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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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砸得凌云致一下子愣了神。
付闻樱未曾注意她的恍惚,犹自在那里生闷气。
她就说,向来偏护妹妹的儿子,怎么突然之间就转变了思想,几次三番地劝说他们,放手让许沁去撞宋焰那堵南墙。
原来不是为了让许沁回头,而是想让她再也回不来!
付闻樱气得心头冒火。
在他们的世界里,包括爱情和婚姻在内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随心所欲,所以大家都平静而默契地接受长辈的观念教化,遵循并实践。
一辈子捆在一起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既是利益,也是名声,还有会日久生出的亲情。
所以,尽管许沁非亲生,只是半路收养而来,她也视如己出。将近二十年的教养,她自问没有厚此薄彼,而孟宴臣竟然、竟然要把自己的家人赶出去!
血压像是上了头,付闻樱感到后脑一坠重过一坠。她越想越气,一气自己教养失败,二气儿子行差踏错,第三,便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前两者,她会反省,会私底下教训,但是现在,她要迅速处理掉这个外因。
谁也不能破坏她的家庭,拆散他们一家人。
缓了足足半分钟,付闻樱才又恢复成那完美的姿态和微笑,“阮小姐——”
只是声音十分冷沉。
却被回过神的凌云致先发制人,“孟宴臣他就算真的把许沁赶出去了,我也不会回头的。”
这句算是暗示,她没吹挑拨离间的枕边风。
“付董,”她诚恳问道:“换做是您,如果是您的丈夫孟董做出了这般欺瞒行径,您还能原谅接纳吗?”
此话一出,付闻樱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微促地喘了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陡然把脸别了过去。
半晌再开口时,声音低缓不少,“是宴臣……对不起你。”
“他当然对不起我。”凌云致立刻接口道。
稍顿几秒,她忽问:“付董,母亲节时孟宴臣送您的花,喜欢吗?”
付闻樱猛然回头望来,表情惊怔。
视线交汇的刹那间,她便明白了,面上很快浮起一丝微妙的复杂,“是你——”
迟疑,但笃定。
而凌云致却转头错开,“还有一个月后,孟董收到的那一段墨条。”
付闻樱深幽的眼眸微闪。
父亲节时,孟宴臣也回了一趟家。没买花,也没写什么贺卡,但在开饭前,递了个颜色朴素的长条小盒子到孟怀瑾手边。
打开是一根墨条,正面大字描金印着「孟怀瑾」三个字,旁的一行小金是当天的日期,下面同样是一枝描金的梅花托底。
跟母子,父女不同,父与子之间,成年以后的绝大多数情况下,极难会有很外显、活泼、热烈的情绪交流。而孟家的男人,又大多沉稳少言。
墨条上的那一行小小的日期就是孟宴臣的表达,每年六月的第三个星期天,正是二零一九年六月十六号的今天。
他难得腼腆,嘴唇抿着,只喊了一声,“爸,一个小玩意儿,随手淘的。”
随手淘的,怎么偏偏就淘了这个。
还有这时间,还有这字,细看,像是孟怀瑾的字迹。
孟怀瑾闲时,偶尔会写写毛笔字,算是一个小爱好,练字也练心,很早就有了。年幼的孟宴臣,还曾被他手把手教过,一起写一家人的名字。
大抵是他不知什么时候收起来了,拓印了,让人专门刻的。
小小的一段墨条,不是特别精致,不是特别珍贵,品质也不是他见过的最上等,但重在心意。
那一顿饭,其实吃得很安静,安静,但很温馨。
之后的一段时间,孟怀瑾尤其喜欢叫一些老朋友来家做客,一起磨磨磨,写写字,然后在不经意间谦虚低调地提一嘴,这是儿子送他的父亲节礼物。
因为这事,那些个夫人聚会闲聊的时候,没少打趣她。
那时候多好啊,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作为父母有多高兴孩子的孝顺懂事,现在,付闻樱就有多难以开口。
凌云致还在说着:“他每周都会回孟家吃饭,主动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平时不忘关心,嘘寒问暖,也不再抵触你们的安排,甚至答应去相亲——”
太多太多了。
孟宴臣是一个高敏感又很拧巴的人,她富养他的精神世界,接纳他所有的负能量,她把他当做是风雨同舟的依靠,共享着她的秘密。
“结果换来的,就是他的欺骗。”这里也瞒着,那里也瞒着,发动所有的朋友一起瞒着。
付闻樱静静听着,最后一句,已经带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哭腔,她静静地将凌云致审视了一会儿,才叹说:“你还喜欢他。”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后者冷笑一声,眼睛不由往上看去。
“我就不能是委屈,是愤怒,是泪失禁吗?”
藏在爱里的谎言,足以将爱绞杀推翻。
爱很重要,但性命和尊严更重要。
她的眼泪是为自己而流的,为受到的伤害和委屈,为自身的愤怒和不甘心,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什么人淡如菊,爱过,放下,不在意了。
她偏要计较,偏要报复,而且是同态报复。
女孩子的眼泪总是招人疼,漂亮的女孩子更是。
尤其,还是被自己的孩子辜负。
付闻樱从她的眼泪上离开,不忍再看,“是宴臣对不起你,我会好好教训——”
“是只有他一个人对不起我吗?”凌云致忽然间回头反问,将她话音打断。
“我感激您女儿戳穿真相。但不明白的是,如果她记恨自己的恋爱被管教,而哥哥却一帆风顺,可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告状,可以委屈,可以嫉妒,到底是怎么把矛头精确对准到我身上的?”
“那天晚上,她一开口,自信得让我差点以为自己被小三了。”
这话有够难听,虽然是自贬,但其尖锐的影射之意,彼此心照不宣。
凌云致把那天的挑衅再度复述了一遍,“那天孟宴臣的朋友都在场,您可以挨个跟他们确认,我有没有说谎。”
她没有说谎,甚至也没有不明白许沁的动机,她只是想将这一切都摊开给付闻樱看。
而付闻樱闭紧嘴,不作声,将那字字句句听在耳里,扎在心里。
她能说什么?
引以为傲的儿子,欺骗了人家的真心。
怯懦温和的女儿,挑衅着对方的感情。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家姑娘都已经知道了,包括他们兄妹之间隐晦缠绕了十几年,伦理难容的阴湿情愫。
那灼灼逼视的眼光,以及面上的每一滴泪光,都仿佛一面鉴谎的镜子。
无法遮掩,无法找补,唯有沉默。
这种抬不起头的难堪,付闻樱已经几十年没有受过了,当下羞耻得手指都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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