将军和我家小姐向您问好。您交代的事已办妥,这是温风扇,还有徐将军的书信,请您过目。”王元帅接过扇子,看了看没发现特别之处,便放在一旁,随后拆开书信。信中写道:

末将徐鸣皋谨再拜致书于元戎麾下:前者末将误陷阵内,已将骨僵而死,幸得余秀英上遵钧命,救末将于已死之余。末将得以再生,皆出元帅之所赐。本欲即日趋回,听候驱使,并申忱悃;以日来委顿不堪,既不能升高夜通,复不便明白出营,恨极!罪极!今与元帅约:何日督兵前来,末将当与余秀英作为内应可也。兹因婢子拿云送呈温风扇之便,聊上数言,即乞鉴听。如蒙赐示,仍交婢子带下,以便遵照办理。书不尽言。呜皋顿首。

王元帅看完大喜,对拿云说:“你稍等片刻,我写封回书让你带回去。”王元帅的回书中究竟写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部分第149回王元帅国书约内应御风生见面说前因

王元帅读完徐鸣皋的来信,便让拿云稍作等候,说要写封回信让她带回去。拿云恭敬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王元帅立刻取出精致的花笺纸,磨好浓香的墨汁,提笔润了润笔尖,在灯下认真地写起回信来。信中写道:

介生顿首上覆于鸣皋将军足下:使者来,得手书,诵悉各节,不禁踊跃,忭颂奚如。以将军得庆重生,某不敢居为己功,实赖秀英之力。然以秀英改邪归正,而又急公好义,难得!难得!约期举事,现在尚难预定。良以应用之物虽全,而应遣之人尚缺一二。一俟到齐之后,即便作背城之一战。但听连珠炮响,即大军直捣时也。幸即内应,早定厥功,不胜翘望。使去匆匆,不尽缕缕,诸惟珍摄,努力加餐为幸。介生再顿。

写完信后,王元帅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无误,才将信小心地封好,递给拿云。拿云接过信,贴身藏好。王元帅又叮嘱道:“回去替我向徐将军和你家小姐问好,就说我不日就会出兵破阵,只要听到连珠炮响,就请他们立刻作为内应。”拿云坚定地回答:“婢子一定把元帅的话带到!徐将军和小姐定会在元帅兵临之时,全力配合,绝不误事!”说完,她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不见,朝着贼营飞奔而去。回到贼营后,拿云将王守仁的回信取出,徐鸣皋和余秀英一同仔细阅读,心中已然有了安排。

拿云离开后,时间已经不早,王元帅不便再去打扰玄贞子等人,便妥善收藏好温风扇,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王元帅升帐议事,敲响了召集众将的鼓。将领们纷纷进入大帐参见,王元帅随即派人去请玄贞子等几位仙师。玄贞子等人得知元帅相邀,立刻赶来大帐。众人相互行礼后,王元帅请他们依次坐下,说道:“昨晚余秀英派婢子拿云送来了温风扇,还有徐鸣皋的书信。徐鸣皋已被余秀英救出,他在信中说想回营,但因刚刚恢复,身体还很虚弱,既不能趁夜悄悄回来,白天行动又不方便,所以约定作为内应,这真是太好了!我已回信,让他们听到连珠炮响,就立刻行动。不过,伍天熊至今未到,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事耽搁了?各位仙师觉得,没有伍天熊,我们能先去破阵吗?”

玄贞子安抚道:“元帅不必着急。伍天熊夫妇没来,即便其他东西都准备好了,这阵也不能破。而且我们这边还有几位重要人物没到,等所有人都到齐,才能一举成功。我算过,本月二十二日甲子日是破阵的吉日,那时大家都会到,保证元帅旗开得胜。伍天熊夫妇也快到了,您就放心吧。”

王元帅听后,将温风扇递给玄贞子,疑惑地说:“我看这扇子外表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这么重要,破阵非得它不可?我实在想不明白。”玄贞子解释道:“元帅有所不知,这扇子虽然看着平常,却是稀世珍宝。单论年代,它是李老子用来扇火炼丹的,算起来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了。也不知余秀英是怎么把它盗出来的,等事情结束,一定要问问清楚。既然元帅和徐鸣皋约好了,二十二日出兵前,先放连珠炮,这样他就知道该准备了,您觉得如何?”王元帅点头道:“仙师所言正合我意。”

正说着,守营士兵急匆匆进帐禀报:“营门外有六位真人、一位道姑求见元帅,特来通报!”王元帅正要询问,玄贞子兴奋地说:“他们终于来了!好极了!”王元帅知道,这是七子十三生中尚未到齐的几位,连忙命士兵请他们进帐。不一会儿,六位道士和一位道姑走进大帐,王元帅亲自下阶迎接。众人相互施礼后,依次落座,又和玄贞子等人叙了叙旧。原来,这六位道士是飞云子、默存子、山中子、凌云生、御风生、云阳生,道姑则是霓裳子。至此,七子十三生全部到齐。一枝梅等将领也上前,向新到的七人行礼问好。

王元帅看着眼前这些仙风道骨的众人,由衷感慨道:“我虽手握兵权,却没什么大本事,承蒙诸位仙师不远千里相助,共同诛奸讨逆。等事成之后,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只能奏明圣上,为各位加封了。”玄贞子等二十人齐声回应:“我们只是顺应天命,前来讨伐叛逆,并非贪图功名利禄。元帅如此厚待,我们已经感激不尽。现在万事俱备,只等伍天熊夫妇一到,就能出兵破阵了。”这时,霓裳子疑惑地说:“伍天熊夫妇已经和徐庆一起下山了,怎么还没到?”御风生解释道:“伍天熊没来,是因为他妻子鲍三娘前日在半路上生了个儿子。孩子刚出生,还没满三天,不方便赶路,我估计他们明天就能到。”玄贞子好奇地问:“贤弟,你怎么知道的?”御风生说:“前日我御风飞行时,一股秽气冲上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往下一看,发现有位妇人正在生产。一开始我不知道是谁,后来看到徐庆,听他喊‘伍贤弟’,才明白是伍天熊夫妇。之后我绕开那股秽气,又遇到了他们。”

玄贞子听后,立刻向王元帅祝贺:“鲍三娘顺利生产,大事成了!我们一直盼着伍天熊夫妇来,其实主要是指望鲍三娘。她作为产妇,能冲进阵中破除各种邪术。现在如愿以偿,等他们一到,就能出兵,就算徐鸿儒、非幻道人、余七再厉害,也难逃一死!”说罢,众人都开心地笑起来,王元帅更是欣喜万分。

正热闹着,又有士兵进帐禀报:“徐庆将军从九龙山回来了!”王元帅马上命人传他进帐。徐庆进帐后,先向王元帅行礼,又和玄贞子等人一一见礼,然后站在一旁。王元帅忙问:“伍天熊夫妇怎么还没到?”徐庆回答:“伍天熊的妻子鲍三娘临下山时已经足月,没想到半路上就生产了。因为孩子没满三天,不便长途跋涉,所以他们先在客栈休息,大概三天后就能出发。我担心元帅挂念,就先赶回来了。”王元帅有些担忧:“这么说,他们还要晚几天才能到。”徐庆安慰道:“最迟三天,肯定能到。”玄贞子也说:“就算五天后到也来得及,毕竟要到二十二日才出兵。今天才十六日,还有六天时间,绰绰有余,元帅不必担心。”徐庆又问:“鸣皋大哥现在怎么样了?”王元帅笑着说:“徐鸣皋已经被余秀英救出来了,昨晚还写信来,约定我们破阵时他作为内应。”徐庆又惊又喜,追问缘由。王元帅便把一尘子盗取光明镜、余秀英弃暗投明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徐庆听后,心中满是欢喜。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儿,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玄贞子请王元帅下令,从各营挑选六千名精锐士兵,要求个个身强体壮、勇猛无畏。同时,命人在三日内赶制六十四面五色旗幡,在营门外搭建一座宽三丈六尺、周长一百二十丈的席棚。棚内设置几案,摆放十二个净瓶,安置一具八卦炉,净瓶里插满柳枝,以备破阵时使用。王元帅一一照办,立刻安排下去。士兵们接到命令后,齐心协力,三天内就将所有物品准备齐全。玄贞子等人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只等伍天熊夫妇到来,便要出兵破阵。伍天熊究竟何时能到?这场大战又会如何展开?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部分第150回伍天熊率眷来归玄贞子登坛发令

伍天熊因妻子途中生产,暂时停下赶路的脚步。等孩子满三天后,他便和鲍三娘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官军大营。在营门口,伍天熊向守营士兵说明来意。士兵听闻,兴奋地说:“元帅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将军来,马上就能出兵破阵!您来得太是时候了!请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说完,士兵一路小跑进入大帐,向王元帅禀报:“元帅!九龙山的伍天熊将军到了,正在营外等候指示!”

王元帅赶忙问:“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其他人同行?”士兵回答:“还有一位妇人,怀里抱着个小孩,看着像是刚出生不久,和伍天熊一起的。”王元帅听后,一面派人传令徐庆前来,一面命王凤姑、孙大娘去迎接鲍三娘。没过多久,三人匆匆赶到。王元帅随即让徐庆去带伍天熊进帐,王凤姑和孙大娘则去迎接鲍三娘。

很快,徐庆领着伍天熊进帐,伍天熊向王元帅行参见大礼。王元帅仔细打量伍天熊,只见他身高八尺开外,生得豹头环眼、铁眉阔口,肩宽臂展、虎背熊腰,浑身透着一股豪迈的英雄气概。这边王凤姑、孙大娘也将鲍三娘带到元帅面前行礼。王元帅看向鲍三娘,她容貌秀丽,柳叶眉、秋波眼,鼻梁挺直,脸型圆润。因刚生产不久,脸色略显苍白,淡黄色的面庞上,头戴黑色湖绉头巾,两太阳穴还贴着头痛膏药。她身穿黑色湖绉薄棉袄,怀中抱着孩子,下身是黑色湖绉系脚单裤,虽为女子,却也英姿飒爽,与王凤姑、孙大娘一样,有着不让须眉的气概。

王元帅说道:“久闻将军勇猛之名,此番请将军前来,已是委屈。又恰逢尊夫人途中生产,实在过意不去。只能等大功告成之日,再好好酬谢贤夫妇了。”伍天熊连忙谦让:“末将受圣上厚恩,早就该来听候差遣,尽忠效力。只是此前不知元帅大营驻扎何处,才未能下山。如今蒙元帅召唤,正是末将报效国家之时,还望元帅不嫌末将粗陋,多加栽培,让末将能为朝廷出一份力。我妻子虽然刚生产,精力稍有不足,但也能出战,希望元帅能给她效力的机会,助元帅成就大事。”王元帅点头:“将军自是要倚重的,尊夫人同样不可或缺。现在还没到开战的时候,将军夫妇长途奔波,先去休息,养足精神。”伍天熊告退后,鲍三娘由王凤姑、孙大娘领着,到偏帐休息。

徐庆把伍天熊带到自己帐中,一枝梅等将领纷纷前来问候,大家相互拜见,表达仰慕之情。帐内,鲍三娘与王凤姑、孙大娘虽是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三人相谈甚欢,情谊如同亲姐妹一般。随后,一枝梅又带着伍天熊去拜见七子十三生,一番寒暄后才离开。

这天是四月二十日,王元帅派人请来七子十三生,商议破阵之事。等人到齐,王元帅请大家坐下,说道:“伍天熊夫妇已经到了,不知诸位仙师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立刻安排人准备,好为后日破阵做足准备。”玄贞子胸有成竹地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元帅可以马上写战书,约定时间,派人送给徐鸿儒、非幻道人、余七,就定在二十二日辰时三刻十二分破阵。”王元帅依言写好战书,派人送往贼寨。傍晚,送信的人回来,呈上贼军的回复,王元帅看过,确认对方已批准,便将战书放在一旁。玄贞子又叮嘱:“请元帅明日辰时传令,让挑选出的六千精锐和全军将士,都带上五色旗幡,午时到席棚集合,听候调遣,违令者军法处置!”王元帅一一应下,随后命一枝梅先去各营清点准备。

第二天辰时,王元帅升坐大帐,敲响众将鼓,召集所有将领。将领们身着整齐的戎装,进入大帐后整齐站立,个个弓上弦、刀出鞘,气势十足。王元帅开始点名,副先锋官指挥游击一枝梅,随营指挥徐庆、徐寿、狄洪道等十一位,牙将刘佐玉、郑良才等八位,还有女将王凤姑、孙大娘、鲍三娘三位,总共二十二位男女将领。看着眼前这些身姿挺拔、斗志昂扬的将领,王元帅郑重说道:“明日破阵,各位将军务必奋勇向前,早日建功。擒获妖道、进取南昌,成败在此一举。诸位受国家厚恩,定当心怀忠义,全力杀敌,共诛逆贼!”将领们齐声回应:“末将等定当奋勇杀敌,报答朝廷,谨遵元帅命令!”王元帅又强调:“一会儿仙师们发号施令,各位将军务必严格遵守,不得喧哗混乱,违令者严惩不贷!”众将纷纷点头称是,随后按王元帅吩咐先行退出,等待午时前往席棚听令。王元帅将兵符、令箭送到后帐交给玄贞子,这才出来。

午时一到,王元帅率领三军,与玄贞子、一尘子等二十二人,还有义士焦大鹏一同前往席棚。抵达时,只见席棚下,三军整齐列队,旌旗随风飘扬,将士们严阵以待。一枝梅等将领分两排站在棚下,英姿飒爽。随着三声炮响,王元帅请玄贞子等人登上席棚。王元帅请玄贞子坐在首位,自己在一旁相陪,其余二十人分坐两旁。众将官上前参见,玄贞子等人以半礼相还,之后众将退下,继续在棚下等候。

王元帅请玄贞子发布军令。玄贞子谦让一番后,取出一枝令箭,喊道:“一枝梅听令!命你带领五百精锐,跟随一尘子攻打敌阵开门,入阵后直杀落魂亭。听到连珠炮响,自有援兵接应!”一枝梅领命退下。接着,玄贞子又依次给狄洪道、杨小舫等将领下达命令,分别安排他们跟随不同仙师,攻打敌阵各个门,最终都要会师落魂亭,进攻妖道大寨。他还特别嘱咐包行恭,跟随海鸥子攻打死门,因海鸥子带有辟秽丹,不必担心秽气;命周湘帆跟随御风生攻打伤门,御风生带有招凉珠,可抵御火气;让徐庆跟随云阳生攻打亡门,云阳生持有温风扇,不惧寒气。又安排伍天熊、卜大武等四人,各带五百精兵,跟随独孤生等仙师,攻打风、沙、水、石四门;命王凤姑、孙大娘、鲍三娘带领一千精锐,跟随霓裳子入阵,利用鲍三娘产妇的身份扰乱敌阵。最后,玄贞子决定和山中子等仙师一同杀入敌阵,捉拿妖道。他明确要求各军今夜五更做饭,黎明吃饱,辰初三刻十二分准时出兵,务必在申正二刻十四分前破阵,强调众人必须奋勇向前,退缩者立斩。

玄贞子部署完毕,七子十三生和众将领齐声高呼:“得令!”当天,众人便在席棚下扎营,等待着约定时刻,向敌阵发起进攻。这场大战究竟会如何展开?妖道们能否被成功擒获?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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