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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为证:“张环谋计冒功劳,仁贵愁心迷路遥。幸遇樊庄留借宿,三更奋勇贼倾巢。”

话说薛仁贵坐在桌前,心里琢磨着:“酒我就不喝了,先吃饭吧。” 于是盛了饭,一口两口,一碗饭瞬间就下肚了,接着又是一碗,吃起来没个碗数。樊洪海不经意间抬眼,瞧见薛仁贵这般吃饭的模样,一篮饭眨眼间就被他吃完了。薛仁贵一边吃,一边留意到员外正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我吃得太多了,怪不得员外盯着我看。” 可紧接着,他又看到员外双眼流泪,正抬手擦拭,这可把薛仁贵惊到了,连忙放下饭碗,说道:“不吃了,不吃了。” 随即站起身,离开了座位。樊员外见状,赶忙说道:“嗳,客官,你一定要吃饱,篮里没饭了,我让家人再去拿些来。” 薛仁贵回应道:“多谢员外,我已经吃饱了。” 员外又说:“嗳,客官,你虽然只是在敝庄借宿,但饭一定要吃饱。老汉方才看你吃饭的样子,就觉得你定是个英雄大将。一篮饭哪够你吃个饱?你莫不是见我老汉落泪,所以才放下饭碗吧?客官啊,你尽管吃。我老汉只是有些心事,所以才心烦意乱,你可别误会我小家子气,就是再吃几篮,家里也有的是。” 薛仁贵说:“员外你面带愁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心烦呢?不妨说清楚,要是没啥大事,我就接着吃。”

员外叹了口气,说道:“客官有所不知。老夫今年五十六岁了,膝下没有儿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年方二十,名叫绣花,这孩子聪明伶俐。要说女工针线,她样样精通;书画琴棋,也是件件在行。因此,我和老伴儿把她当作珍宝,指望日后能招个好女婿,有个依靠。可谁能想到,如今实在没办法,只能白白把女儿送给别人了。” 薛仁贵疑惑道:“员外,我看庄前张灯结彩的,像是有喜事,怎么又说令爱要白白送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员外苦笑着说:“嗳,客官,就是为了这事,我女儿这一去,怕是再也见不着了。” 薛仁贵说:“嗳,员外,你这话可不对!自古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家养了女儿,总归是要出嫁的,等她回门的时候,你们不就又能见面了,哪有像被扔到东洋大海里再也见不着的道理?” 员外说:“客官有所不知啊。寻常人家养女,自然是要出嫁的,可客官你刚到敝庄借宿,哪里清楚其中的详情?这门亲事既不是门当户对,也没有媒人说合。” 薛仁贵越发好奇:“没有媒人,这亲是怎么攀的呢?倒要请教请教。”

员外说道:“客官啊,说起来这事可离奇了。我们这樊家庄方圆三十里,有一座风火山,山林极为广阔,山顶被三个强盗占了,他们在那里称霸为王,还自立了关寨旗号。手下喽啰众多,白天杀人越货,夜里放火抢劫,过往客商的财物都被他们劫掠。这一带的百姓,家家户户都深受其害,苦不堪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家小女被他们瞧见了,他们便送来书信,强行索要我女儿做压寨夫人。要是我答应,也就罢了;要是不答应,他们就要抄了我家,杀光鸡犬,把房屋烧成灰烬。所以,老汉我只能勉强答应他们,他们定在今日半夜来娶亲,我这心里又急又悲,才掉眼泪。客官,你今夜在这儿借宿,我去打扫书房,你就在里面好好休息。半夜要是有什么动静,你千万别出来,不然性命可就难保了。”

薛仁贵听了员外这番话,又气又恼,说道:“竟有这等事!难道不能禀报地方官,让他们派兵来剿灭这些强盗吗?” 员外摆摆手说:“客官,你哪里知道。这三个强盗,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地方官年年派兵来围剿,反而被这些强盗杀得片甲不留。如今,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普通百姓,只要从风火山经过,他们就会拦住索要买路钱,根本没人能打得过他们。” 薛仁贵气愤道:“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了。这强盗就算是铜头铁骨,难道就能任由他们为非作歹?有我在,员外不必忧愁。哪怕他们三头六臂,等他们来了,我也有本事把这三个贼寇生擒,剿灭风火山的余党,为地方除害。” 员外劝道:“这可使不得!客官你还不知道风火山贼寇的厉害,就连龙门县的总兵带着人马去,都被打得大败而归。我看你虽然英气不凡,但真到了他们那儿,只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到时候不仅救不了我们,还会连累我全家性命都保不住。我可没这个胆子留你,你还是到别处去借宿吧,可别连累我们。”

薛仁贵哈哈大笑,说道:“员外放心,我要是身为大将,千军万马都能杀得他们大败。难道还会怕这三个贼寇?我既然说得出这话,就有这个本事擒住他们。方才员外不说,我也不知情,如今既然知道了,怎能容忍这三个贼寇横行霸道?我薛仁贵,‘枉为天下奇男子,不建人间未有功’,岂能做那负心之人!即便员外你胆小不放心,不肯留我借宿,我也有本事在外面守着,等他们来了,一个个把他们擒住。” 樊洪海听他说得如此有胆量,料想他必定手段高强,便笑着说道:“客官,你若真有这个本事,救得小女性命,老汉我定当感恩戴德。不过,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千万别埋怨我。” 薛仁贵说:“员外,这是自然,不必多说。”

樊员外大喜,赶忙走进内房,把这事跟院君说了一遍。母女俩听了,转悲为喜,说道:“员外,竟有这等奇事?简直是天降救星啊。你快去跟他说,可别让那些强盗冲进家里来,别吓着我女儿。” 员外说:“我知道了。” 随后匆忙走出厅堂,对薛仁贵说:“客官,我家小女胆子极小,可千万别让强盗冲进来吓坏了她。” 薛仁贵说:“员外,无妨。只需让庄客守住墙门,我一人守住护庄桥,绝不让一个贼寇过桥,定能活捉他们。” 员外说:“如此甚好。”

那些庄客听了这话,顿时都来了精神,十分高兴,说道:“要是捉普通强盗,我们也偶尔能捉一两个。可自从有了风火山的贼寇,别说捉强盗,就是捉个小毛贼,我们都吓得发抖,谁敢去啊?今夜有客官帮忙捉强盗,我们也胆壮了。弟兄们,大家赶紧准备好家伙、器械、枪刀!” 于是,这班庄客便分头去准备。

薛仁贵对员外说:“员外,府上可有什么好兵器?” 员外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庄客连忙说道:“有,我们这儿有一条枪,我去拿来。” 薛仁贵接过枪一看,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常用枪,不禁笑了起来,说道:“这条枪能有什么用?根本派不上用场!” 庄汉不服气地说:“客官,你可别小瞧了这条枪,不知道伤了多少毛贼的性命,我一直用它防身,怎么能说没用呢!” 薛仁贵把枪拿在手中,轻轻一用力,只听 “豁喇” 一声,枪折成了两段。员外惊叹道:“果然好力气!”

这时,又有一个庄客说:“客官,我家里有一把大刀,刀柄上包着铁,磕一磕火星直冒,重得很,所以一直放在家里没用,我们去把它扛来。” 薛仁贵说:“快去拿来。” 那庄汉去了一会儿,把刀抬来放在厅上。薛仁贵单手拿起刀,往头上轻轻一磕,刀在龙吞口镶边处 “咔嚓” 一声裂断,刀口也卷了起来,薛仁贵说:“拿出来的这些兵器都没用!” 庄汉惊讶地伸了伸舌头,对员外说:“员外,这么厉害的兵器都被他折断了,现在可没有比这更好的兵器了。” 员外发愁道:“这可如何是好?” 薛仁贵说:“兵器是一定要有的,不然我拿什么去迎敌呢?”

又有一个庄汉说道:“员外,要不把柴房里的那条戟拿出来吧。” 员外疑惑道:“柴房里哪有什么戟?” 庄客说:“就是当正梁柱子用的那条。” 员外说:“你这人是不是糊涂了,那条戟当初八个人都抬不动,这位客官怎么可能拿得动?” 薛仁贵忙问:“是怎样的一条戟?带我去看看。” 员外说:“你看了也没用,根本拿不动。那条戟可有来历,据说战国时淮阴侯帐下的樊哙用过,有二百斤重,你怎么可能拿得动?” 薛仁贵哈哈大笑,说道:“若真是樊哙留下的古戟,那可正是我薛仁贵要用的兵器!快带我去看看。”

员外和庄汉领着薛仁贵一同走进柴房,庄汉指着说:“喏,客官,这就是。” 薛仁贵抬眼望去,只见戟尖插在地下泥土里,只露出戟杆撑着正梁,戟杆有茶杯粗细,长一丈四尺,上面满是铁锈。薛仁贵说:“员外,要擒住那三个贼寇,非得用这条戟不可。” 洪海担心道:“只怕你动都动不了。” 薛仁贵自信地说:“就是再重些,我也拿得起。庄客,你们把正柱子挪过来,我托起正梁,把戟换出来。” 庄客赶忙拿来一根柱子,薛仁贵左手托起正梁,右手摇动方天戟,把它摇松后拔了出来,放在地上。庄汉把柱子凑上去,薛仁贵放下正梁,果然稳稳当当,成功把戟换了出来。薛仁贵拿起方天戟,在空中耍了两个盘头,说道:“员外,这条戟不轻不重,正合我用。” 几个庄客惊叹道:“哎呀,能拿二百斤兵器的人,自然看不上那些刀枪了。”

众人一起走到厅堂上,薛仁贵把戟擦拭得锃亮,员外则摆下丰盛的酒筵,在书房请薛仁贵享用。

到了黄昏时分,员外带着庄汉躲在后花园的墙上,探听动静。薛仁贵拿着戟,坐在厅上等候。那二十来名庄客,个个都全身扎缚妥当,有的拿着三尺铁锏,有的拿着挂刀,还有的拿着扁担,守在门首严阵以待。

到了半夜,只听一声炮响,远处传来阵阵鼓乐声。众人说道:“风火山的强盗出发了,咱们可要齐心协力,保卫家园。” 只见影影绰绰,一支人马浩浩荡荡地赶来。队伍前面有无数号灯,亮子火把高高燃烧,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那些强盗们头戴明盔,身穿亮甲,手持刀枪剑戟,马蹄声震耳欲聋。数千喽啰簇拥着,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压过来。

众庄客见此情景,吓得浑身发抖,说道:“快进去告诉那位客人!” 他们急忙跑进去,喊道:“客人,强盗起兵来了,快出去迎战!” 薛仁贵立刻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刚跨出墙门,庄汉们叮嘱道:“一定要小心,那边人马众多,我们都帮不上忙,全靠你一个人的本事了,务必小心啊。” 薛仁贵镇定地说:“无妨。” 他走到护庄桥上,稳稳地托着戟,抬眼望去,不禁惊叹:“哎呀!” 只见喽罗们簇拥在一起,刀光闪烁,令人目眩。他们挂着的弯弓如同秋月般明亮,插着的铁箭好似狼牙般锋利。马匹嘶鸣声不断,连蛇都难以钻过;盔甲碰撞声作响,惊得鸦鸟都不敢飞起。这强盗的阵仗,看起来确实厉害。

强盗们渐渐走近,薛仁贵大喝一声:“呔!来的这班喽罗,可是风火山上的绿林草寇?我薛仁贵在此,你们还不下马,改邪归正,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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