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军舰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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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1月26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祖父在联合舰队会议上拔刀划破了山本大将的作战地图。\"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眼中闪烁的泪光，\"那把刀现在就在马尼拉湾海底，刀柄里藏着真正的停战协议草案。\"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雨点打在铁皮屋顶上的声音如同万鼓齐鸣。凯瑟琳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花香，混合着铁锈和潮湿的木头气味。她转头看向窗外，在雨幕中隐约可见一艘老式渔船正驶向海湾深处，船头站着个穿蓑衣的身影，轮廓像极了老照片里的山本五十六。

\"那不是幻觉。\"山口突然松开了枪柄，从内袋掏出一个紫檀木小盒，\"蓝闪蝶的磷粉在雷雨天气会产生时空折射效应。\"盒子里躺着一枚残缺的象牙棋子，上面刻着\"无\"字，断裂处露出极细的金属丝。

凯瑟琳接过棋子的瞬间，一道闪电击中远处的灯塔。在短暂的白光中，她看见棋子内部藏着微型胶卷，上面是山本与罗斯福特使在1942年的秘密会面记录。雨声中突然夹杂着老式留声机播放的《樱花谣》，旋律从港口方向飘来，每个音符都像针尖刺在鼓膜上。

\"跟我来。\"山口转身冲进雨幕，他的制服很快被雨水浸透成更深的黑色。凯瑟琳跟着他跑到码头时，发现那艘幽灵般的渔船甲板上摆着一台老式电报机，键盘上的假名符号正诡异地自动下沉，发出\"滴滴答答\"的摩尔斯电码声。

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与电报机的节奏逐渐同步，凯瑟琳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锈迹斑斑的栏杆，尝到舌尖有铁锈和海水混合的腥咸。就在这时，电报机吐出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当蝴蝶飞越燃烧的珊瑚海，真相将沉睡在玫瑰与刀锋之间。\"

山口健一跪倒在湿滑的甲板上，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纸条上，墨迹晕染开来后显现出隐藏多年的血字——那是与元婵的绝笔：\"吾等罪孽，需以永恒月光洗涤。\"远处雷声轰鸣，凯瑟琳恍惚看见无数蓝闪蝶从海底升起，它们翅膀上的水珠在闪电照耀下如同坠落的星辰。

当最后一缕月光穿透云层时，凯瑟琳在渔船舱底发现了一个密封的铜筒。开启的瞬间，1930年代的空气扑面而来——雪茄、发蜡和真皮手套混合的气息。筒内是一封未寄出的信，山本五十六工整的英文笔迹写道：\"亲爱的弗兰克（罗斯福总统昵称），当您读到这封信时，请看看窗外是否有蝴蝶飞过。它们每只都带着我对和平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