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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掏出令牌的瞬间,在场帮众全都面露惊诧之色 —— 这令牌与他们入帮首日便熟读的帮规第一条中所描述的模样分毫不差。帮规明明白白写着 “见令牌如见总舵主”,众人虽从未见过实物,此刻却感觉眼前所见与文字描述简直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 “咦”,声音出自二楼临窗的雅阁,带着几分惊诧与疑惑,尾音还未消散,便传来 “哗啦” 一声脆响,像是青瓷茶盏摔落在地。紧接着,楼梯发出 “咚咚咚” 的闷响,一位身着藏青色唐装的老者在众人簇拥下疾步而下。他腰间别着一串黄铜钥匙,每走一步便发出细碎的碰撞声,手中还攥着半卷泛黄的古籍,书页边缘沾着星点茶渍。
老者身形微胖,鬓角霜白,眼角耷拉着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此刻却拧成了两道锋利的沟壑。他的瞳孔在看到令牌的瞬间骤然收缩,浑浊的眼球里突然迸发出精光。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中年男子身前,右手颤抖着伸出,指尖距离令牌还有三寸便凝在半空,仿佛在触碰一件足以颠覆认知的圣物。
“这、这是……” 老者的喉结剧烈滚动。他突然想起什么,突然伸手扯住中年男子的衣袖,力道大得让在场帮众都发出低呼。
“请…… 请阁下随我上楼。” 老者的声音发颤,扯着中年男子的手却稳如铁钳。他转身时踉跄了半步,身后弟子连忙扶住他的胳膊,却被他挥袖甩开。一行人上楼时,老者始终侧着身子,半步都不肯越过中年男子。
二楼雅阁的木门 “吱呀” 一声关上。老者亲自插上门闩,又示意最亲信的弟子掀开窗边竹帘,确认楼下无人偷听后,才转过身来。他的脊背本有些佝偻,此刻却挺得笔直,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岁月的重量。只见他双手在胸前合十,指尖抵住下颌,闭目深吸三息,突然 “扑通” 一声双膝跪地,膝盖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大夏林家分支弟子林海清,” 他的额头贴在地面,声音里带着哭腔,手掌在地面上摸索着向前,直至触到中年男子的鞋尖,“叩见族长!” 他的肩膀剧烈起伏,花白的后脑勺颤抖不已,腰间的钥匙串随着抽泣声叮当作响,那卷古籍早已掉在脚边。
中年男子抬手一挥,林海清眼前的幻象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位阳光英俊的年轻人 —— 正是林逸辰。他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笑意,伸手虚扶老者臂膀:“不必多礼,这些年辛苦你了。”
林逸辰望向窗外醉香楼的飞檐,继续道:“当年族中安排你们这支分支海外扎根,便是要在暗处布下棋子。红帮能在赌城闯出如今的局面,你功不可没。”
林逸辰来之前就在林老那里得知林海清一脉很早就在族中安排下远赴海外,接手打理林家在海外的势力,这些年在他们几代人的努力下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林海清颤巍巍站起身,目光落在林逸辰手上的家主令牌上的龙纹。他喉头滚动,忽然想起几十年前随家中长辈跨海时的雨夜,船舷上刻着的正是同样的龙纹。“老舵主在位时,总说总有一日大夏根系会重新扎回这片土地......” 老者声音哽咽,“如今少族长亲自来赌城,可是......”
“此次来赌城,是有些事要处理。” 林逸辰望向夜幕中闪烁的霓虹,眸中寒芒微闪,“不过既然撞见黑鬼帮和 3K 党在这里耀武扬威 ——” 他忽然转头看向林海清,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那就顺道帮你将眼前的麻烦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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